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灼回完這條消息把手機往旁邊的座位一扔,他坐在觀衆席,身體往後一靠。
修長的手指夾着煙,吐出一口煙圈口後旁邊小弟谄媚着将煙灰缸遞到面前,按滅煙頭。
“是不是許沉木對你們新生太寬容了,我之前主持彩排的時候,别說遲到,從我踏進禮堂的那一瞬間所有的樂器都要擺好,場控全部到場,你們這麼散漫是準備周五直接上場麼?”
舞台上的人低着頭不敢說話。
葉灼旁邊坐着池遲,簡樂,顧西甯,聖歐蒂斯學院的五位‘黃金血脈’除了許沉木全部到場,坐在觀衆席上,身後還有幾位常年跟在葉灼旁邊的富家少爺。
池遲和簡樂事不關己,坐在一起卿卿我我。
整個音樂廳都陷入了死寂。
葉灼仰頭冷笑:“十分鐘了,連座位都沒坐好,一個大提琴從舞台右邊挪到左邊挪這麼久,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吃的?”
“獨奏獨唱的滾下來,先排交響樂,60秒所有人到位。”
話一說完,舞台上所有同學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葉灼指着他們,“管樂組再往左邊走一點,指揮呢?”
指揮立刻上台。
“開始。”
他們演奏的交響樂是閉幕的《拉德茨基進行曲》,獨奏的話走個時間流程就行,交響樂有120人,一直都是頭疼的存在。
指揮就位,铿锵有力的旋律回蕩在音樂廳。
“停。”
葉灼眉頭緊鎖,弦樂組各種偏音錯音,聽得他渾身燥怒。
“小提琴單獨來一遍。”
小提琴繼續演奏,總有一道聲音偏弱,發出沙啞的鋸木頭聲。
“停!”葉灼煩燥睜開眼從座位站起來,慢慢走上舞台,在第一小提琴組巡視,最後将其中一個小提琴手拽了出來。
“你在拉什麼?到底會不會拉小提琴?”
“我……”學生撐不住,如實說:“葉灼學長,我是代人來排練的。”
葉灼冷呵一聲:“交響樂排練都敢找人代?”
“他說隻需要簽到,走一下流程和位置,沒有說您會來,不然……”不然打死他也不敢來代簽的。
葉灼伸出手:“小提琴給我。”
這學生顫顫巍巍地給了他。
“他不來彩排對吧?”葉灼撥弄了一下小提琴的四根弦,然後随意往地上一甩。
“哐——”
小提琴從高高的舞台上被摔下,砸在地上,琴弦瞬間斷裂,木質琴身也碎了一地。
整個樂團驚呼一聲,然後瞬間噤聲不敢說話。
葉灼淡然說:“告訴他,以後不用來了。”
代簽學生低着頭,心中瞬間恐懼害怕,低頭,“是,葉灼學長。”
葉灼說:“繼續。”
他繼續雙眸閉上欣賞音樂,滿意點點頭,總算是和諧了不少。
學生會成員報備:“葉灼學長,除了會長,溫司塵,還有一個方碩沒到場,演出獨奏的學生全部到齊了。”
葉灼嗯了一聲,微微擡眼,“獨奏人員按照出場順序站好。”
“好的。”
他的注意力一放在了獨奏學生身上,交響樂那邊肉眼可見放松下來。
葉灼愠怒掃了一眼過去:“再讓我聽到一絲不和諧的聲音,你們都可以準備買新琴了。”
交響樂團瞬間打起精神,努力演奏。
“切。”
交響樂團突然冒出一聲聲音。
葉灼眯起眼睛,擡手,交響樂團所有樂器停止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