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宇抱着一個小孩頭骨造型的義肢說道：“别墨迹了，我們趕緊把義肢安上吧。”

“好嘞。”波宇動手給默默的顱頂備皮：“默默，等你醒了，就是個雙頭人喽。這個新頭還會說話唱歌呢。希望你的專屬客戶不會輕易改變喜好，不然你還要遭罪再拆一次。”

麻利做完第一場手術後，海方博又催着波宇進行第二台手術。

這次進來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對于手術流程已經異常熟悉，自己躺到手術台上，報上姓名年齡，還詢問了一下摘除胸部荊棘狀植入物的手術要多久。

知道很快能完成後，她自己戴上了吸入器。

海方博看着她的身體說道：“她好像有很多次摘除植入物的手術痕迹。”

“對。”波宇回答：“之前都是我做的。也就十多次吧，不算多了。”

“多做幾場手術，多換幾種風格，能多接客，生活條件也會好些，也挺好。”

“有時我還挺慶幸，”海方博感歎：“幸虧羅曼醫療還沒把人類大腦義肢做出來，我們學的經驗還有用，不然都不知道能靠什麼吃飯。”

波宇深深吸了口煙：“要不幾天後你來幫我弄個心髒出去？”

“算了吧。”海方博說道：“我這些天還要配合醫院搞宣傳，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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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1日，22：31。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旖旎冰屋。

剛從臭鼬廢棄車場回來，蔚果就被禾晞拉進旖旎冰屋。

坐在與禾晞第一次坐的卡座位置上，看着禾晞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蔚果問道：“有什麼好事發生嗎？”

禾晞将服務員端來的牛油果酸奶冰沙挪到蔚果面前，還給他遞了小勺子：“來，先吃吃看。”

蔚果接過勺子，剛想挖一勺冰沙，禾晞就用光腦連拍了幾張照片。

“你怎麼了？”蔚果放下勺子：“這麼興奮。”

禾晞拿起自己的勺子，胡亂了吃了一口冰沙，發出感歎：“哇，好甜。”

“嗯？”蔚果大概知道禾晞在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禾晞又吃了一大口冰沙：“我在想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吧？”

蔚果問：“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好壞！”禾晞抓住蔚果的雙手：“我說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約會吧？”

蔚果忍不住笑意。

多久前才問是不是朋友，現在就想着要約會了？

蔚果抽出雙手，重新拿起勺子，挖了勺冰沙送進嘴裡：“你還是乖乖吃冰沙吧。”

“哼。”

禾晞哼唧了一聲，還是乖乖地吃起了冰沙。

蔚果邊吃冰沙邊跟禾晞解釋了昨天他借了625萬，沒過多久又還給他的原因。

禾晞完全沒在意：“你任何時間有需要用到錢的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突然伸出手貼着蔚果左側臉頰摸了摸：“手感好好哦。Q彈又光滑。”

“桑普森給你做的護理好過頭了，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動手，這樣下去可不行。”

既然提到桑普森，蔚果就順便打聽了一下這位醫院繼承人的情況。

“他老爸紮德是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他各方面也很出色，在國外讀完大學後就進醫院做醫生了，現在兼職做一些管理事務。”

“最近聽說他老爸想給他和市長小女兒牽紅線，被他拒絕了，說是女方的整容手術都是他給做的，醫生跟病人戀愛違背醫德。”

“但我覺得他就是個顔控，估計是看過女方整容前的樣子，心裡過不去。”

“等等，”禾晞好像發現了什麼：“你為什麼問這些？該不會是對他有好感吧？”

“他老爸艾布納是從小就對他寄予厚望，他各方面也很出色，在國外讀完大學後就進醫院做醫生了，現在兼職做一些管理事務。”

“最近聽說他老爸想給他和市長小女兒牽紅線，被他拒絕了，說是女方的整容手術都是他給做的，醫生跟病人戀愛違背醫德。”

“但我覺得他就是個顔控，估計是看過女方整容前的樣子，心裡過不去。”

“看來你也不怎麼喜歡他。”蔚果說道。

“我挺喜歡他的，他是我出國回來後唯一還有聯系的朋友。”禾晞趕緊補充：“小時候他在我家花園裡遇到流浪貓從樹上下不來，還想辦法上樹救貓，那時起我就挺喜歡他了。”

“等等，”禾晞好像發現了什麼：“你為什麼問這些？該不會是對他有好感吧？”

“我覺得他長的很帥，跟他聊天也挺開心的，”蔚果笑眼問禾晞：“你覺得這屬不屬于‘有好感’？”

“壞人一個。”禾晞急得抱住蔚果貼着他的耳朵說道：“你不可以這樣的。”

蔚果哈哈哈笑了起來，這麼逗禾晞實在是太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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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2日，10:05。

郁金香市，天兔座街區，純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