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沉木早早帶着行李箱上了校車。
一輛車25個座位,剛好每個班級一輛,他不太喜歡坐大巴車,每次坐都會暈,所以他早點來選最後一排靠窗的座位。
他以為自己來得算很早了,沒想到上車後發現座位已經被坐了一半。
“來這裡來這。”池遲坐在最後一排向他招手。
池遲和簡樂特意給他空出了靠窗的位置,許沉木将行李箱交給專人保管,走到了最後一排,小情侶站起來讓他進去。
許沉木坐下來一秒,旁邊就傳來詢問聲。
“你昨天住哪?”
這質問讓許沉木莫名其妙的,回答:“宿舍。”
“放屁!”池遲說,“伯母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說管家去宿舍找過你發現你沒在,我隻能先騙她說你在我家,結果給你打電話你一個都不接。”
許沉木聞言拿出手機。
通訊錄往下滑全是紅色的未接電話,尤其是前天他喝醉了,有整整20個未接,而昨天開了靜音,也沒看手機。
往下滑,不止媽媽的電話,連爸爸都打了幾個過來。
“謝了。”許沉木關掉屏幕,将手機放回口袋。
池遲問:“說實話,你去哪了?”
“昨天真的住宿舍。”
許沉木又加了一句,“不過前天在溫司塵家。”
聽到這話,池遲提高音量控訴,“許沉木!我就不應該幫你瞞,我們在擔驚受怕,你呢!居然跑到别人家裡去了,忘恩負義見色忘友,我現在就去告訴伯母!”
他聲音很大,整個車廂都能聽到池遲一個人嚷嚷,同學們紛紛回頭看向他們三。
為了防止池遲吵鬧,許沉木朝他伸出手,“手機給我。”
“要我手機幹什麼。”
池遲雖然不解,還是将手機給了他,許沉木将他的購物車付款清空後扔了回去。
池遲抱着手機,看着待發貨的89樣商品,其中包括顯卡與5把鋁坨坨,“其實,也,不是,不能瞞,你好歹跟我串一下氣嘛,伯母打電話過來我都要吓死了。”
許沉木問:“她除了問我的動向,還有沒有說其他的?”
“沒了。”
許沉木松了口氣,看來江泛霜沒有發現戶口本的事情,其他的倒是可以慢慢解釋。
“不對勁。”
池遲擡起頭,剛剛接手機的時候許沉木手上好像多了一個東西,他反應過來,看向許沉木的手。
果然,平常任何飾品都不佩戴的許少爺手指上居然出現了一個戒指。
“戒指?!”
許沉木啧了一聲:“你可不可以不要一驚一乍的。”說完,他把戒指摘下來放在了校服外套裡。
池遲在他放進口袋的前一秒眼疾手快地奪了過來,“給我看看。”
戒指在池遲手裡翻滾着,觀察非常認真。
簡樂不愧是收集各類珠寶的大小姐,坐在旁邊的隻是看了一眼,說:“這個款式,溫家的。”
許沉木說:“這也能看出來?”
“姐姐可是買遍國内外珠寶的老手,什麼牌子的她一眼就能看出來。”池遲誇道。
簡樂問:“溫司塵送的吧。”
“不是,他媽媽給我的。”
池遲立刻把戒指還給了他,并且兩個人不約而同隔開了一個位置,滿眼疑心上下打量着他,“你們兩個又是同住,又是戒指,還見了父母。”
許沉木握着戒指非常無奈,這兩人到底能不能正常點。
“打住你們的想法,我可不像你們。”腦瓜子裡一天到晚都是那種邪惡事情。
車輛終于行駛起來。
大家對于此次遊行還是很亢奮的,大巴車上播放着輕松歡快的音樂,有個同學帶了尤克裡裡來彈,圍在一起歡聲笑語歌唱。
是一首國外說唱,歌詞黃黃的,但大家沉浸在音樂的氛圍中完全不在意歌詞。
池遲笑嘻嘻說:“姐姐,我行李箱帶了好東西,晚上穿給你看。”
許沉木:“??”
真是一點都不把他當外人。
池遲察覺到了他的眼神,非常神秘說:“我帶了3套,要不要給你一套?”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