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他就出國做學術交流。我就啥錢都賺不到了。”
“回來時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晚上經常到淩晨才回來,還帶一些很漂亮的人回來,但第二天都見不到他們離開公寓。”
“後來有人拿着尋人啟事來店裡問信息,我認出一個被桑塔森帶回來沒有再出現過的女生。我把這個情況告訴紮德,他卻讓我不要說出去,還給了我一筆封口費。”
“我專門留意過,這樣失蹤的人大約有33人至38人左右。”
“這些人你都有記錄嗎?”蔚果問她。
“記錄沒有,不過我有一個更有用的東西。”漢娜說道:“是一個桑塔森記錄用的存儲器。”
蔚果笑笑沒說話。
漢娜便繼續說道:“火災那晚救了你們之後,禾晞的人給過封口費讓我不要亂說話。所以我沒告訴任何人當晚的情況。”
“隻要我不說,紮德也不會知道你們去過桑塔森的公寓。”
蔚果問她:“後來你有去玉香雲整容醫院打聽過我的消息,對嗎?”
“對。”漢娜承認:“我去了醫院,為了打聽出你的消息,還在海方博那裡訂了一個療程的激光護膚,花了好多錢呢。”
“嗯。”蔚果面無表情地回答:“知道了。”
“所以,”漢娜試探性地提問:“我們可以做一筆交易嗎?”
“你放了我,我繼續保守火災那晚的秘密,順帶贈送你一個存儲器。”漢娜努力地營銷:“存儲器我是在火災那晚從你們留下的床單爬上去,在密室裡拿到的,很寶貴的。”
“沒必要。”蔚果回答:“那個存儲器我不需要。”
“你不是偵探嗎?”漢娜有些驚慌:“不是為了調查才接近桑塔森的嗎?”
蔚果向後看了眼門框的位置,沒有回答。
看到蔚果想要離開,她拉住蔚果的手臂:“你把我的光腦給我。”
“我還可以給你看看我買的船票,明天我就要出國了,不回來了。這個郁金香市我呆夠了,不想再跟醫院、治安局、社團啊你們這些人糾纏了。”
“你不是紮德派來的。”蔚果肯定地說:“我聽說他在市治安局上下花錢打點,想早點領回桑塔森屍體,低調處理完這件事。”
“原因無非是不想兒子是殺人慣犯的事實被發現,影響他和醫院的聲譽。”
“啊,”漢娜後知後覺:“就像之前我告訴過他公寓可能有問題,他都沒在意,應該是也不會在意兒子死掉的真相吧。”
她洩氣了:“我是自己來調查的,純粹是想拿到殺害桑塔森兇手的證據找紮德換錢。”
蔚果說:“你要是能誠實告訴我桑塔森是否有同夥,我或許能考慮一下交易的事。”
漢娜驚喜地擡頭:“我覺得他沒有同夥。”
“他每天就是去上班、公寓兩點一線,偶爾去一次酒吧。受害者也都是找他咨詢過業務的人。根本就不像有同夥的人。”
“存儲器在哪?”蔚果問她。
漢娜說道:“你先放我走,等我明天坐船離開後自然會讓人送來。”
“算了。”
蔚果直接拿着光腦往房間外走去,單向玻璃牆打開後又關上,屋内的照明燈管随即熄滅。
“喂喂喂!”漢娜喊起來:“你真的走啊!”
漆黑的房間裡隻有她說話的回音。
她拔掉輸液針,跳下床,跑到玻璃牆前,趴在上面往外看。
在她的視野裡,隻有一個黑暗的平面。
她嘗試拍打玻璃牆,可是牆體很堅固,幾乎沒發出聲音。
“蔚果!”漢娜焦急了:“蔚果!東西給你啦!我真不能錯過明天的船!”
蔚果和赤聿站在牆後,看着漢娜逐漸控制不住情緒。
通過牆上的傳聲器,他們聽到漢娜逐漸尖銳的嘶叫聲。
“你準備怎麼辦?”赤聿問蔚果。
“如果她沒傷到自己的話,我想讓她在裡面再困五分鐘,她現在人被我們控制,意志未必有那麼堅強。”蔚果說:“然後讓她送來存儲器,等到明天船要開前送她過去就行。”
蔚果問赤聿:“你覺得怎麼樣?”
“人是沖你來的,你要是覺得風險不大,也可以。”赤聿回答。
于是在五分鐘後,漢娜頹唐地坐在地上時,蔚果進來将光腦還給她,告知她交易的條件。
漢娜拼命地點頭答應了。
回到佚名偵探社沒多久,腰果就帶來了一個白色的存儲器,說是專門送貨的人帶來的。
“你是要打開看看嗎?”腰果趴在單人沙發的把手上好奇地提問:“聽說裡面是殺人犯的資料。”
“對。”蔚果将存儲器插入光腦中:“不過我感覺沒那麼容易。”
果然光腦的立體光屏上探出密碼輸入框。
看樣子是四位數的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