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年以為新婚之夜跟前幾晚一樣,兩人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界限渭泾分明,各自睡各自的位置。隻有在清晨蘇醒時,林栀年會偶爾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越了界,躺在池樾的那邊。
今晚卻有些不同。
池樾一直在揉捏她的腿,最後,他握住她的腳。
她的足小巧玲珑,圓潤可愛的腳趾泛着健康的粉。
池樾揉她腳踝,拇指在她腳背打圈,又按了按她足心。
電流般的觸感讓林栀年抖了一下,她蜷縮着腳趾,杏眸笑出淚花:“别、别按了,好癢啊……”
池樾沒有停下,他眉眼專注地盯着她的足,淡聲道:“孕期容易水腫,以後每天給你按摩一遍。”
林栀年愣了愣,随後心頭一暖。
她在網上看過不少孕婦的吐槽,其中孕期水腫是困擾孕婦的一大煩惱,特别到了孕晚期,腳丫子可能會腫的像豬蹄一樣。
林栀年雖然羞澀,但沒有再躲開池樾的手。
隻不過她沒有注意到,兩人距離正在緩緩拉近。
毫無預兆間,男人的手從她腿上離開,他雙手撐床,吻了吻她額頭,又趁她愣神之間,低頭吻住她的唇。
唇瓣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林栀年情不自禁顫抖起來,她聽到自己怦怦作響的心跳聲,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含住她唇瓣,舌尖滑入,在她唇齒間細緻勾勒、摩挲纏繞。
池樾一直睜着眼,眼中帶着認真執着的探究。他看到了林栀年羽睫微顫,眸中蒙着薄薄水霧,臉頰和鼻尖泛起紅潮。
池樾心跳沉重得厲害,他扣住她後腦勺,差點收不住幾乎要傾瀉而出的霸道。
他故意讓她缺氧,在她喘不上氣的時候,大發慈悲放開她一瞬,又在下一刻繼續堵住她的唇,把炙熱兇狠的氣息,不由分說喂進她嘴裡。
林栀年被這樣弄了幾次後,臉紅的徹底,舌根都在發麻,整個人都軟了。
池樾漸漸不滿足于此,他的唇往下,用帶着攻擊性的野蠻力道,吻她的脖頸和鎖骨,換來他喜歡聽的聲音。
池樾覺得自己欺人太甚。
她都被他弄到懷孕了。
但隻消被她看上一眼,他就很想跟她做//愛。
在快要扯開林栀年睡裙之前,池樾才找回僅剩的理智。
他把她抱到腿上坐着,将鼻尖埋到她頸間,嗅她身上的香氣,他将她柔軟的手壓制住,指節一點點扣進去,直至兩人十指相扣。
林栀年也很狼狽,她雙手攥緊已經滑落至胸口的真絲睡裙,雖然池樾已經沒有像剛才那樣欺負她了,但她還是覺得大腦缺氧,思緒理智齊齊沉淪。
池樾靠在林栀年肩頭緩了許久。
林栀年被他滾燙粗重的呼吸灼得難受,她稍微挪動身體,卻不小心壓到一個已經蘇醒、特别有分量的小池樾。
兩人同時怔住,林栀年甚至聽到池樾胸腔發出一聲急促灼熱的呼吸聲。
她羞得滿臉通紅,刷一下站起來。
池樾扶住她的肚子,他自下而上仰視她,眼尾染上一點薄紅,喑啞着說道:“你先休息,我再去沖個澡。”
話落,他又一次走進浴室。
林栀年仍像一隻熟蝦一樣定在原地。
她在心裡忍不住掂量小池樾的分量,捂着臉無聲尖叫了一下。
要命啊!她突然無比佩服自己的身體潛能和勇氣。
她當初究竟是怎樣把它吞進去的?
林栀年紅着臉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幸好肚子裡那隻崽崽正在沉睡中,并不知道自己爸爸媽媽在做什麼羞羞的事。
那晚,林栀年在睡夢中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從身後抱着她睡。
好暖和,特别有安全感。
肚子裡的崽崽半夜醒來玩,在肚子裡遊泳打圈,偶爾俏皮地吐起泡泡。
林栀年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态裡,她想把手放到肚子上安撫一下崽崽,沒想到有另一隻大掌先于她一步。
男人溫暖的掌心放在她圓滾滾的孕肚上,用平生最溫柔的力道摸了摸肚子裡的崽。
肚子裡的崽崽可能知道有人陪玩,崽崽好開心,頂頂小屁屁作為回應。
肚皮撐起一個小小的鼓包。
池樾手一頓,他輕輕戳了戳鼓包。
鼓包特别調皮地轉移位置,好像在跟他玩捉迷藏。
池樾眼角微翹,低低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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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二十四周時,林栀年做了一個特别難忘的産檢項目。
妊娠糖尿病篩查,林栀年忍着惡心喝下整整一排糖水,直到晚上回到家,那種惡心想吐的感覺仍然如影随形。
她半躺在沙發上,眉眼恹恹。
池樾給她倒了一杯酸梅湯,坐到她身邊:“喝點?”
每到這種不舒服的時候,林栀年就會看池樾不太順眼,她接過酸梅湯抿一口,又放下,輕哼道:“以後再也不要懷孕了。”
池樾目光放在林栀年蒼白的小臉上,深表同意:“我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