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霏麓不明所以,還是撐起半個身子湊了過去:“怎麼——”
一雙軟薄的唇貼到了他的唇瓣上,吻住了他剩下的字眼。
江霏麓的心一下炸開了鍋,腦海裡全部都是熱水壺水開後的警鳴!
“……”
一吻畢,蘇葉貼着他的額頭輕喘了喘,啞聲問他:“這樣可以嗎?”
“****!”江霏麓内心咆哮。
他舔了舔幹燥的唇,回手勾住蘇葉的腰,在蘇葉耳邊悄聲道:“……學長,接吻是這樣的。”
…………
“學長,還來嗎?”
江霏麓咬着蘇葉的耳垂,蘇葉的唇瓣還在發麻,側開頭忙推了他的肩,艱難地扯着有些啞的嗓子道:“……不……别了,累……”
他撐着軟綿綿的身體下床:“……我再去洗個澡。”
江霏麓跟了上去。
于是第二天,蘇葉華麗麗得起晚了。
蘇茜茜早就去了學校,江霏麓則很貼心地準備好了早餐等候,昨晚吃飽喝足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咧出一口白牙,笑意盎然:“學長你醒了啊。”
“嗯。”蘇葉懶洋洋地應了聲,就看到江霏麓朝他的頸脖處比了一下。
他道:“學長,你這裡……”
蘇葉有些疑惑,摸了摸頸脖:“怎麼了”
江霏麓走前,把他的領子拉了拉,遮住了一個紅青的痕迹,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那個,吻痕。”
他頓了頓,立馬補充:“下次我注意。”
蘇葉的臉瞬間一黑,轉身就回了房間甩上房門,“砰”的巨響好像在怒吼着:“你别想有下一次了!”
江霏麓又摸了摸差點被碰扁的鼻子,頗有些心虛。
————
翌日。
“快說,‘你好’。”
江霏麓對着陽台上挂着的一隻小鹦鹉進行家庭教育,手指輕輕揉了兩下鹦鹉的頭。
小鹦鹉歪着頭,任江霏麓盯着它半天也隻發出了一聲不明的嘹叫。
江霏麓:“……”
前兩天聽江雪的建議,江霏麓在花鳥市場定下了這隻玄鳳鹦鹉,臉側兩抹橘紅的毛很是可愛,重點是老闆說這種玄鳳好養得很。
“我再教一遍,說‘你、好’,學會了嗎?”
小玄鳳也很激動的樣子,嘹了一嗓子,就是沒說話。
一個上午,江霏麓教的口幹舌燥也沒教會小玄鳳說一個字,氣惱地用指節輕搗了一下它的臉。
“真笨。”
小玄鳳歪着頭,不明白江霏麓什麼意思,撲棱着翅膀落到了他的肩頭上。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江霏麓接下電話,一邊把玄鳳接過放回鳥籠裡:“喂?二晨啊,什麼事?”
“今天有企業打電話來,說有慶典需要樂隊演出……”
“真的?!”江霏麓差點跳起來。
聯系了這麼久,終于有演出任務,真是得之不易。
“對,時間定在兩天後……還有,Dear的新專輯還有點不太完美,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個啊……下午訓練室等着。”
江霏麓比了個yes,鼓搗了兩下鳥籠裡的小玄鳳的背羽:“你在家乖乖等學長回來哈。”
“叽咕——”小玄鳳在籠子裡撲棱了兩下翅膀。
原定Dear的新專輯《戰火狼煙》内的三首歌——《繁華》,《戰歌》,《浮屠》,本應是打算在與公司簽約後發布,但現在被違約,專輯也隻能經由别的渠道發布。
說起這張專輯,還是三人高中時就開始謀劃的。當時三人創辦樂隊的志向已定,聯手創作了這三首歌,卻被三人的父母聯手阻礙。
姜還是老的辣,夢想被父母圍追堵截,直接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直至今日,夏路烊和陸易晨的父母也就不再多管他們的事了,但江肅依然固執。
現在再翻出這張專輯,明明當年覺得完美無比的曲子,重新聽一遍還是能發現其中各種幼稚之處。
“大家,看看我帶了誰來!”
江霏麓推開訓練室的門,給了房間裡練歌的兩人一個驚吓。
“我靠!進門不要這麼突然……這位是……”
夏路烊本在改譜子,被江霏麓的突然襲擊吓了一跳,正出口抱怨,卻又看到他身後的人,頓住了話音。
江霏麓把人請進來,笑嘻嘻地朝二人介紹。
“聞陶為老師,以前是我媽的鋼琴老師。”
其人約摸六十,瘦瘦高高,不苟言笑,站得筆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
“聞老師好。”二人齊聲問好。
聞陶為點了點頭,單刀直入:“你們的譜子呢?”
《戰火狼煙》的幾首曲子還有些不足,江霏麓幾人修改了幾天也不甚滿意,正愁眉莫展之際,江霏麓想到了聞陶為老師。
聞陶為是國内知名的鋼琴演奏家及作曲家,有他在,他們的問題一定能迎刃而解。
三人把歌演奏了一遍,聞陶為慢慢地把曲調裡幾處的不協調挑出來,帶着他們改正。
“……年輕人啊,長江後浪推前浪。”
聞陶為被幾人創作的曲子驚豔了,雖說有所不足,但也不失為好曲——至少對他們這個年紀的人來說。
“老師過譽了,不及您萬分之一。”
聞陶為輕輕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惋惜:“當年你母親,也是天賦過人,卻急流勇退……”
聽到這話,江霏麓有些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