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蔚果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贊歎。
比辦公室還大的空間裡滿滿當當都是無法估計的藝術品珍寶。
直達天花闆的置物架分為五層,有珍貴星獸頭骨,有外星隕石,有同等比例的翡翠鋼琴,有罕見變異寄生蟲标本,有人類第一部法典原件。
每一件珍寶都附有金色銘牌刻着贈予者和贈與日期。
贈與者都是名聲在外的上流名人,贈與日期大部分都在近十年。
整個房間通道很深,蔚果一開門,所有置物架上的淺黃色的燈瞬間點亮。
蔚果每走一步都能看到令他驚豔的珍寶,可是他的視線卻被最後一面牆上的畫作死死吸引住。
在這一整面牆上,隻有一副孤零零的畫作。
《販賣孩子的商人》。
蔚果将臉靠近保護的玻璃罩,認真看向畫布的右下角。
确認上面确實有一個白色“#”形狀塗鴉标記,如一隻人眼大小,看痕迹應該是有些年月了。
蔚果挺直身子,後退一步,仔細端詳畫作全貌,同時用光腦拍照和錄下視頻。
這個符号,他無數次見過。
在父親遺留下的親筆記錄中,血腥邪惡無法理解的現場照片中。
接着他左右尋找,都沒發現銘牌。
摸着自己的呆毛,蔚果眼睛掃過一層層貨架,鎖定一個鑲嵌滿鑽石的黃金寶箱。質量和高度剛剛好,而且就在附近貨架。
他做好手腕腳腕放松後氣沉丹田,費勁擡起黃金盒子,讓它安靜地脫離置物架。
“報告。芬亞副祭司正在輸入密碼進入房間。”
辦公桌上的光屏突然發出小助手悅耳的聲音。
雖然隔着一扇門,因為足夠安靜,蔚果還是清楚地聽見了。
本來他還想踩在小箱子上面看下畫作上方有沒有銘牌,這下隻能麻溜将黃金小箱子放回置物架,然後貼身縮進在最近一排置物架和牆壁之間的縫隙裡。
“禾晞先生,裡面請。”
房間門很快被打開,芬亞副祭司親切的聲音傳來。
接着蔚果聽到兩個人的腳步聲一前一後往裡走。
“禾晞先生還是真是對這幅畫情有獨鐘,”芬亞副祭司笑着說:“想必是非常喜歡古典藝術。”
“當初大祭司邀請我參觀這間典藏室,回去之後我對于這幅畫作就一直念念不忘,希望還有機會再見一面。”禾晞感歎:“隻是沒想到再次看到它時,大祭司已經慘遭不幸。”
“大祭司的逝世是混沌神教難以估量的損失。”芬亞副祭司語氣變得哀傷:“後天的葬禮還請您務必到場。”
禾晞點頭,視線自然地掃過一排排的置物架。
“這間浴室還真是壯觀。”
剛才禾晞在對牛彈琴般談論畫作時,蔚果邊躲邊蹭過每排置物架與牆壁的縫隙溜出了典藏室,可擔心辦公室門外有神職人員在等候,選擇打開剛才發現的另一扇隐藏門。
剛好撞見了一整間黃金打造的浴室。
黃金材質的馬桶,金色金屬材質的洗手台,連淋浴的花灑都是黃金的。
對面典藏室裡的禾晞收回停留在畫作上的視線,注視着芬亞副祭司的雙眼,臉色變得潮紅,流露出欲言又止的羞射表情。
芬亞副祭司被注視得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很有禮貌地等禾晞先開口。
禾晞微微一笑,伸出右手親密地搭在芬亞副祭司右肩上。
過程中手指有意無意地滑過他的長發、耳廓和側臉。
動作突然,芬亞副祭司的瞳孔震顫了一下。
禾晞卻笑得更溫柔了。
感覺心髒中槍般心動的的芬亞副祭司腦海裡閃過與禾晞交往的所有片段。
在今年的迎新酒會上被主動搭讪,在畫廊畫展上的偶遇,被邀請共進晚餐,多次路過神廟禾晞還帶着他喜歡的名貴茶葉進來小叙……
這一切,在之前他看來,都是為了利用他接近大祭司的套路。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嗎?難道他套路的目的是純粹地想接近自己?
芬亞副祭司一時變得混亂。
腦海裡又不合時宜地切進一些未成年人稚嫩的酮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