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霏麓他們三人的寝室便是如此……
大概吧。
“二晨,看見我放桌上的五十塊錢了嗎?我本來要拿去沖飯卡的。”夏路烊翻着桌子上亂七八糟的卷子一邊問正在床上睡午覺的陸易晨,稍微有些着急。
那時夏路烊家的餐館剛開起來,家裡也不是很富裕,家裡能給他的生活費很固定,多了沒有,現在平白少了五十那就意味着他可能要吃兩天的西北風了。
陸易晨在床上翻了個身坐起道:“我沒啊,你有沒有記錯?”
“先拿我的卡去吧,”江霏麓從上鋪把自己的飯卡丢下來:“順便幫我帶碗牛肉蓋飯。”
“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我們經常丢錢?”陸易晨面色嚴肅,江霏麓卻不以為然:“有嗎?我沒這麼覺得啊。”
夏路烊翻了個白眼:“你是公子哥,花的錢還會好好記嗎?”
江霏麓讪讪笑了。
“但我們寝室以前從來沒有過,就是最近這兩個星期開始的。”陸易晨皺着眉,“剛好是周荇來的這段時間。”
三個人沉默了。
周荇是小他們三屆的學弟,今年因為寝室不夠跟他們混寝,矮矮瘦瘦,挺腼腆的一個小男生。
他們向周荇詢問這件事,周荇卻拒絕承認是自己偷了他們的錢,最後鬧開了,由校方介入調查,才查到這些錢都是經常跟周荇一起的隔壁寝室的男生偷的。
夏路烊覺得尴尬萬分,但也沒等他們多表态,周荇先申請搬出了他們寝室,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
陸易晨擺好架子鼓敲了兩下:“他啊,記得,怎麼了?”
“他是話劇社的社長,邀了學長一起演出。”江霏麓郁悶地抱着吉他:“學長還答應了。”
陸易晨沒明白:“那又怎麼樣?你也想去演?”
試了幾個音階,夏路烊狐笑着糾正陸易晨道:“二晨,麓兒這是吃醋了。”
江霏麓彈起來:“去去去,吃你媽的醋,有多遠滾多遠。”又見夏路烊賤兮兮地抱着貝斯坐到了陸易晨的邊上,心裡莫名地煩躁:“我們快開始練吧,争取早點發唱片。”
幾人練了一段時間,又去了禮堂跟陳嫔一行人彙合接着昨天給舞蹈社排練。
舞台另一旁,蘇葉已經換好了一身素白的演出服,長袍一邊露出小半截白淨的手臂,一手拄着權杖,卸下眼鏡的他總會不自主的皺眉眯眼,更是活脫一個高深莫測的智者形象。”
為什麼周荇這小子要挨學長這麼近?對什麼戲要貼在一起?耳朵不好使嗎?
卧槽他拉了學長的手臂!卧槽!
什麼台詞要這樣含情脈脈地看着學長?!演的是愛情劇嗎?!
“江學長?江學長!”
聽到有人喊自己,江霏麓連忙從蘇葉那邊抽回眼神:“……啊?怎麼了?”
陳嫔示意了一下邊上窩了一肚子火的司徒若,小聲提醒:“你都彈錯好幾個音了,司徒學姐殺了你的心都有了!”
江霏麓這才意識過來剛才心都飄到那邊的話劇去了,連聲道歉,遏止了自己的欲望專心伴奏。
司徒若腳受傷了,就坐在一邊指導其他人排練,陳嫔被她的低氣壓壓到不行,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可惜了司徒學姐,明明是她最後一年在學校裡表演了,卻出了這檔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