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目光看着人群中某個方向,漸漸變得絕望。突然,他尋了空擋猛地掙紮開了束縛,對着那隻揪住他衣領的手狠狠咬下。
“啊——喲!”,那人吃了痛,松手揉着傷口。
“小兔崽子,”,他揚手一揮,“抓了他!”,頓時幾個仆從将人摁倒在地。
他更是用力的往地上的小孩身上踹了幾腳。
人群傳來一陣唏噓,但也沒有人敢阻止惡行。
少年在拳打腳踢中倔強得不喊一聲痛。
“住——”,人群中隐約有人喊話,這聲音不大被元霁的蓋下去了。
“住手!”。
“你又是誰,敢壞爺爺的好事!”。
幾人又想動手,危險的氣氛在空氣中鋪開。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圍觀的人一哄而散。
拳腳相對,不一會兒幾人就敗下陣來。元霁扶起少年,對着李璇使眼色:趁着還沒人追擊,快走。
可沒走出兩步又來人了,他們被團團圍住。
“喲,這是誰啊,還行俠仗義呢!”,元嵘背過雙手圍着元霁打轉,身後是一大群的仆從。
“原來是我們的太子啊不,是前太子!”,他行禮的姿勢擺的很是敷衍,隻是出了個樣子,就停住了,“啊不行,我的好哥哥,你現在可不是太子了,可受不起我的禮~”。
“殿下,廢太子已經被貶為庶人了,他該給您行禮。”,李大監掐着尖細的嗓子譏諷。
“哦?”,元嵘故作驚訝,“是這樣嗎?”。
大監踏前一步,叱喝道:“庶人元霁,見到皇子為何不跪!”。
元霁無動于衷,冷眼旁觀這兩人浮誇的戲碼。他能穩住,可李璇看不下去了。
李璇冷笑,“元嵘?呵,你是不……”。
“大膽!皇子尊諱豈是你一介草民敢直呼的!”。
大監發作,沖着侍衛下指令。後面的侍衛接到示意慢慢走向李璇。
“阿璇。”,元霁對着李璇無聲搖頭,而後轉頭看向元嵘,他撩起衣袍下擺,“我gui……”。
“霁哥哥!”。
“慢着!”。
有人及時打斷了元霁的動作。
“你又是誰?”,被打斷好事的元嵘神色不耐。
那人亮出令牌,給元嵘見禮。
原來是西涼國使者。
“他什麼意思?想要給元霁出頭?”,元嵘不悅。
自家主子的性子,大監再清楚不過,他連忙示警,“殿下不可,方柏公子交代了,近來西涼國風頭無倆,他們西涼國的人我們不要去惹。”。
“他西涼國的人,不在驿站待着出來幹什麼!”,元嵘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對方回禮,“原來是西涼國使者,有失遠迎,使者今日是要……”,所以你丫的要壞我好事?
“聽聞貴國二皇子芝蘭玉樹,品行高雅,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此話當真!”,元嵘聞言十分激動。
“當真!”。
激動溢于言表,元嵘眼都亮了。
“西涼國也知本宮?
你懂本宮的愛好?”。
使者真是獨具慧眼,本宮原來這般有名。”。
元嵘突然一把握住使者的手,隻歎相見恨晚,知音,這就是他的知音!
元嵘一頓自誇,所有人沉默了。
西涼使者一時語塞:我隻是敷衍敷衍,你怎麼還當真了?
客套而已,何必當真!
果然如傳聞一般,他們宸國二皇子是真蠢啊!
打工不易,都是為了生活,使者牽扯着僵硬的嘴角,不帶感情的話一串一串的往外蹦。
“殿下的美名我西涼誰人不知,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賞心悅目,殿下府中集天下之菁英,個個貌美如花且各有千秋,我就是在殿下身邊待着,都覺得不同凡響,心情愉悅。”。
這話……說的,絕太絕了。衆人肅然起敬。
使者說完,趕忙在心裡呸呸呸,他壓下心中惡寒轉眼間與李璇的目光相撞,見她幾度張口又閉上,一言難盡的眼神居然讓他有一種為臉皮羞愧的沖動。
這話說的,二皇子還就吃這一套,平日裡幹什麼什麼不成,不是被罵就是被罵,終于有人慧眼識才了,這話簡直說到他心坎裡去了
元嵘笑得嘴都咧開了,“近日與使臣一見,如覓知音,不如府中一聚?”。
不!我不想!使者的視線在人群中遊走,突然,人群中一青年對着他點頭。
嘶——沒辦法,大人點頭了。
使臣咬緊了牙,“甚好!”,心中像土撥鼠一樣尖叫:啊啊啊!我要去那個二貨府中。天呐!
元嵘愉快地拉着使者走了。
大監呆了,自家殿下走了,沒帶他。
忘了他!
忘了!
世上怎麼有人比他還會拍馬屁!?
突如其來的失寵讓大監感到焦慮,瞳孔地震:飯碗不保!
PS:易生的日記本:元霁哥哥的玉穗子比我的荷包大,不開心!
元霁哥哥吃了我的果子(他給了我就是我的!他小氣吧啦!):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