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欠房租的租客一共有十戶,最少的一戶拖欠了三個月,最長的一戶竟然拖欠了一年之久。秋水共色地處市中心,出門就是地鐵口,裝修精緻,一戶的租金至少要三千以上,要是其他租客紛紛效仿,那損失是不可預估的。也難怪那富婆姐姐會這麼迫切的把耕耘喊過來,還出了這麼高的價。
耕耘先朝第一戶人家出發,那戶人家住在三樓,是個獨居宅男,拖欠了六個月的房租。
“您好,外賣。”寸頭男裝作外賣小哥敲了敲房門,裡面無人應答。
“難不成是上班了?”其中一個花臂小弟說道。
“不知道啊,斷個電閘看看。”一個膀爺說完之後就把那戶人家的電表掐了,随後便将耳朵貼在門上。
耕耘也趁機上前将耳朵貼在門邊,隻聽見裡面爆出一句充滿怒氣的“卧槽!特麼的賤電非得現在停!”随後便傳出了踹翻桌椅的聲音。
“媽耶,好像超雄。”耕耘聽完之後心裡有點瘆得慌。
誰知膀爺和花臂哥一行人根本毫不在意,翻了個白眼不屑道:“哥幾個混的時候,他還在隻能踹媽媽的子宮呢。”說完之後就直接上去敲門,“開門,物業。”
超雄哥一聽到物業之後,直接破口大罵,“媽的你們這群傻逼物業,隻知道收錢不知道維護,媽的錢都塞你們□□了!”
他剛一開門,花臂哥一群人就蜂擁而上,三兩下将超雄哥控制住了,直接将他往屋子裡一推,壓制在房間内部的門後邊。
寸頭男手裡把弄着水果刀,頭也不擡,輕蔑道:“就你特麼不交房租是吧,老子警告你早點交,兄弟們都是粗人,可不知道輕重。”
超雄哥差點吓尿,聲音都不自覺地抖動,但想到什麼之後底氣一下子就硬了,“你們敢!現在是法治社會!”
寸頭男輕蔑一笑,拿着刀背往他脖子上劃,“你特麼也知道是法治社會,那你拖欠房租不交,算不算犯法!”
超雄男見狀後一下服了軟,“我交我交還不行嘛!先把刀放下,有話好商量,别動粗!”
“現在就交!要是不交的話,我手裡的刀可不長眼。”
超雄男見沒轍了,不經破口大罵,“媽的交交交,我交還不行嘛!”
等看到超雄男把錢掃過來之後,寸頭男才很厭煩的将他一推,“有錢不交房租,媽的真晦氣!”說完之後便帶着一群人揚長而去。
後面的租客大部分都是些老賴男,寸頭男一行人又将這個方法如法炮制,紋着滿滿花臂的一群一米八大個子,站在一起壓迫力十足
那群租客本身就是欺軟怕硬的,因為富婆姐姐是女生,又好說話,所以他們欠房租才越欠越多,跟滾雪球一樣,如今見了一群比他們更壯實的男人,自然就軟弱起來不敢講話,乖乖地講房租結清了。
不過有些男的為了找回自己男性的尊嚴,低着頭偷偷地在那群男人裡面上下打量,似乎是想找個弱者好好翻幾個白眼。當他突然發現人群中還有一個瘦弱的女性,一下子就滿眼放光,眼神瞬間輕蔑起來,大言不慚道:“媽耶,怎麼還有一個女生,年紀這麼小就開始混社會了。”
耕耘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腳也不擡就直接開始輸出,“媽耶,原來這裡還站着一個男的啊,我都得要低頭才能看見,這麼大把年紀還腆着屌臉不交房租,有爹生沒爹養的賤東西,非得要我帶着一群人過來你才肯交房租是吧,好賤一男的。”
那個身材五短男被說的臉都綠了,連連說了好幾個“你”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耕耘繼續臉不動心不跳開始輸出,“臉怎麼綠了,綠頭龜。”
五短男繼續盯着耕耘看,耷慫的三角眼不斷在她身上掃視,最後像是發現了什麼重大新聞一般,笑的惡心,“我就說你們關系不一般吧!一般女生是不會長汗毛的,隻有□□強的人才會長汗毛!”
耕耘直接翻了個白眼,“一般男的還不會長屌呢,隻有内在不行的,才希望通過外在表現出來,你的二兩肉軟了嗎?”
“啊啊啊啊——!”五短男見不管怎麼樣都說不過耕耘,開始破防的大叫了。
耕耘則是懶得管他,徑直離開了。
等出了門之後,耕耘神色擔憂地看着寸頭男道:“富婆姐姐招的這群租客質量好差呀,咱們就算今天收完了租,也難說他們之後會不會按時交。”
“這個你放心,我早就想好了。”寸頭男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冒着粉紅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