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學長要加我的微信嗎?”
溫司塵又問。
許沉木視線在溫司塵身上上下掃視,“不加。”
許沉木本人是有點顔控的,小時候還把鄰家可愛小男生調戲到嗷嗷哭,吓得人家搬家走了。
這件事給許沉木留下了童年陰影,但本質還是顔控。
不過保持會長高冷人設,還是别同意了。
溫司塵:“好吧。”
這語氣聽起來不是失望,倒像胸有成竹。
許沉木猜到了,直截了當問:“是不是我不加你就不确認郵件?”
溫司塵挑了挑眉,“這個嘛……”
“啪嗒——”
兩人齊齊擡頭朝聲音方向看過去。
聶卓南跌跌撞撞從後台化妝間走出來,本來想着音樂廳的人都散了,不會有人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摸樣,卻沒有想到許沉木在這裡,落荒而逃的時候摔倒了。
聶卓南死死握住手中的銘牌,咬緊了牙齒。
“同學你沒事吧?”
許沉木走近才發現是剛剛新生大會提出犀利問題的同學。
“是你?”
溫司塵跟在後面,第一時間注意到了聶卓南手裡塗黑的銘牌。
轉頭看了看許沉木。
許沉木沒看到身後的視線,拿出剛剛蛋糕店贈的紙幫聶卓南擦了擦。
“怎麼弄成這樣?滿身的水。”
聶卓南咬牙開口,“學長,對不起。”
聶卓南音量不大,許沉木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屈辱讓聶卓南的頭越來越低,指尖死死掐在手掌心。
他覺得自己沒做錯。但他不能被退學,不能被灰溜溜地被趕出聖歐蒂斯學院,更不能讓爸爸失去工作。
“對不起,我不該在典禮上質疑學長的。”
許沉木倒是不在意:“沒事,你怎麼弄成這樣的?手還受傷了。”
聶卓南的手被膠帶纏着又被按了很久,早就紅腫了。
“我……我自己摔水池了。”
“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許沉木提議。
“不用了學長。”
說完,聶卓南那披着制服跑了。
留下許沉木一頭霧水。
溫司塵語氣中帶了一絲同情,“他銘牌被塗黑了。”
許沉木不解:“怎麼了?”
溫司塵:“學長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
溫司塵頓了頓,沒再往下說。
“什麼意思?”許沉木追問。
“這種事情許少爺不需要知道。”溫司塵的話語非常平靜,仿佛就是一件小事。
許沉木覺得他們都奇奇怪怪的,但是聶卓南那個樣子一看就不會摔倒的,還是決定先帶他去醫務室看看手,畢竟鋼琴專業,最好不要受傷。
許沉木想跟上去。
下一秒,手被溫司塵一把拽住。
“?”
溫司塵說:“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待會我去看看他就好了,要是學長帶他去的話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騷動。”
“這有什麼關系。”
“學長不是還有一節課嗎?”溫司塵再次說。
許沉木想了一下課表,确實還有一節曲式分析課并且還有五分鐘就要上課了。
“要遲到了。”許沉木收拾了一下吃完的蛋糕盒,丢進垃圾桶。
“謝謝你的蛋糕。”
他走之前補了一句,“記得帶那個新生去看看醫務室,我先去上課了。”
“好。”溫司塵朝他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