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者重新套上外套,系好披風,雖然說對方确實做了他很久一段時間的老師,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大概是因為和那些人待久了,心态總會老化,他一直自認為是他們的前輩、領頭人,卻忘了他在自己的種族中,甚至算不上中年。“畢竟我帶領這一批獵魔人的時間少說也有三五年了……總歸還是放心不下。”他微不可查的輕歎一聲,就整理好裝束準備離開。然而下一瞬他就被壓在角落裡奪去了空氣。如果要從門外去聽的話,大概隻能聽見類似重物倒地的聲音,而後又歸于沉寂。
大約過了很久,狩獵者才帶着一肚子怒火推門而出。
而一打開門,他便看見了在門口站了不知道多久的牧師。牧師的臉色似乎不算好,寬大的法袍把他的肢體情緒遮掩的太過徹底,而從牧師的臉上一項看不出情緒。
“牧師?你該不會一直在門外等着?”
“……啊……其實也沒有等很久。你的傷快好了,我隻是過來看看恢複的如何而已。”
“心領了,已經換過藥了,估計再過兩天傷勢就會徹底好轉。”狩獵者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對方的關切。而後他又補充到“後續的派遣我就不參與了,這次受傷之後我也要單獨去磨砺一下。倒是不用在意我,你們照顧好自己最重要。
如果沒有要緊的事,我還需要向行會報告行動的結果與得失。你前兩天的治愈都非常有效,想必你之後一定會更加出色。”說完狩獵者便向行會中心走去,與前兩天虛弱帶着依戀的模樣判若兩人。
狩獵者離開時并沒有帶上門,于是牧師能很輕易的看見裡面的獵魔人——面無表情的、目中無人的異常者。
怪人、恐怖的存在,牧師想。
對前輩的師長、另一種意義上的監護人,牧師沒有任何敬意的轉頭跟着狩獵者離開的方向而去。
反正那個位置,不止是他和他在争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