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天下甚好的東西比比皆是,難不成每一個都要我喜歡?”。
“你……簡直就是胡攪蠻纏!今日,”,王客官一手指向那碗沒喝完的甜豆腐腦,“有它沒我,有我沒它!你自己選!”。
“不用選,”,張客官吐出的字擲地有聲,“我要甜口!”。
好家夥!衆人看得直搖頭。
震驚!某王姓客官在同一天内喪失了信仰與摯友,怎一個慘字了得!
“你要什麼!”。
怎麼怎麼,又怎麼了?衆人齊刷刷轉頭。
美婦人扯着男子進門,用死亡的目光凝視他,說:“甜口?”。
瓜!大瓜!
在座的客官們隻覺得實在是精彩,真是從未有過的精彩。
“不不,”,男子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惶恐道:“鹹口我要鹹口!”,
???好家夥!我甜,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嚯!!!真被逼了,怎麼還能逼人呢,鹹口黨不滿,有人剛想上去勸說,那婦人又說話了。
“鹹口?不是甜口?”,婦人冷笑,“不是你那個長得甜甜的外室了?”。
……想勸架的人又悄悄地坐回去,大兄弟,原來你好這口甜的!勸不了,這個勸不了,還是安安靜靜看戲吧。
衆人看似毫不在意,實則豎起耳朵在聽。
“不不不,”,男人聽到這話男子跟耗子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來大喊,“甜是什麼玩意兒!夫人你信我,我隻喜歡鹹口!”。
“好!”。
鹹豆腐腦一上桌,婦人大手一拍:
“喝!”。
男人顫巍巍端起碗,哆嗦着閉眼一口悶。呸!鹹口是什麼人間糟粕!呸呸!嗓子好疼。可觸及到他夫人的冷眼,咽喉咕噜滾咽,完了嘴角扯起微笑,“夫人,你看我喝……”。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小二又上了九碗!他差點沒暈過去。九碗!是九碗!
“我……”,他淚了委委屈屈道:“我喝不完。”。
“怎麼,還是好那口甜的?好你那個嬌滴滴的外室?你喜歡甜口?那就是我不如你那外室長得甜口可人會伺候咯?”。
“喝!”,婦人氣沉丹田又是一掌,桌面空碗都震了三震。
北風呼嘯,冰渣子砸向冰面,那是心寒的聲音。男子的手哆哆嗦嗦又捧起了一碗,七尺男兒眼眶濕潤。
“怎麼?委屈?”,婦人面無表情,“幾碗鹹豆腐腦還委屈你了?”。
“不!”,男子噙着淚花,“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我對這份鹹豆腐腦愛得深沉!”。
大廳裡隻剩下男子一碗接一碗悲傷又麻木的吞咽聲。
咕噜——
什麼聲?有錢公子轉身,好家夥,胡鵬又喝了兩碗。
“胡鵬!你個天殺的,你居然喜歡甜口!你還喝!!!”。
被抓到的胡鵬讪讪地放下碗,“你聽我狡辯不解釋,你聽我解釋……”。
“狡辯!”,有錢公子猶如土撥鼠般的尖叫:“絕交!咱們絕交!”。
絕交?都絕交了還忍什麼?胡鵬一頓輸出:“甜怎麼了,我就喜歡甜,就連中秋月餅我也要買豆沙餡的!甜黨才是正道的光!”。
“!!!”,他反駁我!有錢公子錯愕不已,他兇我他居然兇我嗚嗚嗚……沒關系,我有錢!
“我請大家吃鹹豆腐腦!敞開吃記我賬上!”。
衆人:好了又瘋一個,不過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