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許沉木打了個寒顫,明明是夏天卻總有涼意。
他站在學院大廳的中間,看了一眼腕表。
“都下課了,慕容言軒怎麼還沒有來打掃衛生。”
南然氣喘籲籲扛着水桶和拖把,将大廳的玻璃擦洗着,他一下課就被年級主任喊過來受處分,結果少爺根本沒來,嘴裡罵罵咧咧的。
“你認真清潔,不能偷懶,我去喊慕容言軒。”
許沉木剛想去找人,慕容言軒就從樓道上悠閑走下來。
“在找我嗎?”
少爺步伐不緊不慢踏下樓梯,就像逛自家花園。
許沉木指着腕表上的時間,說道:“處分書上寫了每節課間都得來清潔學校大廳,你遲到了。”
“嗯。”
許沉木說:“你不解釋的話,待會放學多打掃十分鐘。”
慕容言軒走到他身邊,“剛剛去選了班級,剛好1班這節課在7樓,所以我下來遲了,這個解釋會長還滿意嗎?”
“1班?”
許沉木思考了一會,想起來了,“這節課溫司塵好像确實在7樓教室,好吧,放過你了。”
慕容言軒拿起水桶裡的拖把,水淋淋的也不擰幹直接甩在地上,濺起水漬。
許沉木用手一擋,還是不可避免濺到臉上和身上。
“你!”
他剛想發火,身側遞來一張衛生紙,上面還散發出薄荷清閑,十分好聞。
許沉木轉頭。
溫司塵擡手輕輕幫他擦拭着臉上的污漬,細心的将他的頭發整理好。
許沉木呼吸一凝。
兩人的距離近到他可以清楚看清對方的睫毛。
溫司塵低垂着眼眸,擦幹淨他臉上的水,又從口袋一包紙巾中抽出一張新的紙。
許沉木:“謝謝。”
他伸手準備接過,沒想到溫司塵在他面前半跪下來。
許沉木:“?”
吓得許沉木趕緊後退一步。
“你的鞋子上也沾到水漬了,我幫你擦幹淨。”溫司塵說。
許沉木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是下課課間,大廳來來往往結伴一起走的學生很多,視線齊刷刷地往他們這邊看。
溫司塵半跪在地上,寬大的手握住他的小腿,另一隻手擦拭着許沉木的皮鞋。
夏裝的制服是英倫風的短褲配長襪,隔着長襪許沉木甚至能清楚感覺到溫司塵手摸在他小腿上的灼熱溫度和觸感。
許沉木腦袋一片空白。
會不會有點太親密了……
羞恥與尴尬讓許沉木想要逃避。
可溫司塵的手勁太大了,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這個溫司塵到底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
“啪嗒——”拖把杆摔在地上的聲音。
下一秒,許沉木的下巴就被人捏住,強迫着轉頭,嘴唇被一溫熱的觸感堵住。
“???”
許沉木猛地瞪大眼睛。
他被強吻了!
慕容言軒吻上了他的唇,眉眼間滿是平靜,可眸中卻帶着淡淡的悲傷凝視着許沉木。
随後,緩緩閉上了眼。
許沉木掙紮着捶打他的肩膀,少爺無動于衷。
唇上還是熟悉的觸感。
他們戀愛兩年,早就在巴黎鐵塔下親吻過了,隻是……
這段感情注定走不到最後。
他是慕容大少爺——慕容言知怕弟弟搶集團股份派到身邊養廢他的工具人,也是江泛霜讓叛逆兒子散心的太子陪讀,多重考慮下他才帶慕容言軒出國旅行,剛好能把少爺養廢又能散心。
兩人旅行不到半年就确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