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巡演的首站落在英國,Kiki原本還忙着秀場前的工作,直到後續的部分交給艾裡克和團隊處理。她也提前和Celine以及Dior的團隊溝通了邀請Lisa和金智秀來看這季成衣秀場的事,确保她們能夠以官方身份受邀,而不是簡單的“自費看秀”。
等一切安排妥當,Kiki便啟程飛往伯明翰,和權志龍彙合。她原本一直待在後台,但等到權志龍結束彩排,在後台做妝造的時候,她卻悄悄地溜到了舞台側邊——和樂隊又合練了幾遍。
她盤腿坐在樂隊區域的地闆上,專注地調整自己的演唱部分,提前溝通好了設備組沒連接樂器的外放,确保就算有提前入場的VIP票粉絲在場,也隻會以為是樂隊在做演出前的最後調整。
然而,站在舞台這側第一排的智雅卻敏銳地捕捉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頂帽子、那雙闆鞋上的塗鴉,總覺得前兩天還在 ins 上刷到過……
智雅的目光緊緊鎖在那人身上,随着音樂的推進,她越來越确定自己的猜想。隻是身處第一排,她也不好輕易離開自己的位置,于是她立刻掏出手機,給Kiki發了一條信息。
Kiki剛走下舞台進到後台,手機便振動了一下。
智雅:Kiki,剛才在舞台上的那個是你嗎??
Kiki笑了一下,沒想到就這麼點時間就被發現了,于是慢悠悠地回了一條:這你都能認出來?
幾秒後,手機屏幕上跳出新消息——
智雅:你那帽子和鞋上的塗鴉也太明顯了吧!
智雅:不過,你為什麼剛才和樂隊在一起啊?
Kiki輕輕挑眉,智雅的确是個分寸感很好的粉絲,即便和自己有些相熟,也從未試圖借此接近權志龍。雖然就算她提出來,Kiki也不可能答應,但正是這種難得的克制,讓Kiki忍不住破例,提前透露了點消息。
Kiki:在巴黎場給歐巴準備了驚喜(偷笑.jpg)
下一秒,手機屏幕上瘋狂彈出一連串問号和震驚的表情。Kiki收起手機,笑意還沒完全褪去,就推門走進了權志龍的休息室。
他已經換上了舞台服,坐在化妝椅前整理着袖扣,一擡頭就看到她突然消失了一段時間,現在又笑得一臉神秘地走進來,眼神裡滿是疑惑。
“就知道你不靠譜,”他擡手指了指她,語氣故作不滿,“說好陪我的,結果自己跑出去那麼久。”
休息室裡的工作人員們,其實或多或少都聽說了Kiki在巴黎場的計劃,但也都很默契地瞞着權志龍,沒人主動透露絲毫。于是現在,整個房間裡,隻有權志龍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還一臉不解地看着Kiki。
她收起手機,笑眯眯地繞到他身後,毫不客氣地揉亂了他剛染好的紅發,“行行行,陪你,陪你!等你倫敦場結束,帶你去玩一天。”
權志龍靠在椅背上,微微側頭看着她,嘴角彎起,“真的?”
“當然,就當是歐巴陪我去過個生日了。”Kiki極其認真地點點頭,隻不過……他并不知道,真正的驚喜,才剛剛開始。
在伯明翰和倫敦連續兩天的演唱會結束後,Kiki悄悄支開了權志龍身邊的工作人員,帶着他去了布萊頓,去看那片綿延壯闊的白崖。她知道英國的火車時不時會“擺爛”,再加上他們今晚還有航班要飛回巴黎,Kiki幹脆直接包了一輛車,确保行程不被耽誤。
清晨的酒店房間裡,權志龍還縮在被窩裡,Kiki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毫不留情地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快點,早餐随便吃幾口,9點準時出發。”
他迷迷糊糊地拖着步子去洗漱,半眯着眼在餐廳喝了幾口咖啡,勉強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等坐上車,Kiki連上藍牙,播放着權志龍專輯裡所有和其他人合作的曲目。隻是困意讓他忽略了這份疑惑,沒多久就睡着了。
Kiki側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彎了彎——還挺省事的,省得他再追問。
車子緩緩駛入東薩塞克斯,抵達七姐妹白崖時,難得碰上了一個晴朗的日子。微風不急不燥,陽光穿透薄雲灑在一望無際的白色懸崖上,讓這裡顯得愈發純粹和甯靜。
兩人下車,腳下是連綿起伏的綠草地,耳邊是英吉利海峽的海浪聲。權志龍惬意地伸了個懶腰,結果剛擡頭,迎面吹來的海風瞬間把他的鴨舌帽掀翻——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扣,卻還是沒攔住帽子飛遠的命運。
“哈哈哈哈哈哈哈……”Kiki毫不留情地笑出了聲,還趁機拿起手機拍下了他的“狼狽瞬間”。
權志龍不服氣,幹脆摘掉帽子,擺好造型讓她拍幾張像樣的。鏡頭裡,他的紅發在陽光下閃着微光,背後的白崖如奶油蛋糕般整齊劃開,将蒼茫的山海分割成兩個世界。
他也給Kiki拍了許多照片,每一張,她都是發自内心的笑着。這就是這幾年最明顯的變化——她的笑容,從克制,到肆意。
兩人沿着懸崖步道徒步,經過了标志性的燈塔,俯瞰着英吉利海峽,感受着天地間最純粹的遼闊。他們走到一座白房子前時,權志龍才突然想起來,這裡正是電影《贖罪》的取景地。他本以為隻是Kiki生日,她恰巧想來這裡散心。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棟房子,輕輕念出了那句台詞:“I will return. Find you, love you, marry you. And live without shame.”(我會回來,找到你,愛你,娶你。然後,我們坦坦蕩蕩地相伴一生。)
他回過頭,看着Kiki,眼神深邃而認真。Kiki也停下了腳步,兩人很慶幸,他們的感情并不像電影裡那樣,被一個謊言毀滅成一場悲劇。但他們之間,何嘗沒有屬于自己的drama?這裡被稱為“世界的盡頭”,有着一種支離破碎的美感。可在此刻,他們的相伴,卻讓這一刻變得完整而有意義。
兩人坐在海邊的長椅上,望着波光粼粼的海峽,海風吹起她的發絲,拂過他裸露的手臂。
權志龍靜靜地凝視着她,然後,緩緩開口:“Kiki,等我服完兵役之後,嫁給我吧?”
他語氣很平穩,但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海風呼嘯,可他的聲音依舊清晰地傳進了Kiki的耳朵裡。
Kiki微微怔住,轉頭對上他的目光,看着他眼底的認真和笃定,嘴角緩緩彎起,笑意深了幾分。“這就是歐巴的求婚嗎?”她眨了眨眼,輕輕問道。
權志龍被她反問得一愣,随即輕笑出聲,情不自禁地湊近了一些,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反正已經點頭了。”
他知道,她的笑,就是她的答案。這或許也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或者說,他們彼此贈予的禮物。
兩人在布萊頓的小鎮随意吃了幾口炸魚薯條,便匆忙趕往機場,準備飛往巴黎。權志龍并沒有和團隊一起去酒店,而是直接跟着 Kiki回了她的公寓。
卧室的大床上,熱情翻湧間,權志龍停下動作,微微喘息着,低頭看向她,“我的禮物呢?”
Kiki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睜開眼不滿地皺眉,“歐巴不是說自己不貪心嗎?現在怎麼自己上趕着找我要禮物了?”
權志龍眯起眼睛,故意加重了幾分力度,像是懲罰她的敷衍,他的唇齒在她的下唇輕輕咬了一下,帶着幾分占有的意味。
Kiki吃痛地皺了皺眉,警告地看着他:“你再欺負我,禮物可就沒有了。”
他低低笑了起來,終于停下惡作劇,卻也不再追問禮物的事,任憑她故作神秘。
隻是,當他忍不住想要在她鎖骨上留下印記時,卻被她攔住了。
演唱會前的彩排,Kiki依舊站在樂隊區,和Gil溝通着最後的細節。
權志龍在後台做造型時,莫名覺得Kiki這幾天的狀态有些不對勁。她總是往樂隊那邊跑,和Gil他們時不時交換着眼神,低聲交談,像是在密謀什麼。而且,她在去白崖的車上循環播放的那幾首歌……
他低頭刷着手機,心裡卻浮起一點點猜測。可當他擡頭,看到Kiki一如往常地随性懶散地坐在另一邊,嘴裡咬着棒棒糖,眼神無辜又漫不經心時,他又覺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泰熙來敲門,示意他可以準備登台了。權志龍起身整理衣領,Kiki也順勢走過去,在他唇角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像往常一樣,給他舞台前的鼓勵。
可他走出門的瞬間,Kiki便若無其事地坐到了他剛剛坐過的椅子上,泰賢姐和化妝師立刻圍了上來,開始替她梳妝。
等到她的妝容完成,門被推開,亞曆山大和弗雷德裡克走了進來。弗雷德裡克把袋子遞給她,“我們可是卡着點來的哦!”
Kiki接過袋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條她早就準備好的白色裙子——但與原版不同,這條裙子上有着她自己用紅色顔料塗鴉出的筆觸。盡管她沒有什麼美術天賦,但她還是盡力模仿着權志龍在巡演最後一幕所穿的那件塗鴉外套,讓他們的衣服看起來相互呼應。
Kiki換上裙子走出來,智恩姐她們都眼前一亮。弗雷德裡克忍不住小聲打趣:“我早就說了,姐你不可能沒想過和志龍哥結婚。”
“現在搞這麼浪漫,又是配套裙子,又是同台唱歌的,還藏着掖着幹嗎?幹脆直接台上求婚算了!”
亞曆山大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腦袋:“你的嘴真該讓爸爸好好治治了!”
Kiki無奈地扶額,知道這個弟弟嘴巴向來沒個把門的,也懶得搭理他。事實上,她也不是沒有沖動地這樣想過,但就在她去英國前,貝爾納特意囑咐過她“收斂一些”。她明白父親的意思,所以盡管這場驚喜已經足夠隆重,她還是本分的克制住了自己更大膽的想法。
權志龍在後台換衣服時,Kiki和兩個弟弟早已悄然離開,他們繞過喧鬧的後台,直奔泰熙提前留好的看台區。給他們安排了第一排的位置,等着見證這場夜晚的高潮。
舞台燈光暗下來的瞬間,她輕輕站起身,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快步走向樂隊區。她調整了一下耳返,輕聲調試手中的話筒,确保一切正常,随即在角落裡坐下,靜靜等待着屬于自己的時刻。
當權志龍換上那件塗鴉外套,再次登場時,整個會場的氣氛達到了新的頂點。
第三幕,屬于“權志龍”的音樂,一首首唱完,《Untitled, 2014》的最後一個音符緩緩落下。他站在舞台中央,目光溫柔地掃視着台下的粉絲,帶着一絲感慨地開口:“其實,我從來沒有以一個solo歌手的身份來過這裡,你們卻用韓語對我說‘撒浪嘿’,我該說什麼好呢?我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