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尚未散去,老城區狹窄的街巷透着濕潤的微光,仿佛述說着歲月留下的痕迹。Bigbang的成員們和工作人員正圍在一起,忙碌地調整拍攝器材。遠處,一陣引擎的低沉轟鳴漸漸靠近,衆人齊刷刷地擡起頭,一輛白色的奔馳AMG G63緩緩駛入視線。車身流暢的線條在破舊的街景中顯得格外顯眼,那種低調卻強勢的氣場,與這片頹敗而又曆史感十足的區域形成了鮮明對比。
車停穩後,駕駛座的門打開,一雙白色運動鞋踏在青灰色的石闆路上,随即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米白色的針織開衫,柔軟的面料随着微風輕輕擺動。一抹纖細而自信的身影從車裡走出來,正是Kiki。她的穿着簡潔而随性,淺藍色的直筒牛仔褲和運動鞋讓她整個人透着一股自然的舒适感,與此刻冷冽的老街風光相融,卻又顯得格外特别。
她将車鑰匙随意地塞進針織衫的口袋,擡手理了理被風輕拂的發絲,步伐輕快地朝拍攝場地走去。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側臉上,那份無須刻意修飾的從容,吸引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目光。
“她的氣場怎麼這麼強?”大聲忍不住低聲感慨,眼中帶着幾分佩服。
“确定不是因為她開的車?”勝利挑眉調侃道,語氣裡藏着一絲促狹。
權志龍站在一旁,目光追随着Kiki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他邁步走過去,低聲開口:“還親自來監督拍攝,大小姐真是盡職盡責啊。”
Kiki轉過頭,眉梢微挑,目光平靜中透着一絲戲谑:“既然我答應幫你們,就要做到最好。”
陽光穿過老街破舊的鐵藝栅欄灑下來,映在她的眉眼間,讓她整個人顯得格外明亮而獨立。
拍攝工作很快開始,Kiki的選址果然沒有讓人失望。第一場景位于一條廢舊工業街道,昏暗的日光透過霧霭灑下微弱的光線,為這個場景平添幾分冷峻與孤寂的氣息。街道兩旁的金屬圍欄與管道設施錯落而立,散發着濃重的工業化氛圍。遠處的建築線條僵硬卻不失秩序,隐隐約約勾勒出這個城市的粗粝與疏離感。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灰塵,偶爾飄過的冷風卷起地面上的紙屑,将這份頹廢美感渲染得淋漓盡緻。
權志龍站在畫面中央,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袖口微微挽起,增添了一份随性不羁的氣質。破洞牛仔褲下的松垮剪裁露出層次感,而頭上的粉色針織帽則為整體造型增添了一抹亮色,仿佛是這片灰暗工業區中的唯一活力。鏡頭中的他邁步緩緩向前,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中,肩膀微微前傾,眼神略帶迷茫卻堅定地掃視前方。他的動作極為自然,步伐帶着一絲漫不經心,卻又暗藏着某種力量,仿佛在這座被廢棄的街道中尋找什麼,又像是在對自己低聲訴說。
攝像機鏡頭緩緩拉近,空氣中輕盈的霧氣和背景中金屬材質的冷光形成鮮明對比,将整幅畫面定格在一種孤獨與力量交織的情感之中。這一幕将《Blue》的主題完美體現出來——冷峻、孤寂,卻又帶着一絲渴望與隐隐的掙紮。
拍攝間隙,導演突然提議:“這場景很棒,但如果能加點女性角色的分鏡,或許效果會更豐富。”
權志龍聞言,嘴角揚起一抹促狹的笑意,轉頭看向Kiki,随口說道:“不如你來?這次正缺一個特别的出鏡嘉賓。”
Kiki挑眉看着他,語氣裡透着一絲無奈:“你是說,讓我出鏡?”
“為什麼不呢?”權志龍雙手插兜,目光裡透着幾分認真,“你的氣質和這場景絕配。而且,你不是說過要做到最好嗎?”
Kiki失笑,搖了搖頭:“拍攝計劃裡沒有這一項。”
這時,換好裝的大聲和勝利正好走過來,聽到兩人的對話,立刻加入了起哄。
“志龍說得對啊!Kiki,出個鏡吧。”太陽笑着說道,“你氣場這麼強,完全能鎮住場子。”
“對啊!”勝利興奮地附和,“想象一下,Kiki在MV裡,簡直是點睛之筆。”
Kiki掃了一圈起哄的衆人,目光無奈而平靜。她合上手裡的拍攝計劃表,語氣淡然卻帶着幾分堅定:“抱歉,我這次隻能是幕後團隊。如果你們想找人,我可以幫忙聯系專業的模特。”
權志龍看着她,嘴角浮現出一抹淺笑,目光裡卻多了一分意味深長的笃定,他并沒有強求。在Kiki的協調下,拍攝進行得十分順利。她聯系了艾裡克,讓他帶來了一位模特來協助導演完成女性角色的鏡頭。與此同時,她帶着團隊找到了另一個場景——樓頂的天台。這個天台視野極佳,略顯破舊的混凝土平台與背景的城市天際線、鋼架橋梁完美呼應,與周圍鮮豔的塗鴉形成了鮮明的視覺沖突。在鏡頭裡,這些冷硬的線條與街頭藝術的熱烈交融,仿佛将《Blue》所傳達的孤獨與希望完美地具象化。
Kiki站在一旁,靜靜地注視着鏡頭前的畫面,微風拂過,輕輕撩動她的針織開衫,仿佛将她的身影融入這片荒涼的場景中。她的表情淡然而專注,眉眼間透着一份與生俱來的笃定,仿佛她的存在本身便能讓一切按部就班地進行。鏡頭前,權志龍專注地完成着拍攝,但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她的方向,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情感,似是無意,卻又帶着難以掩飾的牽引。
站在Kiki身旁的艾裡克忍不住感慨,看着鏡頭前Bigbang專注拍攝的身影,低聲說道:“真是沒想到,我們的Christine小姐,居然當起了MV制作人。”
Kiki微微側頭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卻不失威嚴:“你要是沒事做,就回公司去。” 那語氣不帶一絲商量的餘地。
艾裡克被這句話噎了一下,嘴角抽了抽,連忙補充道:“怎麼用完人就趕走啊?話說,你自己直接上不就行了,還特意讓我去找模特。”
Kiki沒有理會他的調侃,而是語氣平靜地吐露了她真正的擔憂:“你覺得,我能說服我父親?”
艾裡克一怔,随即立刻舉手投降,臉上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算了算了,當我沒說。貝爾納先生怎麼可能同意他的女兒去拍一支MV呢。”
話雖如此,他的目光卻忍不住瞟向遠處的權志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露出一個帶着點戲谑的笑容:“不過,他把那個‘海帶頭’藏在帽子裡了,還挺順眼的。”
Kiki聽了這話,眉梢微挑,卻沒回話,顯然沒打算理會他的玩笑。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拍攝現場,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透過鏡頭,已經看到了最終呈現出的畫面。艾裡克站在一旁,看着Kiki若有所思的側臉,悄悄聳了聳肩,沒有再多言。他自認為了解Kiki的性格,知道她很少将自己的情緒和壓力外露,但那種在高期待中不斷自我推壓的姿态,早已成為她的一部分。工作中那些被默認為“應該做到”的事,其實是她内心深處無形的負擔。
眼下,她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從那些冷冰冰的數字和高強度的會議中抽身出來,站在一片‘異國’的街頭,和一群音樂人讨論藝術的表現形式。艾裡克不禁在心裡感慨:這樣的Kiki,似乎也需要一段時間去觸碰一些柔軟的東西,哪怕隻是短暫地讓她從高壓的生活中喘口氣。音樂,或許正是她現在需要的片刻放松。盡管他是站在Kiki身邊的同齡人,工作上的助理,但更多時候,他都像一個默默觀察她的旁觀者——不是因為什麼特殊的情感,而是因為日複一日的相處中,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承受的那些沉甸甸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