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總共有5個書房,管家沒有告訴他在哪一個,二樓的書房裝修比較複古,江泛霜常放點古董書籍,時不時要傭人搬出來曬,所以資料不會放在這裡。
慕容江的書房是最大的,因為他經常出國閑置,媽媽就将很多資料存放在這了。
許沉木輕車熟路推開書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昏暗,紅木書櫃高挑放慢了中外名著,最中間的玻璃櫃裡珍藏着價值連城的皇家鐘表,滴答滴答計時了幾百年,這個聲音不知為何有些恐怖,像揪着他的心在走。
許沉木開了燈,認真在書櫃裡翻找着。
每個書櫃抽屜裡的資料都有很多,夾在文件裡,需要他一個一個拆開看哪一份是他的成長照片。
翻到最底下時他找到了一個深綠色的收納盒。
“好像确實是盒子裡的……”許沉木也不太記得,媽媽隻給他看了照片,從哪拿出來的他沒留意。
不管了。
許沉木打開了盒子,裡面有一個相冊,和他的相冊很像,但他的是白色相冊,這個是藍色的,所以他存着好奇心翻開來看。
下一秒,沒忍住笑出了聲。
怎麼會有慕容言軒穿着尿不濕的照片,躺在嬰兒床上看着小小的像個糯米團子,往後翻,周歲宴的照片就很臭臉,後倆小小年紀握着玩具臉上的那股看其他人鄙夷般的味已經收不住了。
相冊跳過了慕容言軒出國上私立的記錄。
到回國後,照片就一直都是和許沉木一起拍的,臉依舊很臭,這麼多年在别人看來他就是很讨厭這個領養的哥哥。
16歲,出國旅行,照片慢慢有笑臉,在北海道滑雪場,兩人的手藏在厚厚的羽絨服下牽在一起,尤其是倫敦大本鐘前拍的那張照片,慕容言軒單手輕輕摟着他的肩頭,他手裡抱着一隻彼得兔微笑看鏡頭。
嘶——
這和一對度蜜月的情侶有什麼區别,主要是當時年輕不懂事,什麼照片都敢發。
他瞞了這麼久,原來照片在現在看來這麼大膽!
再往後翻,全是他們在國外給媽媽報平安發回來的照片,每一張都可以說洋溢着幸福,難怪被看出來了。
照片在他回國那一年結束。
許沉木緩緩合上相冊,繼續找自己的,按理來說應該就在這旁邊才對呀……
把一列書櫃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相冊,剛想放棄,想起書桌下的抽屜還沒有翻。
“書桌的抽屜會不會有重要資料。”
許沉木猶豫了,他猶豫了兩秒就拉開了抽屜,在裡面搜尋着。
确實沒有很重要的東西,慕容江沒回國多久,這個書房依舊是媽媽的資料閣。
“找到了。”
許沉木從抽屜最底下抽出一個白色文件袋,裡面的東西也是白色的,大概率就是他的相冊了。
他拉開文件袋的拉鍊,把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A市醫院。
許沉木:“……”
他好像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
還好他隻看到了文件上面的字,沒有看具體内容,現在裝進去還來得及。
他把資料裝進去了一半動作停了下來,醫院、病例?如果真的是醫院病例單的話,不管是家裡誰患了病他都會擔心。
許沉木把資料徹底拿出來擺在書桌上,仔細看了一眼。
性命:許沉木
年齡:4歲
許沉木記得自己在進福利院前體檢過一次,在被慕容家領養前也體檢了一次,大概是那時候的體檢單被媽媽保存了下來。
“H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