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二晨跟蔣笙領證了。”
晚上,江霏麓把這件事告訴蘇葉時,蘇葉也吓了一跳:“這麼突然?”
“唉,好想也跟學長領證啊……”江霏麓歎了口氣。
蘇葉瞥向他:“已經是你的人了,現在還不滿足嗎?”
是你的人了……
這句話說的,直接把江霏麓撩地飛起,他一躍上床,扯開領口:“學長,看看。”
胸口上的墨痕有些淡了,但字迹還是能看地很清楚,蘇葉賭赢了。
“學長真厲害!”江霏麓嘴角揚起:“下面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
——要是學長赢了,就讓學長在上面。
蘇葉想起這句話,臉上莫名地熱了起來。
但是蘇葉很快就後悔了——這個在上面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一口咬在江霏麓的肩上,留下兩排鈍鈍的牙痕。
“江霏麓!”蘇葉幾乎是低吼着喊出來的。
“學長怎麼了?”江霏麓看着蘇葉難耐的神色,笑意盈盈地含住他的耳垂:“在上面了啊。”
“江霏麓!!!”
…………
近了大寒,氣溫驟降至冰點,連着幾天的陰雨,濕冷的感覺還要濃一點。
Dear的專輯《戰火狼煙》已經發布完畢,以超高的票數挂居新星榜首,成為唯一脫穎而出的樂隊。
發布專輯後三人也沒閑着,臨近年關,不少企業集團都有年會,Dear憑借熱度接了不少演出,真正算是賺了一筆不小的錢。
而蘇葉這幾個月研究的項目也提交給了江氏集團,隻不過是背着江霏麓。
好在江霏麓從來不過多問蘇葉的工作,每次就算蘇葉忙完後大半夜才回來,江霏麓也隻是坐在沙發上一邊練歌一邊等他。
“阿嚏!”蘇葉不輕不重地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尖,感覺好像是鼻炎又犯了的樣子。
江霏麓撐着傘,敞開自己的羽絨服裹住蘇葉:“感冒了嗎?”
蘇葉搖搖頭,兩人一路往墓地走去。
雨絲如線,斜斜地吹過來,江霏麓把傘往蘇葉那邊歪了點,擋住了大部分細雨。
今天是江霏麓母親的祭日,蘇葉便陪着江霏麓一起來墓地祭拜,也剛好是今天要出門時就下起了小雨。
“花給你,我來撐傘吧。”蘇葉把懷裡的一束白玫瑰遞給江霏麓,從他手中接過黑傘。
兩人在一塊墓碑前站定,一陣風刮來,雨絲又斜了些,冷冷的拍在臉上。
江霏麓鞠了一躬,把玫瑰花放在墓碑前,擡手輕輕揩去了碑上凝聚的水珠。剛放下的白玫瑰花瓣上很快就挂上了雨滴,連花瓣也透亮了些。
上面的照片雖然有些許褪了色,但還能看出上面挂着淡淡微笑的女人的樣貌,端莊優雅,眼睛跟江霏麓有幾分相似。
“媽,我又來看你了。”江霏麓輕輕喊道:“抱歉噢,今天晚了一點。”
江霏麓蹲了下來,視線恰好跟碑上的照片平行,他咧開嘴角笑了一下。
照片上的女人微微歪着頭,目光直視前方,仿佛在看着江霏麓。江霏麓看着母親的照片,自己不由得像個老人家一樣絮絮叨叨起來:
“媽,我跟二晨和烊子一起成立了樂隊,叫Dear,今年出了專輯,我知道還是比不上你啦……要不要我唱給你聽?你不說話,就當答應了……”
江霏麓便輕輕唱起來,歌聲很輕,被風一吹,就飄散在了雨裡。
蘇葉站在一旁,低頭盯着江霏麓的背影,把傘往他頭上擋了擋。
“媽,其實,今天來,還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想告訴你。”江霏麓站起,側身望着蘇葉,“跟你介紹一下,蘇葉學長,我的男朋友。”
他眼眸中是溢出的笑意,牽起蘇葉微涼的手,說:“我知道很突然,但是今生,我認定他了。”
江霏麓說着,神情嚴肅起來:“别人的看法我不在乎,但是請你祝福我好嗎?”
照片上落滿了雨珠,在女人的眼角凝聚後又緩緩流下,滑過微笑的嘴角,最後順着碑文落在大理石底座上。
蘇葉默然看着兩人相牽的手,跟江霏麓十指相扣,指尖貼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打了個轉。
雨還在下,愈來愈大,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他們站了良久,直到細密的雨絲打濕了褲腿,江霏麓才晃了晃蘇葉的手,示意離開。
他們剛轉身,沒走幾步路,不遠處處又走來一把黑傘,傘下也是一捧白玫瑰。走得進了,便看清了來人的臉。
“……霏麓。”
黃蕊也看見了對面走來的兩人,便在五米遠處停了下來。她猶豫着,還是上前道:“我和你爸來看看你媽,你爸去放車了,我……”
黃蕊餘光瞥見面前兩人十指相扣的手,表情略微有些驚訝。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