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東方天賞好像不一樣,他是沈驕蛟見到的第一個往深山裡跑的富二代。
其他富二代往深山跑那是因為自家的産業是礦山,家族基業如此,但東方天賞卻揚言要在山區建什麼希望小學。
沒用的,這個項目早在上個世紀就立項了,但大多都是騙去國家經費,建個空殼子學校,沒過兩年就人去樓空了。
就算有老師心善願意支教,但誰又受得了家裡人的唠叨,沒人會希望自己的小孩,自己的對象,自己的父母在深山支教的。
走進大山隻需要戀愛腦,但走出大山卻需要超級大腦。
隻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更别說東方天賞這麼有錢的女人了。
有錢人通常都比較聰明。
“帶我去你家看看,我有個新項目,想先放在你家試點,”耕耘滿臉笑意地看向他,“你不是說你上有老下有小嘛,我尋思着光搬出來也不足以解決故鄉的難題,唯有解決教育問題才是根本。”
耕耘說的話做的事都光明磊落,即使是讀心術也讀不到任何一絲的壞念頭。
但深處在陰溝裡的老鼠,在太陽照進下水道的第一刻,他們最先感受到的不是溫暖,而是刺痛。
在獲得讀心術之後,沈驕蛟決定自己的下一個目标,就是東方天賞。
雖然這樣恩将仇報很不好,但他隻是想獲得她的财富,隻要繼承她的财富之後,他一定讓她做自己唯一的原配,一定不會出軌的!
看着東方天賞那明媚的笑容,沈驕蛟羞澀的點了點頭,“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一切都是這麼滴水不漏……
在這個唯物主義社會,誰會相信什麼系統呢。
隻會相信他倆是真愛。
耕耘聽到他說的“保護”二字有些懷疑,看向自己身後烏泱泱的團隊道:“你放心,這回你隻需要帶路就好,剩下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我已經請了專業的了。”
“專業的……”沈驕蛟俨然一副很失望的模樣,“東方小姐您是怕我不專業嗎?”他是真的失望,原本還以為這次是他們兩個人的旅程,那他倒是很方便找機會将她辦了,誰知道東方天賞帶了好幾飛機的人,烏泱泱一大片。
别說找機會辦了,就連接近她都得擠個裡三圈外三圈的。
“沒有啊,怎麼會呢。”耕耘說這話的時候隻感覺到苦,全程苦笑。
沈驕蛟将身子扭到一邊,想要博取同情,“你就有……”
這倒是給耕耘氣的不輕,她直接無語道:“小男們唧唧的搞那麼麻煩,你要是不樂意去就别他爹的去了,給你家鄉造學校造醫院你又不樂意了,那你一天天瞎鬧什麼家裡有四個弟弟妹妹等着生活費。”
沈驕蛟覺得這并不是她的真實想法,于是便使用讀心術,結果還是讀不到耕耘的想法,那就意味着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怎麼會有人就這麼水靈靈的把内心想法說出來啊!
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按理來說不應該委婉一點的嗎?
沈驕蛟隻得流了滴眼淚示弱道:“姐姐,我不鬧了。”
誰料耕耘壓根不吃這套,見沈驕蛟流眼淚水了,不僅不安慰他,反而罵的更狠了,“你他爹的給誰賣慘呢,我給你家鄉送錢,又不是奴役你鄉裡人,裝你大爺的柔弱,哭哭哭就他爹的知道哭,一米九的個子都把弟妹的營養搶完了!”
耕耘斬釘截鐵不讓沈驕蛟去了,也不去沈驕蛟的家鄉了,任憑他怎麼哭鬧都無濟于事。
新的項目地點在雲城,同樣是個被山川和原始森林包圍的地方,因為交通不便,教育資源匮乏,再加上農耕人口多,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很多小女孩就連初中都沒念完就得被迫嫁人換彩禮。
女子可憐,在深山的小女孩們更可憐。
男孩兒們還能憑借家裡的托舉有望走出大山,但女孩,大概率是會一輩子被困在大山深處。
這個地方也很有救助的必要。
“咱們走吧,前方是場硬仗。”
“管他硬不硬仗的,能有我的黃鑽安全帽硬嗎?”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上了私人飛機,現場隻留下沈驕蛟一個人。
他看着一架架飛機朝着陽光飛走,獨留自己一個人在陰影處,整個人眼眸緊閉,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