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等得有些不耐煩時,一條黑蛇從草叢中悄然遊出。這蛇身上帶着白色環狀花紋,前半截高高立起,彎成詭異的弓形,蛇嘴大張,兩顆尖牙閃爍着淡藍色的寒光,如離弦之箭般向沈初言後背咬去。
沈初言神色平靜,眼中卻閃過一絲寒意。她随手從圍欄旁抄起一根樹枝,動作快如閃電,“刷”的一聲,黑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抽飛了出去。
“哎喲我去,這蛇怎麼飛回來了!”
“救命啊,這蛇有毒!”
“老高,你怎麼扔的,蠢貨!”幾個弟子頓時亂作一團,哭爹喊娘。
沈初言輕歎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手持樹枝,大步走進密林中,徑直來到那幾個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弟子面前。她眼神冰冷,手中樹枝輕輕一揮,一道淩厲的劍氣呼嘯而出,瞬間将纏繞在胖弟子身上的黑蛇斬成三段。斷蛇還在地上痛苦地扭動,鮮血緩緩滲出,場面十分驚悚。
一胖兩瘦三個外門弟子,不過都是煉氣期的修為,此刻被吓得臉色慘白,雙腿發軟。
“說吧,你們來幹什麼?”沈初言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如寒霜般籠罩着衆人。
三人你推我搡,最後把胖子推到了最前面。胖子哆哆嗦嗦,強裝鎮定,鼓起勇氣叉着腰喊道:“這片山頭是我們的地盤,你住在這兒,還沒交保護費呢!”
“哦?”沈初言柳眉一挑,眼中閃過一絲戲谑,“這不是萬劍宗的地盤嗎?何時成你們的了?我竟不知。你們這般說法,可有什麼憑證?”
“我……我們……”胖子頓時語塞,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
這時,跛子在後面大聲喊道:“我說了是我們的就是我們的,要什麼憑證!少廢話,你現在就算想交保護費也晚了!”他揮舞着一條火紅的鞭子,張牙舞爪地威脅道:“我們看你這葫蘆不錯,是個寶貝。留下它,不然就把你趕出這個山頭!”
胖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初言,上下打量一番,嬉皮笑臉地說:“孫哥,趕出去多可惜啊。俺娘一直愁俺娶不到媳婦,我看你長得不錯,要是做我媳婦,俺們就放過你。”
“她可是魔族的奴隸,髒得很,做妾都不配!”一直沉默的那個弟子終于開口,滿臉嫌惡。
胖子舔了舔嘴唇,油膩地說:“長得好看就行,做妾也成。”
沈初言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眼神如冰刀般射向他們,手中樹枝微微顫動。“啪”的一聲,胖子的嘴上瞬間被劃了兩道血口,疼得他慘叫連連:“啊!我的嘴,我的嘴……”鮮血如注,染紅了他的衣衫。
“可惜了,就你這副德行,回去好好學學怎麼說話吧!”沈初言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跛子見狀,惱羞成怒,揮舞着鞭子,惡狠狠地罵道:“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大爺的厲害!”說着,鞭子如一道紅色閃電,向沈初言迅猛抽去,所到之處,風聲呼嘯。“這鞭子可是内門三師兄給我的寶貝,凡人沾了,骨血都得化成肉泥,你死定了!”
與此同時,另一個弟子趁機将一個黑色圓球朝沈初言的左手丢去。沈初言神色平靜,不慌不忙,左手拇指和中指輕輕一彈,一道無形的靈力瞬間将圓球彈飛;右手則伸出,精準地徒手抓住了飛來的鞭子。那鞭子在她手中,竟溫順得如同絲帶,被她輕松繞在手掌上。
沈初言猛地一用力,跛子隻覺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如斷了線的風筝般被扯到半空中,随後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沈初言順勢一拉,鞭子便脫離了跛子的掌控。
她眼神冰冷,平日那雙靈動的桃花眼此刻毫無波瀾,卻讓人從心底生出畏懼。
若是熟悉她的人便知道,這是她徹底發怒的前兆,最好離得遠遠的。
沈初言素白的手輕輕纏繞着鞭子尖端,“啪”的一聲,将鞭子狠狠甩在地上。刹那間,地面上出現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一路蔓延到三個歹人腳前,就差那麼三四寸,便能将他們吞噬。
三人吓得癱倒在地,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慘白,手指顫抖着指向溝壑,“你……你……”結巴了半天,也說不出完整的話。
“對不……”跛子剛開口,就被沈初言打斷。
“縱使隻剩千分之一的修為,收拾雜碎也是足夠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死定了!”沈初言聲音冰冷,如來自地獄的審判。她揮動鞭子,鞭影如電,“啪啪”幾聲,外門弟子躲避不及,被打得皮開肉綻。
胖子挨了兩鞭,疼得在地上打滾,哭爹喊娘;跛子想逃,卻被一鞭抽在後背上,隻覺一陣劇痛,脊柱仿佛要斷裂,眼前一黑,昏死過去。他們帶來的符箓和靈物,在沈初言面前如同廢紙,毫無作用,就像泥牛入海,連個水花都沒濺起。
“姑奶奶,饒命啊!”
“對不起,别打了,疼死了!”
“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一直沉默的弟子率先反應過來,跪在地上,拼命磕頭,額頭磕在地上,發出“砰砰”的悶響。另外兩人也有樣學樣,卻疼得“哎喲哎喲”直叫,場面十分狼狽。
沈初言卻充耳不聞,眼神冰冷,手中鞭子不停,就算胖子被推出來擋鞭子,也沒能讓她有半分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