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9日，9:06。

郁金香市，核心街區，市治安局局長辦公室。

卡弗局長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查閱芬亞的死亡現場報告。

沒過一會手環突然震動起來，提示是衰炮發來通訊申請，卡弗給按斷了，然後讓小助手發了條“在忙，稍後回電”的信息。

看完報告後，他給帕德溫組長發去了通訊申請。

一分多鐘後通訊才被接通，帕德溫的聲音很是沙啞。

“聽說你今天請病假了？”卡弗很關心：“身體還好嗎？”

帕德溫回答：“還好，就是有點疲憊。”

作為重案組組長，為了勝任這份工作，他的體能鍛煉強度這麼多年一直保持得很好，每年的體能測試成績也一直在上遊水平。

隻是心理上的疲憊，在見過本市最優秀的心理醫生，吃過羅曼制藥私人定制的營養劑後，還是無法控制。

特别是最近調查“#殺手”的案子，總是讓他回憶起當年調查“藝術家”的歲月。

原本的重案組組長還是卡弗，當時他就在卡弗的手下任勞任怨地幹活。現在他都已經當了這麼多年的局長，自己卻依舊隻是一個小小的重案組組長，每天依舊被當成狗一樣使喚。

“芬亞的案子你怎麼看？”卡弗簡單寒暄完立即詢問。

“兇手手法殘暴，模仿‘藝術家’的痕迹明顯。”帕德溫從床上坐起身：“不過，現場顯然不止有兇手和我們的人去過。我已經叫人着手調查了。”

聽到調查沒有停，卡弗放松了些：“如果芬亞不是‘藝術家’所殺，那這個人一定對‘藝術家’非常了解。”

“雖然局裡的各方面都不太可能接觸到‘藝術家’的檔案，但我已經找人在排查了。”

帕德溫說道：“‘#殺手’有自己的作案特征，我在想辦法完善側寫，初步估計是單人作案，男性，年齡在20歲至35歲左右。”

“好的。”卡弗回應道：“真的辛苦你了。”

“明天是桑迪的忌日吧？要不我和艾琳陪你去掃墓？”

桑迪是帕德溫的妻子。

當年桑迪、帕德溫、曾強、溫良都是市重案組的組員，隊長是卡弗。

當年在停止調查“藝術家”的決定出來後，曾強因為執着繼續調查被停職後請辭。而桑迪對于重案組沒有保護曾強感到失望而申請調職，之後一直做戶籍文員，直到九年前抑郁自殺。

“謝謝惦記，我一個人去就行。”帕德溫開始動手做阿芙佳朵：“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局裡。”

“市長也有在關心你。”卡弗給帕德溫鼓勁：“你再堅持一段時間，等蘇可成長起來了你就不用這麼累了。”

“謝謝領導關心。”帕德溫禮貌地挂斷通訊。

卡弗從辦公室的冰箱裡拿出一支營養劑，慢慢喝起來。

帕德溫近年來請病假的次數越來越多，看似職業倦怠感加重了不少。

可實際上背地裡卻在偷偷努力晉升，通過樹立精英治安官形象和經營私人關系讓市長哈爾森都對他有所關注。

對于這種下屬，關懷和敲打都是必須的。

喝完營養劑，他給衰炮發了條信息，詢問一切是否還正常，對方立馬發來通訊申請。

“我的局長大人，”衰炮聽似很高興：“聽說亞芬被人殺了。”

“你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這個案件根本沒有對外公布，重案組還在追蹤匿名報案人，而外人竟然已經都知道了。

“息怒嘛，局長大人。”衰炮好生說道：“消息是從山上跑下來的瘋子那裡傳出來的，不是你們局裡洩露出來的。”

卡弗沒耐心追究他的話是真是假：“你找我有什麼事？”

衰炮調皮起來：“恭喜你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選擇與我合作，而不是芬亞。”

“人是你殺的麼？”卡弗的音調低了幾度：“還是你找人殺的？”

“不不不，當然不是。”衰炮笑着解釋：“我怎麼會去幹這種蠢事。”

“我隻是想來對您表表忠心，希望我們的合作可以一直這麼愉快。”

“嗯。”

卡弗挂斷了通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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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9:12。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佚名偵探所。

雖然淩晨三點多才回來睡覺，但蔚果這一覺的睡眠質量還不錯，起床後精力充沛隻是肚子餓得亂叫。

在他下樓後，“偶遇”了冒着小雨早早來“逛街”的禾晞，還非要給他買早餐。

很快，茶幾上就有了炒米奶茶、手把肉、羊肉燒麥和焙子，擺得滿滿的。

“我想着昨晚的宵夜你可能也沒能吃到多少，所以買多了一點。”禾晞這次笑得有點憨。

“那我們快點吃吧，”蔚果坐到長沙發上：“待會我還要去看看美多。”

禾晞坐下後看着蔚果問道：“你是準備去調查美多的事嗎？”

“對，”蔚果給禾晞勺了碗奶茶：“奈莉打算委托我去調查。”

禾晞接過碗：“你這麼快就接到新業務了……”

“其實我也不打算簽合同。”蔚果喝了口奶茶：“都是商業街的事情，總感覺不該收錢才是。”

“那我有個委托，你有興趣接嗎？”禾晞帶着期待詢問。

“我沒辦法同時兼顧兩個委托，”蔚果夾起一個羊肉燒麥送進嘴裡：“還是先弄清楚在美多身上發生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