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美多外出按摩每個小時的收費是12000沙币,而且還要負責路費,能負擔這種收費的客戶一般是富豪階層。還有一小部分喜歡享受的打工階層。
據美多反應,她的客戶都是通過熟客互相介紹認識的,她大概了解過客戶背景,也從沒遭遇客戶行為失當的情況。
熟悉美多作息模式的人群最大可能就是極品商業街裡的衆人和客戶,如果這兩類人都沒有襲擊嫌疑,那又是誰襲擊了美多呢?
鑒于彩虹按摩院的薰葶之前也有被跟蹤的經曆,或許美多是連帶傷害?
對于薰葶,蔚果了解得不多,想着要聯系她拿個客戶名單時,禾晞回來了。
見到他手裡拿着一袋零食,蔚果就知道今晚是電影之夜了。
禾晞果然沒讓他失望,選了他出道的第一部電影來觀看。
那時禾晞還是走清純路線,身材沒有現在這麼健碩,五官也偏向可愛。
電影甚至還是個文藝片,講的是一個孤兒與失獨中年男人的故事,兩人在相遇後互相産生了一種類似父子感情,一起扶持一起走過人生低谷的故事。
雖然故事不新穎,但很感人。
在兩位主角袒露内心時,蔚果看得都有些眼眶發紅。
禾晞則長籲短歎:“那時候我才16歲,真真正正的青蔥好時光一去不複返啊。”
“當然了,現在的我還是更帥的。”
蔚果吃着蝦條問他:“你接這部電影是什麼原因?”
“什麼原因?”禾晞摟着蔚果說道:“經紀公司覺得合适就接了喽。”
蔚果繼續吃蝦條:“就沒有點個人元素嗎?”
禾晞從蔚果手中的碗裡抓起一把蝦條塞進嘴裡,咔吱咔吱嚼了好一會,才說道:“沒有。”
“我雖然是麥斯先生收養的,但跟他的關系并不密切。”
“準确來說,我們似乎都沒有過真正的感情交流。我并不了解他,他跟智染的關系比較好。”
“如果有可能,我是真的想好好了解他。”
“如果有可能嗎?”蔚果問道:“你現在沒機會嗎?”
“怎麼說呢?”禾晞有些為難:“我在國外有一段時間沒聽到關于他的任何消息。等我詢問智染時,他說麥斯先生失聯了。”
“不過聽說自從麥斯先生将集團的業務交給智染處理後,他就經常獨自出行,沒告知任何人行程,隔一段時間後他又會獨自回來。”
蔚果看出禾晞有些焦慮,嘴裡的蝦條一條接一條停不下,便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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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8:16。
郁金香市,南十字座街區,佚名偵探社。
今天禾晞也出門得很早,蔚果醒來時已經看不到禾晞,但茶幾上有裝在保溫袋裡的吊爐餅、雞蛋糕和大渣粥。
他吃完後就準備去玉香雲整容醫院。
因為昨天他跟薰葶要客戶名單時,薰葶回複說她沒有記錄的習慣,需要今天來整理一下。
既然桑塔森強烈要求他一定要赴約,而他剛好有空,那還是去一趟吧。
出了極品商業街的一号出入口,蔚果淋着小雨坐上淡雲的機車,卻接到玉香雲整容醫院客服的通訊申請。
接通後客服用悅耳的聲音跟他道歉,說是桑塔森醫生今天臨時請假,需取消蔚果的預約。
坐在機車後座的蔚果按掉通訊後一臉疑惑。
淡雲八卦地問道:“小可愛,怎麼了?被人放鴿子了嗎?”
“那個,”蔚果告訴淡雲:“載我去天兔座街區的純咖啡店。”
從純咖啡店的正門進入後,蔚果上了二樓,想從樓梯上三樓時,被一位戴着店長胸卡的斜劉海短發女生攔住了。
“對不起,”她看了眼樓梯口的指示牌:“三樓不能上去。”
“我是桑塔森的朋友,”蔚果解釋:“他上次在這裡說過我可以随時上去他的公寓。”
漢娜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上次二樓被清空了,是為了招待你嗎?”
“是的。”蔚果回答。
“那你記得上次喝的飲料是什麼嗎?”漢娜問蔚果。
蔚果說道:“血橙紅櫻桃咖啡。”
“那就沒錯了。”漢娜點頭:“是桑塔森專門讓我教他做的。”
她搬開指示牌讓蔚果上去,還幫他推開用椅子卡住的公寓門:“桑塔森昨晚喝醉了,現在還沒醒,回來時醉倒在門口,幸好我來開店時看到了。”
“人現在在床上,就拜托你照顧一下了。”漢娜轉身走下樓:“我回去忙店裡的事了。”
蔚果走到卧室門口,看到桑塔森大字型躺在床上睡覺。
整個卧室也是全白色調,隻有一張單人床。
當蔚果靠近時,桑塔森驟然驚醒,躺在床上與蔚果四目相對後,晃着腦袋坐起身來。
他用幹啞的嗓音問蔚果:“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蔚果反問桑塔森:“昨天你不是還堅持要我赴約嗎?現在為什麼還在這裡?”
桑塔森咳嗽了幾聲:“不好意思,我昨晚喝醉了,今天的護理預約恐怕要推遲了。”
“醫院的客服有來通知我。”蔚果說道:“我想着過來看看是什麼情況。”
“我沒事。”桑塔森站起身走向客廳在沙發上坐下:“隻是有些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