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檢查完顧清的情況,也沒等去拿東西的三長老,便離去了。
她人剛走沒一會兒,三長老就兩手空空地回來了。
"真是奇怪,我在那屋裡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的醫藥包。"
他看着溶洞中僅剩的沈和顧兩人。"欸?你師伯母呢?"
"回去了。"
"回去了?!"三長老震驚,"怎麼沒等等我?"
沈初言笑了笑,認真道:"她說突然想起來新種的靈植該采摘了。"
"這樣……可惜了,我還說……"三長老話沒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似地看向面前一臉揶揄的小師侄。
他假咳了兩聲掩飾尴尬,換了話題。
"好吧好吧,那她幫你師兄看了沒?怎麼說?"
沈初言神色自若。
"說是依舊同之前一樣。"
"這樣……"三長老沉思片刻,"那你師兄最近有反應的次數有增多嗎?"
沈初言搖搖頭,神情有些悲戚。
"并無。那次之後,就再沒有反應了。"她歎息了一聲,"我都快要以為那次看到是我的錯覺了。"
三長老沒有再問顧清的事情,他和沈初言交代了幾句,便也要離開了。
沈初言到洞口送别三長老,看着那道遠去的身影,手垂到身側,摸了摸剛才柳棉給的靈器。
系統高興道:【宿主,有了這個東西,我們去弱水是不是就多了一份保障呀?你現在身上什麼修為都沒有,要真是就這麼去這種危險的地方,我還很不放心呢!】
沈初言面容卻不見喜色。
她托起那黑色的鐵罩,口中念動法訣,鐵罩随即浮至半空中,發出一陣白色的光芒。随着一陣極其好聞的馥郁香氣,那鐵罩竟逐漸變大,然後将整個冰棺罩入其中,最後竟失去了蹤迹,好像消失了。
再一次運轉了靈氣的沈初言隻感覺,自己的身體又一下子虛弱起來。
這一次,她一連服下了五顆靈藥。
看着手中空了的藥瓶,沈初言苦笑。
還是真是被系統說中了,她現在這不就是把靈藥當飯吃嗎?
【宿主?】
系統不解,【你這是做什麼?怎麼把這個靈器放到你師兄身上了?】
【你把靈器給你師兄用了,那我們去弱水用什麼呀?】
【不必用什麼。】沈初言抹了抹唇邊淡淡的血迹,回答。
【啊?!】
系統震驚。
【宿主,我知道你關心你師兄,可是也不必這樣吧!你師兄現在在宗門之内,這也沒人知道。更何況還有宗主和那麼多長老在這,他還是很安全的。】
沈初言卻搖搖頭。
【宗主這個人,一向隻看重别人對他有沒有用。師兄如今的情況,在他眼裡就是無用之人,如果真出了什麼要緊事,不見得宗主會來救他。我要離去多日,可不敢冒這個險,還是給師兄多設置幾層保障好。】
【這……】
系統想反駁,又覺得沈初言說的不錯。
宗主就隻是将這個冰棺置于禁地中,還是聽從那個前輩的吩咐,也不見在這其中布下禁制,看着就是并不擔心别人會闖入對顧清不利,或者說不在意的模樣。
【好吧……】
沈初言靠在冰棺上,看着其中的人,理了理他鬓角的發絲。
她那雙琥珀般漂亮的眸子專注地望着其中的人,發絲随着她的身姿微微垂落,觸到顧清身上,即使動作有些親昵,卻并不讓人覺得僭越。
“師兄,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嗯……大概一個星期左右的樣子,等我回來給你帶有趣的小玩意。我在你身上下了禁制和一個保護罩,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
她開玩笑似的戳了戳顧青的臉頰,軟軟的,并不冰冷。
“等我回來哦,師兄”
顧清的手指又動了動。
對此,沈初言已經見怪不怪了。
實際上,随着她來同師兄說話的次數增多,他有反應的次數也越來越多了。
她用纖細白皙的食指親昵的勾了勾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師兄,等我恢複了修為,一定去找尋知天下最好的靈藥,讓你醒過來。你等等我。”
言罷,沈初言首次将冰棺半合上,出了溶洞。
她沒有看到的是,随着這一次她離開溶洞,顧清的反應尤為激烈。
他手握成拳,掙紮了幾下,嘴巴微微開啟,似乎要呼喚什麼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