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覺得他和太宰治有點不對勁，最起碼他沒見阿呆鳥和冷血手牽手。

他把頭發揉得一團亂，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決定去找他哥。

但是他剛到他哥書房門口，就從門縫裡看到哥哥笑着跟人打電話。

跟他哥平時那種商業禮貌微笑不一樣，現在魏爾倫笑得可溫暖可開心！

“你是在約我嗎，阿蒂爾？”

約會！

中也馬上意識到現在不是個好時機，輕手輕腳地走了。

……

中原中也發現，他最近幾次沒睡好基本都跟太宰治有關。太恐怖了，太宰治身上有什麼“隻要相處超過XX小時就會睡不好覺”的詛咒嗎？

太宰治沒發覺中也的胡思亂想，他滿心滿眼都是中也對昨天那部電影觀感如何。雖然後期他倆沒怎麼看吧……

“中也，你喜歡昨天那部電影嗎？”

中原中也的思緒馬上被拉回了昨天，昏暗的光線，黏膩的牽手，發燙的呼吸……

他狠狠皺眉，“不喜歡。”

太宰治的笑凝固了，“為什麼？”

中原中也不想再回想昨天了，随口胡謅道：“不喜歡主角。”

太宰治試探地問：“是因為他是妖怪嗎？”

其實不管他現在說什麼原因中原中也都會應的。

“是。”

“……”

太宰治沒說話了，趴在桌子上，把整張臉埋下去。

平時他總愛不着調地笑着，說胡話，撒嬌。于是身上危險的氣質就不明顯，全被虛僞的笑容遮蓋。這時他不笑了，幽深的眸子似乎能把人的靈魂都吞噬。

他不想中也看到他這樣。中也知道他不開心了又會來哄他。平時随随便便打鬧是情趣，但是真讓中也一直來遷就他，他是不願意的。憑什麼呢？他舍不得。

雖然他是這麼想的，但是中也也舍不得他受委屈。

一節課下來中也就發現太宰治不開心了。

是直覺。

他覺得太宰治這時應該來戳戳他，或者拽他衣服，又或是給他寫紙條……總之不應該是趴在桌子上。

也不是在睡覺。

太宰治睡覺喜歡露出半邊臉朝着中也的方向，好像這樣他就能在睡夢中盯着中也一樣。這樣把頭全部埋起來，一般都是委屈了。

“太宰？”

太宰治調整了表情，笑着看向中也，“怎麼了中也？”

中原中也沉默了，過了幾秒鐘說：“不想笑就别笑，醜死了。”

太宰治的眼瞪大了，他不知道該先反駁他在假笑還是他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