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空志疑惑地說：“出錯了嗎？”

蔚果看到空志開始在光屏上調閱之前的借取記錄，湊過去問道：“有這個提示音就證明出錯了嗎？”

“我也不知道啊。”空志回答：“我之前也沒聽過這個聲音。”

随後蔚果瞄見光屏上有之前的很多借用記錄，其中一條是1月12号晚上0:34的借用記錄，歸還時間是隔天早上9:02。

“哇，”蔚果裝做好奇地指了指這條記錄：“你還有在這通宵打掃過？”

空志被他這麼一問，順手點開記錄，查看裡面寫的就是借用清潔劑、球形機器人、園藝工具和抹布等，才想起來：“隔天是期末考，因為上面派人來監考，所以當晚打掃教室到很晚。”

“我收完工具準備回去時，有幾個學生過來，說是寝室有人喝醉吐了一大片，給我一筆錢說一定要我借工具，我隻能把工具借給他們了。”

“這樣。”蔚果很感謝空志沒把他當外人：“差不多午飯時間，我請你去食堂吃飯怎麼樣？”

“不了，不了。”空志連連搖頭：“我為了省錢一天隻喝一支營養劑，早上喝過了，再亂吃的話會受不了的。”

“我在這裡眯一會，你去食堂吃吧。”

蔚果順從地一個人走去食堂，超菁學校也是利用智慧城市管理系統進行管理的。學校花了大價錢訂購了天氣管理功能，所以這裡也是一年到頭都是晴天。

在穿過走廊時，蔚果用心觀察着兩側的教室，全部都是智能化的階梯式教室。

蔚果還在教室後面的光屏上看到小助手在利用人臉表情識别技術，在讀取每個學生的微表情，實時反饋給老師和家長群，還有家長的實時評價。

讓蔚果吃驚的事走神的學生幾乎沒有。

但更讓蔚果吃驚的是教室内各處小光屏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内容全部都是高考的熱血雞湯和每次考核成績分析。

細節到每個學生的成績排行、出錯率、高考預估分數等等。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所讀的治安官學校，因為是治安官系統專門培養治安官的職業學校，考核與升學都是遵循治安官培養的内部機制，競争與淘汰也是在學校内學生中進行。

雖然學生之間的内部競争非常激烈，但也沒有這麼咄咄逼人的學習環境。

蔚果走進一号餐廳，發現人不多，檔口裡除了賣營養劑和新鮮沙拉，其他就是海鮮類蔬菜類的菜品，擺盤看起來格外精緻，價格也是極品商業街同等菜品的十倍不止。

蔚果沒啥興趣又去了其他餐廳。菜品都大同小異，但擺盤一個賽一個高級。

下課過來學生都是買便宜的營養劑，簡單喝完就走，那些舒服的餐桌椅看似擺設。

為什麼會這樣呢？

蔚果想了想，突然記起在超菁學校的招生簡介裡，說明學生宿舍是公寓式的帶有廚房，還同意學生自帶廚師。

再看看來買營養劑的學生，全部校服都是淺藍色的。

在這種高壓學習環境中，沒有充分的營養補充，難怪那些特招生普遍都是體格瘦小，看起來也沒精神氣。

随手買來一支便宜的營養劑，蔚果找了個門邊的位置慢慢喝，剛好光腦收到冉朵詢問情況的消息，他就邊喝邊回複。

營養劑沒喝幾口，餐廳外走進一波人，男生女生都有，一看就知道是富豪階層的，因為他們身體上滿是珠寶的裝飾型義肢地誇張展示在外。

蔚果看向他們時，其中一個領頭的頂着灰棕色狼尾發型的強壯男生與他對視了一秒，眼神掃過他的制服後直接略過。

而其他買營養劑的學生跑掉了大半，剩下幾個也縮到牆邊。

這群人中的一個男生跑在最前，用他裝着翡翠浮雕裝飾型義肢的手臂揪住檔口前一個吓到雙臂抱頭蹲在地上的女生頭發，強迫她露出臉龐，用光腦掃描了一遍。

“她這個月的任務還沒完成！”

男生這麼一招呼，那群人全都圍了上去，其中一個女生亮出尖長利刃，往被揪住女生臉上就想動手。

“你先别動手啊，”蹲下的狼尾發型男生擋住了她：“你一動手就血不拉幾的，怪吓人。”

“好好好。”女生收回利刃，輕輕遮住男生的雙眼：“那你準備怎麼做？”

被遮住雙眼的男生雙手摸索着抓住被控制住的女生頭顱，狠狠撞向地闆，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本來是看到監控攝像頭有捕捉到他們的動态轉動，餐廳還有這麼多工作人員，蔚果以為他們不敢公然動手。

此刻他已經跑到緊急取用消防栓前面，隻要按下緊急按鈕，消防警報就會響起，至少可以阻止他們進一步施暴。

可是冉朵已經帶了一大幫女生走了過去。

“讓讓哈，讓讓！”

冉朵一開口，霸淩者們全都看向了她，可她根本不害怕：“今天突然想吃這個檔口的菜了嗎，麻煩你們不要擋我前面好嗎？”

狼尾發型男生站起身，玩味十足地盯着冉朵，冉朵的抿着嘴唇，沒有半點示弱。

她身後的女生們慢慢向前包圍住霸淩者們，霸淩者們看着她們，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十多秒後，狼尾發型男生突然開口：“哦，我記起來了。”

“你是秾宇家族的大小姐。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