“允其啊,你在做什麼呢?”
雖然早已經對八個人的大家庭有了一點認知度,但當成員們抱着自己老婆庫庫親的時候,金碩真還是沒忍住自己的拳頭。
一把抓過闵允其的衣領子,金碩真湊在闵允其的耳邊低語:“......你就在小區外這樣做,難道不怕被人拍到嗎?”
“我不怕,難道哥怕嗎?”闵允其的眼神裡滿是失落,卻在看到金碩真側臉的時候,還是帶上了些嘲諷。
看啊,他什麼都不怕,隻怕雲沫不喜歡他。
“......算了,哥。”鄭浩錫眼眸微垂,把雲沫護在身邊,用指腹擦去雲沫唇邊未幹的水漬,“沫沫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們講嗎?先回家吧。”
話是這樣說,其他人也都認同,當所有人簇擁着雲沫去往BTS宿舍的時候,雲沫還是牽住了闵允其尚未換下的演出服。
“?”
‘我以為你不喜歡。’
闵允其偏頭去看雲沫,視線定在雲沫牽着他衣角的手上。那雙手小小的,和雲沫在上輩子的手掌不太相似,上輩子,雲沫的手上全是握武器爆出來的薄繭,這輩子,雲沫的手很柔嫩。
雲沫清楚知道闵玧其眼中的意思,因為那幾乎已經把所有的黯然全都坦然給她看。
牽住闵允其衣角的手緊了緊,雲沫大踏步往BTS宿舍走去。
“沒有不喜歡,是不喜歡在外面。”
所以寶寶現在是在安慰允其哥?被占了便宜之後還要安慰允其哥?
田正國的目光變得奇怪,遊移不定地在雲沫身上徘徊,最後被金楠俊一拳頭敲在腦袋上,這才把目光從雲沫身上收回來。
“允其哥可以,為什麼我不行?”田正國嘟囔。
“你行,你當然行。”金楠俊冷哼一聲,“但是在你行之前,最好避過我們。”
奇怪的八人戀愛關系,或許還需要一點适應期,起碼在現在的情況下,金楠俊還是見不得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兄弟抱着親來親去,不隻是金楠俊,樸知旻、金泰哼又何嘗不是?
泡泡浴其實很舒服。
金碩真躺在浴缸裡,享受難得的甯靜時刻。舞台上的熱鬧以及對待粉絲們的熱情,往往會在舞台後變得無處釋放,好在現在不止他一個人。
“哥,你好了沒?”
洗漱間的房門被鄭浩錫敲響,他一向最愛幹淨,此刻沒有卸完的妝和身上的汗水無一不讓他渾身發癢。
“浩錫啊。”金碩真懶懶地回應:“你去知旻他們那邊洗吧,哥這裡還需要一點時間。”
“可是哥你都洗了半小時了。”鄭浩錫嘴角抽了抽,“真的不怕洗秃噜皮嗎?”
不知道浩錫從哪裡學的中文,聽起來總有一種方言的味道。
金碩真懶洋洋地從浴缸裡拂起水花,選擇不再搭理鄭浩錫的話,隻是剛舒服不到幾秒,心髒處就傳來悶悶的鈍痛感。
浴缸裡的水花四濺,聽起來像是金碩真在裡面玩得很開心。
鄭浩錫抿唇,轉頭又回到客廳。
“沫沫,要……?……沫沫!”
雲沫捂着胸口處的位置,眉頭狠狠的糾纏在一起,面頰上的表情無一不在顯示,她在忍受很強烈的痛苦。
手裡的毛巾被扔在地上,鄭浩錫三步兩步沖到雲沫身邊,将雲沫扶在沙發上躺着。
“沫沫……?沫沫!”
“你說他們兩兄妹知道金魚草的第二用途?”顔之文青竹色的衣袖輕拂,面上神色一半是疑惑一半又面無表情,像是一張人皮覆蓋在原本的臉上,顯得怪異極了。
“是,太守大人。”
一襲黑衣,跪坐在地上的男人對着顔之文垂頭,以示自己服從的姿态,“他們倆發現了密室,而且把密室裡的人殺了。”
“有點意思,那顔輕輕呢?”
“小姐完成了今日的洗滌,并沒有發現血池的秘密。”
黑衣男子的話讓顔之文滿意地點點頭,随後揮手讓黑衣男子先行離開。
“看來顔輕輕已經和那倆兄妹會過面了,否則,那倆兄妹又怎麼會知道金魚草的第二用途。”
那分明是他獨家發明的用法。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士,到了年紀都會随着時光老去、死去,可顔之文不想死啊!
枯瘦的手指撫上了臉上的人皮,顔之文用銅鏡去觀察自己的面容,它看起來很年輕,實則脆弱不堪,隻要用手輕輕一撕,人皮就會成為碎片,融入進灰塵裡。
“一個修士的命已經不足以讓我保持青春了。”顔之文感歎道:“輕輕,你可切莫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