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十,和親大使抵達西涼。
這一下車元嵘與他的護衛就被隔離了。元嵘被帶到一個破舊的院子,這裡偏僻荒涼,哪像像是一個使者該有的待遇。
前兩天元嵘硬氣叫闆,這破地方他待不了!然後麼……滴水未進,他整整被餓了兩天。
嬌弱的皇子養尊處優不識人間疾苦,可終于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他苦苦哀求,“你就當行行好,我真的不行了。”。
看守置若罔聞,不為所動。
有氣無力的聲音斷斷續續,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總算有動靜了。
元嵘擡頭,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
嘩——
門外的強光刺進他的眼睛,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看清。
“是你!”,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你在期待什麼?”。
“怎麼是你!”,元嵘瞪大眼,早先找遍京城也沒找到他,費了多少暗衛!
當初心心念念沒強上的心肝突然出現在眼前,這麼個時間,這麼個地點,這麼個情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大事不妙。
可元嵘的腦回路明顯異于常人。
“你,”,他咽了咽口水,“你是來救我的嗎?”。
“救你?”,楚熠生帶着即将一雪前恥的快意而來,此刻被這個腦回路清奇的東西氣笑了。
被這種人惦記的滋味真惡心!
往事一幕幕再次湧現。
他一國太子,居然因為容貌過甚被人擄走,還是,還是被當作娈童送上男人的床上,怕是千古太子中的頭一個。
這種憋屈不會再有了!
楚熠生咬牙切齒,“很好!”。
都到這境地了,元嵘還是色心不改。他滿眼期待,“心肝兒你……”。
“閉嘴!”。楚熠生都要炸了。
“來人,給我好好招待!”。
“是,殿下。”。
“心肝兒你别……”。
“堵住他的嘴!”。
元嵘瞪大雙眼,接下來等着他的隻有恐懼。
“唔唔唔。”。
“唔,唔——”。
皇城幸運酒樓。
“哎喲,公子可算來了。”。
錢多多腆着肚子,試探問道:“公子足智多謀,真不打算經商?”。
商人精明的眼裡滿是算盤。
“這麼着,隻要你繼續出點子,我再讓一分利……”。
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人對他這樣說了,他打斷道:“快兩個月了,該收手了錢掌櫃。”。
“這麼快?”,錢還沒撈夠呢。
“過猶不及。”。
“欸!”,行,财神爺都說話了,“可是這土地神……”。
“土地神怎麼了?”。
啧,酒樓外面聚集的人真多。元霁透過窗戶過去,一片人山人海,連帶酒樓周圍店鋪的生意也紅火起來。
“這土地神……不得先出咯?”。
什麼?元霁唰地回頭。
煩!
錢多多覺得自己都要變成煩惱多多了,他歎氣,“您還别說,這土地神總不出,外面都有人鬧了,可……”。
“土地神沒出?”,語氣低沉。
錢多多委屈,“我不也沒見過土地神嗎。”,土地神我都沒摸過,哼~
不應該啊,怎麼會……
元霁陷入沉思,手指無意識輕叩窗沿。
土地神遲早要流入市場,可他前段時間摔傷就給耽擱了。他也沒想道這一拖就快兩個月了,土地神遲遲不出早晚生出變故,是從誰手裡流入的無所謂,于是那天他拿出了土地神,然後後江過來了。
“這是……”。後江看着手中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