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昨晚學長談到這裡有些躲閃,原來是和江氏集團簽了合同。
江霏麓握着合同的手緊了,心中不免生出了疙瘩。
到底是為什麼?
“江霏麓,你找到了嗎?”蘇葉含糊的聲音從書房門口傳來。
江霏麓聞言連忙将合同塞回了書架上,轉身就看見蘇葉正巧推門進來。蘇葉道:“這麼不好找嗎?還是已經沒有了?”
“沒……”江霏麓拿下書架上的稿紙:“在這呢,剛剛沒看見。”
蘇葉手裡端着那碗麥片:“嘗一口?”
江霏麓:“……”
他手裡拿着稿紙,眼睛裡是蘇葉帶笑的臉,心裡想的卻是那份合同。但江霏麓不知道怎麼開口,隻得道:“不了,我剛剛已經吃過了。”
蘇葉便收回了手。
氣氛一時有些僵住。
“學長——”江霏麓試探開口道:“你不會因為我,而做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吧?”
蘇葉一愣。
這傻子又在問些什麼奇怪的問題?
蘇葉心裡有些奇怪,還以為江霏麓是在說昨晚的事情,頗有些無語:“不會,你腦瓜子裡到底在裝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江霏麓看着蘇葉的眼睛,隻見他先是擡眸看向自己,然後定住了眼神,才皺眉回答他的問題,這倒是和昨晚的躲閃神色截然不同。江霏麓稍稍放下心,咧嘴一笑:“我就說——原來是我想太多了。”
蘇葉:“你不是還要去訓練嗎?這個點還不出發,一會兒該來不及了。”
江霏麓如夢初醒,連忙出書房收拾散落在沙發上的樂譜:“對哦,差點忘記了時間。”
他匆匆跟蘇葉道别,到了南大的訓練室。可訓練室裡除了夏路炀和陸易晨,還多了一個老人。
“聞老師,您怎麼來了?”
聞陶為正在看他們的譜子,道:“之前聽說你住院,也沒找到空去探望,今天我來南大有個講座,就順道來你們訓練室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看到你們在這訓練。”
江霏麓道:“我們在為下一場演出作準備。”
“我知道了,”聞陶為剛剛來時,另外兩個男生已經告訴過他了。聞陶為将手裡的譜子拿給江霏麓,上面已經被他簡單圈畫過:“這些地方可以再改改。”
陸易晨道:“我們剛剛和老師讨論過了,也覺得這幾處需要改一下,麓兒你看看。”
江霏麓接過,看見上面備注的地方正好是他早上揪出的小毛病,眼睛頓時發光了:“聞老師,這裡我剛好也有些别的想法,沒想到你們跟我想的一塊去了,你看看我修改的行不行。”
另外兩個男生聽言也湊過了腦袋,隻見聞陶為看到江霏麓遞出的稿子,原先皺着的眉頭就舒展了不少:“……這麼改确實不錯。”
另兩人看了也點頭:“那我們再試試。”
他們正說着,訓練室外便探出一個人頭,那女生看到裡面好幾個人在,又縮回了腦袋。陸易晨見到便喊她:“陳嫔?”
陳嫔又探出頭,呵呵一笑:“是我。”
聞陶為與三人打招呼先離開了,陳嫔就進來,看着正忙于訓練的三人,有些欲言又止。
江霏麓:“你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嗎?”
陳嫔為難道:“有個壞消息……指導老師前幾天發消息說,音樂社社員太少了,不符合社團開展要求,要取消音樂社。”
她頓了頓,又有些難過地看着三人:“所以現在的問題是,沒了音樂社,訓練室就要被學校收回,這個月之後就沒法給你們用了。”
三人愣住,面面相觑。最後江霏麓開口道:“嗨,這有什麼,沒事的,我們再另找一個訓練室就好了。”
其餘兩人也附和道:“是啊。”
好在這個月還能借給他們使用,去找新的訓練室的時間還算寬裕。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租個專業的場地吧。”夏路炀提議道。
江霏麓想了想,道:“行,我下午去天華定演出的場地,就順便看看能不能租個地方訓練。”
其餘兩人點頭。
隻是好的場地就像天華廣場那樣,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何況這裡可是市中心,租金的價格叫人乍舌,望而止步。
蘇葉家所在的小區地段更是寸土寸金,江霏麓終于對蘇葉的收入有了直觀的感受——學長真是太強了。
另一邊,剛到家的蘇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哥,你不會又感冒了吧?”
坐在陽台寫作業的蘇茜茜忍不住擡頭看向沙發上的哥哥,這都是蘇葉今晚第三個噴嚏了。
蘇葉揉了揉發癢的鼻尖,道:“應該不是吧。”
春末夜間的氣溫還夾帶了些許涼意,蘇葉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受寒了,這個溫度似乎也不至于。
“江霏麓呢?”
蘇茜茜道:“還沒回來吧,我到家後也沒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