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粉絲們不僅目睹了權志龍摔下舞台的瞬間,還有人将整個過程錄了下來,視頻一經上傳,迅速在社交媒體上引發熱議。無數粉絲憤怒地指責YG,質疑現場的安全措施——升降台提前下降,卻沒有任何一個工作人員上前提醒,連最基本的防護都做不到,這到底是誰的失職?
然而,面對輿論的狂潮,楊賢碩的回應,卻讓Kiki徹底失去了耐心。
“YG回應:權志龍錯過了提前設定好的退場時間。”
錯過?
靠在床頭刷手機的Kiki盯着這行字,指尖微微收緊,屏幕上的光線映在她的瞳孔裡,倒映出一片冷意。身旁的權志龍也放下了手機,深深歎了口氣。
她轉頭看向他,見他神色平靜,似乎并不打算對此多言。他可能習慣了——習慣了把所有的責任一個人扛下,習慣了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習慣了不去争一時之辯。
可Kiki不習慣。她不允許任何人,把這一切再一次甩到他身上。
下一秒,Kiki毫不猶豫地撥通了楊賢碩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她不等對方開口,語氣冷靜卻不容置喙:“楊社長,是不是需要我再聲明一次,不是什麼事都可以讓他來背鍋。”
電話那頭明顯沉默了幾秒,Kiki繼續說道,聲音透着一絲壓抑的怒意:“你知道這件事的責任根本不在他,他摔下來不是因為自己‘錯過’了時間,而是你們的舞台管理出現了漏洞。”她語調平穩,卻字字帶鋒,“這種回應,不僅是在推卸責任,更是在挑戰所有粉絲的智商。”
她之前就不滿楊賢碩這種甩鍋的做法,但從未這樣态度強硬過,居然放縱得他把莫須有的借口都編排到權志龍的身上了。
權志龍側頭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有些意外她的态度,但很快,他又低頭笑了笑,像是開始習慣了她在他需要的時候替他打抱不平、沖鋒陷陣。
電話那頭的楊賢碩終于開口,語氣帶着試探:“Kiki,這件事的影響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外界的關注點很快會轉移……”
“别把粉絲當傻子,也别把我當外人。”Kiki直接打斷了他,語氣堅定,“這次舞台事故的後續處理,我希望看到的是合理的回應,而不是一次推卸責任的公關。”
她語氣不疾不徐,卻帶着果決與掌控力。她的話沒有戳破楊賢碩的不稱職,卻也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楊賢碩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輕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Kiki挂掉電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手指已經攥得有些發白。她轉頭,看見權志龍正側躺在床上,撐着頭,饒有興趣地看着她。
“怎麼了?”Kiki皺眉,“現在還覺得我像小助理嗎?”
權志龍輕笑着,眼神裡滿是寵溺,“小助理可不敢這麼和社長說話!”
Kiki瞪了他一眼,伸手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我隻是讨厭有人冤枉你。”
權志龍握住她的手腕,聲音低低的透着玩笑:“……那就多冤枉我幾次吧,這樣你就能一直站在我這邊了。”
Kiki瞪了他一眼,“呸呸呸!别烏鴉嘴了。”
随手拍了下床頭櫃,“我都開始封建迷信了。”
權志龍看着她,又好笑又無奈,剛才在電話裡冷靜強勢、不容置喙的Kiki,現在卻又是一副可愛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行了,别生氣了,你這麼兇,我該怕你了。”
Kiki也沒再臭着臉了。她的态度起了作用,在她的壓力下,楊賢碩很快調整了公關方向,發布了正式的調查結果和道歉聲明,承認舞台事故的管理失誤,并承諾後續演出會加強安全防範,杜絕類似情況再發生。這才讓粉絲的怒火稍微平息,也讓Kiki終于松了一口氣。
可她還是不放心權志龍的傷,在啟程去美國巡演之前,讓老虎哥和泰熙陪着他去了醫院,反複讓醫生确認是否傷到了骨頭,确保沒有任何隐患。醫生一再保證隻是軟組織挫傷,不會影響巡演,她這才終于放下心來。
到了機場,Kiki直接讓老虎哥把車開到了VIP通道。他現在這個樣子,根本沒必要出現在公共區域,粉絲送機的熱情她懂,可現在更重要的是他盡可能避開過度消耗體力。
一路上,權志龍都被推着坐在輪椅上,雖然沒受什麼大傷,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順從地配合着Kiki的安排。直到上了飛機,他看着Kiki找空姐要來了幾個小枕頭,仔細地墊在自己腳下,忍不住笑着抱怨:“不至于這樣吧,我今天感覺好多了,稍微用點力也沒那麼疼了。”
Kiki頭也不擡,随手整理着他的毛毯,語氣冷冷的:“閉嘴。”
權志龍瞬間安靜了,眨眨眼,聽出她的語氣裡壓着不小的火氣,心裡卻湧起一陣暖意。
過了幾秒,Kiki突然冒出一句:“要不你别續約了。”
權志龍一愣,随即忍不住笑出聲:“你不先擔心你的投資,倒是先操心起我的合約了?”
Kiki終于擡眼看他,目光深邃得讓人有點分不清是玩笑還是認真:“我的投資我早就想好了,你們社長隻要别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就行。”
她的語氣依舊淡然,可權志龍卻聽出了她話裡藏着的另一層意思——她可以接受一切商業上的利害關系,但絕不會允許有人繼續消耗他。
權志龍盯着她,眼裡閃過一絲感慨,這個女人,真的比任何人都更堅定地站在他這邊。
飛機上,兩人各自專注于自己的事情,Kiki看着快閃店的策劃方案,确保初步的每個細節。權志龍帶上耳機,拿出歌詞本記錄着現下的靈感。美洲巡演的第一站是西雅圖,Kiki依舊站在舞台側面,靜靜地看着他。
她一再确認他的腳踝恢複得怎麼樣,也順帶盯着現場的工作人員。他們顯然在上次事故後格外謹慎,今天的彩排時反複調試了所有設備,确保每一個升降台、燈光、特效都不會再出任何差錯。
趁着權志龍下台換裝的空檔,Kiki的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着“亞曆山大”的名字。
她邊走向後台安靜的角落邊接起電話,結果,話筒那端傳來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弗雷德裡克的聲音:“姐,你把我叫來邁阿密,結果自己還在西雅圖?”
Kiki輕輕挑眉,語氣平靜:“我不是已經和亞曆山大說了該做什麼嗎?”
她早就知道父親有意讓弗雷德裡克開始參與集團品牌的管理,而她和權志龍商量後,決定将Peaceminusone在美國的快閃店落地邁阿密,于是她便趁着弗雷德裡克最近有空,把他一并叫了過去,讓他參與前期籌備工作,熟悉品牌運作。
電話那頭,亞曆山大的抱怨緊随其後響起:“我哪有時間管他啊?你叫來的人,你自己帶他!這家夥一來就纏着我要去看展,煩死人了!”他最近一直都在美國忙着這個月日默瓦和Supreme的聯名策劃。
Kiki聽着亞曆山大的語氣,不禁笑出聲——這家夥,是真的工作優先,還是單純嫌棄弗雷德裡克太煩?
“等我一兩天吧,這邊忙完就過去找你們。”她安撫道。
然而,弗雷德裡克顯然對她的“不在場”感到不滿,語氣帶着點嫌棄:“姐,你到底在忙啥啊?不就是陪志龍哥開演唱會嗎?你又不上台唱……”
Kiki聞言,嘴角微微揚起,随口調侃了一句:“怎麼?我要上台唱,你還要攔着我啊?”
電話那頭頓時安靜了幾秒,随即,兩位弟弟的驚呼幾乎是異口同聲炸開——
“你說什麼?!”
“等下,你要上台?!”
Kiki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叽叽喳喳,立刻把手機拿遠了些,等他們折騰夠了才慢悠悠地接道:“行了,見面再說,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