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從飛行器上下來的雷蒂亞追上帕德溫組長,舉起手中的噴霧:“組長,這種荒地經常有蟑螂,噴上能預防被爬上身。”
帕德溫組長點了一下頭,雷蒂亞立即幫他全身噴了個遍。
接着雷蒂亞走到圖路身邊,将噴霧遞過去,圖路卻嫌棄地推開了。
他也不計較,給自己全身都仔細噴了個遍。
當看到伊芙琳執事屍體的慘狀時,雷蒂亞直接捂住鼻子轉身後退到警戒線外,還止不住地發出幹嘔聲。
看到他的表現,圖路嗤笑着踢了屍體一腳,對旁邊吓了一跳的法醫問道:“喂,她什麼情況?”
法醫小哥說道:“死亡時間大約是淩晨2:30至3:00。具體死因需要解剖後才知道。”
“那眼睛是怎麼回事?”圖路惡趣味地用食指指着兩個血窟窿:“是活活扣下的嗎?”
“不是。”法醫小哥解釋:“是在死者喪失意識後用利器割下的,整個眼球和神經都被完整地取下了。”
“那……”圖路突然一把抱住法醫小哥:“你叫什麼名字?留個通訊号呗。”
法醫小哥踉跄着差點沒站穩:“這……”
圖路的機械臂握拳,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你還有啥好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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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路纏住法醫小哥時,帕德溫組長與機動大隊隊長走到海濱公園邊緣,低頭看着欄杆外黑色的大海:“你們的人來的時候屍體就是那樣的嗎?”
機動大隊隊長挺直背回答:“是的。”
“我看周圍很多腳印,荒草叢裡也有,”帕德溫組長面無表情地說道:“這麼亂,該不會是你的人弄的吧?”
機動大隊隊長悄悄擦掉鼻尖的細汗:“應該不是吧。”
帕德溫組長沒再說什麼,而是将周圍破損的欄杆、開裂的地面、荒廢的大橋都收入眼裡。
特别還俯身去看橋下排放污水的出水口。
機動大隊長看着帕德溫組長專注的神情,心裡直打鼓。
雖然最近混沌神廟的風波鬧得滿城皆知,但一個小小執事也值得重案組出動嗎?
“組長,”雷蒂亞小跑過來:“我剛才讓小助手搜索了曆史資料。”
“裡面記錄過工程在建時,有過幾次酒鬼醉後鬧事的報警,都是同一個人在鬧事。”
帕德溫組長開口:“去查。”
“明白。”雷蒂亞小跑着離開。
機動大隊隊長立即拍上馬屁:“重案組的成員辦案效率還真是驚人。”
帕德溫組長根本沒理他,而是轉身向着荒草叢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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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飛行器上,大漢看到香槟、甜點、營養劑和鮮花,還有奢華的内飾和貌美的女服務員,眼睛都直了。
“幸好你們的飛行器還在這裡。”寒悠喘着粗氣說道:“不然我們都不知道往哪跑。”
女服務員笑而不達,隻是給大漢手中的酒杯滿上香槟。
蔚果、腰果和爆米花互相看了對方幾眼,都沒把話說破。
像寒悠這種大冤種,一年難得遇到一兩次,遇到了肯定要多想辦法多薅幾次。
“天行道”的人肯定是覺得這夥人三更半夜來這種地方,回去也是個問題,故意讓這艘飛行器停在附近,等機會再賺他們一個回程的錢。
下一秒,三人像約好一樣,分别為寒悠遞上黑森林蛋糕、營養劑和紙巾:“謝謝老闆。”
如果寒悠不肯付錢,他們恐怕是下不了飛行器了。
好在寒悠很快就領悟了,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我付錢。”
腰果、爆米花、蔚果異口同聲:“老闆真帥!”
大漢笑呵呵地看着他們,順便要來整瓶香槟吹了起來。
完事後,他抱着空酒瓶絮絮叨叨起來。
開始吐槽酒水太貴,後面吐糟羅曼科技連小魚小蝦都要欺負,他開的手環維修店因為拆卸過羅曼科技的手環就被告到破産,心情低落才天天酗酒……
“在本市,白手起家,幹個體戶的,成功的能有幾個?”大漢靈魂發問:“我也算是人中龍鳳了!就這麼一下子被毀了!”
蔚果忙着看現場照片,寒悠的心情又變得低落,蛋糕吃了一口就停下了,腰果和爆米花一邊勸她想開點,一邊往褲袋裡塞水果。
“對了。”大漢拿起塊檸檬塔:“我記起了。在垃圾桶那裡躲雨時看到……”
大漢喝了口水,順順喉。接着又喝了幾口,眼神一直在往蔚果身上瞟。
寒悠幫他放下喝完的水瓶:“你故意的嗎?吊人胃口?”
“不是,不是。”大漢連忙解釋:“我是看你們的感情好像很好,都不太敢說。”
寒悠掄起胳膊想打人:“你就是欠點揍。”
大漢趕緊說道:“我想起來當時我在桶裡睡覺。聽到‘咚’很大一聲時被吓醒了。”
大漢又看了一眼蔚果:“感覺背影很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