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司塵笑道:“當然,在德國一見鐘情,那……你有沒有考慮好。”
許沉木不知道怎麼回答。
昨晚就是因為考慮了才一夜未眠,他這個家庭情況和身份,仔細斟酌一番後發現如果接受表白實在有些困難,首先慕容言軒就十分難辦,爸爸媽媽也肯定不會同意,而且媽媽應該想讓他和慕容言軒在一起的。
更别說國外還有個大哥,以他的脾氣更加不會同意。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這是許沉木給溫司塵的答複。
“那我就是還有機會了?”
話音剛落,溫司塵俯身靠近,他體型挺拔修長肩寬完美,透露出一種強烈的安全感,欺壓而下擋住了一點光,眼神中帶着欣喜與笑意。
這個姿勢……
許沉木挑挑眉,“看你表現。”
溫司塵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欣賞着,一隻手輕易撐在床沿,另一隻手往他臉上伸去,許沉木忍不住想,自己好歹大兩歲,總不能被學弟揩油吧。
所以許沉木先一步擡手摸上了對方的腦袋,将松軟的頭發狠狠蹂躏了一遍。
溫司塵的腦袋随着他的揉搓微微晃動。
許沉木摸起來很順手,非常滿意。對方很乖順,像隻小狗一樣不會亂動。
溫司塵一動也不敢動,直到許沉木終于放下手停止蹂躏,他手裡軌道一拐,将旁邊的枕頭揚起來抱在懷裡,“好了,今晚我睡客廳。”
許沉木問:“你不是要回宿舍嗎?”
“怕你晚上踹被子,感冒加重。”
什麼話。
許沉木忍不住說道:“在我踹被子之前我先把你踹出去信不信。”
***
今天早上兩個人碰巧都是早上十點的課。
許沉木的作息完全亂了,昨天因為下午睡太久,導緻晚上淩晨才睡着,剛剛被鬧鐘吵醒整個人都還在宕機中。
他感覺自己年紀大了,隻熬一晚居然兩天沒緩過來。
窗邊餐桌上已經擺滿了早餐,香味撲鼻的香腸還冒着微微熱氣。溫司塵喝着咖啡,俯瞰整個城市的繁華風景。
許沉木坐下來,面前擺放着泡好的感冒藥,開始發呆。
“沒事的,一口喝了,這裡有草莓,不會苦。”溫司塵給他加油。
“……”
許沉木不是因為不想喝藥才發呆,而是他有些後悔。
昨天跟答應他的表白有什麼區别,兩個人住在酒店裡,甚至朋友圈也沒有讓溫司塵删除。
過了一夜他反而羞恥起來了,根本無法直視溫司塵,直到一束紅玫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才把他的思緒重新拉回。
“嗯?”許沉木接過玫瑰花。
“以後的每一天,我都會送你一束花,這也是追求的一步。”溫司塵為他切開面包,幹着專職管家的活。
“……你是準備讓我捧着這束花去學校?”
“有何不可呢?”
許沉木忍住了把玫瑰花甩到他臉上的沖動,“溫司塵,我還沒答應。”
怎麼做的跟正在戀愛一樣。
“沒答應和送花并不沖突。”溫司塵将切好的面包放在他盤子裡,“你的每場演出我都去看了,但是沒有一次送過花,就讓我慢慢把欠你的花補回來。”
許沉木嘴角抽了抽,很無語的指着紅玫瑰:“那你能換一個品種送嗎?向日葵,桔梗花,黃玫瑰也可以,你非得送紅的。”
就昨天那一大束玫瑰花,一路搬回家很費勁,而且讓傭人整理花枝也是個大工程,昨天還是偷偷瞞着媽媽,拿了她的花瓶才裝下99朵,再多就要被發現了。
溫司塵說:“紅玫瑰才能代表我的心意。”
吃完早餐後兩人一起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