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養父慕容江很少回國,除了一些特殊節日和春節,其他時間幾乎見不到本人,可以說是日理萬機,每次回來必出大事。
上次是慕容言軒的心理健康問題,這次,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事。
“去吧。”
“好。”
許沉木走到書房前。
他腳步停住,在書房間深吸了一口氣,敲響門。
“進。”
書房内是胡桃棕深系設計,很有英倫事務所的韻味。
古典書架上擺滿了書籍,陽光灑在溫暖的真皮沙發,
“你來了,坐。”
主位上慕容江原本嚴肅的臉松下來了一些。
許沉木屏住了呼吸。
今天怎麼回事?爸爸心情好像有些差,看來這事不小。
慕容江問:“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許沉木乖乖答:“都好。”
“慕容言軒呢?”
“他在學校也很好,沒有惹什麼事。”
“聽說你這次坐同學的車才導緻車禍。”
“嗯。”
慕容江說道:“以後不要坐雜七雜八的車,實在不行讓言軒接送你,一個車禍把你媽媽擔心壞了。”
許沉木垂下眼:“對不起。”
察覺到自己說話有些嚴厲,慕容江放下手裡的報紙起身,關心問:“你的手恢複的怎麼樣了?”
“醫生說恢複的不錯。”許沉木腦子裡一團亂麻,幹脆問:“爸,您回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慕容江:“暫時沒有,回來看看你媽媽。”
許沉木猶疑片刻。
“晚上我會去聖歐蒂斯觀看你的演出。”
“啊?”
許沉木驚了。
慕容江:“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面子,讓你當鋼伴。”
“……”
許沉木在極度不理解下出了書房。
他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客廳裡。
江泛霜還在和傭人商量怎麼把氣球弄下來。
許沉木走過去問她:“媽,爸今天怎麼突然回來了?”
江泛霜:“他和你說了什麼?”
許沉木如是說:“問了一下車禍的事。”
“沒提其他的?”
“什麼?”
江泛霜揉揉他的頭發,“沒什麼,你先去換衣服吧,晚上的演奏會我也過去。”
晚上的演出确實重要,但再重要也不至于讓董事長和夫人一起到場啊。
**
臨近傍晚。
音樂廳璀璨奪目,學生們西裝革履,華麗禮裙在璀璨燈光下更加耀眼,不少媒體已經支起攝像機錄像。
許沉木跟着慕容夫婦進了音樂廳,校董事會一齊到場過來迎接。
校長:“這點小事還勞煩您跑一趟,您放心,都安排好了。”
江泛霜笑說:“我們今天來,主要還是欣賞孩子們的演出。”
校長趕緊說:“對對對,許少爺平時在學校就非常優秀,現場許多觀衆是專門來聽許少爺演出的,一定是夫人您用心重教育,才能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孩子。”
江泛霜看向許沉木,滿臉都是喜歡,“那也是學校指導的好。”
“是許少爺自身就很優秀。”
他們你一句我一句吹捧着,校方也盡說着令江泛霜高興的話,誇江泛霜教導有方養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優秀。
許沉木聽得實在是羞恥,低下頭。
“爸媽,我先過去了。”
“去吧寶貝兒。”
江泛霜甚至還是沒改掉在家習慣的昵稱。
讓校方又笑着奉承了幾句家庭合睦幸福。
其實被媽媽喊寶貝兒什麼的小時候倒很開心,長大了反而羞恥起來了。
江泛霜不太喊他的名字,很大原因是不喜歡他姓許,江泛霜以前就想着讓他改掉姓氏幹脆姓慕容,小時候許沉木還想着親生母親,所以不肯,慕容夫婦尊重他,沒有改。成年禮上又提過一次,那時他正和慕容言軒暧昧中,改了姓氏就不能在一起了,所以最終還是沒同意。
許沉木來到後台,大家都準備有序。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溫司塵。
溫司塵長身站立,穿着筆挺得體的深色西裝神情恣意,渾身像是變了一個人,散發着淡淡的矜貴氣質,斯文俊朗的面容帶着些許清冷,步态從容朝他走過來。
“學長。”
許沉木晃神,看向他。
溫司塵走到他身旁,微微彎身貼在他耳側,“又看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