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晝在廚房。”趙馭解釋,“攝像機還在拍。”
說完趙馭看着商辛臉色,見他沒有任何波動,試探性提議:“要不商少等他們結束完再去?剛好到時候我宣布新嘉賓的到來。”
商辛點頭,算是答應了。
小屋的紅木圓桌上,由瓷盤盛裝的菜還冒着熱氣。
任來簡直口水都要流下來,他坐在長木椅上揉着饑餓的肚子,吞着口水說:“我覺得自己能吃下一頭牛。”
勞動過後的身體十分需要油水。
趙來從廚房端出一盆飯放在桌上,上面還有燒焦的鍋巴,米飯噴香,勾引着人的胃。
看着眼巴巴等菜的嘉賓,趙來咧個嘴招呼着:“快吃飯吧大家。”
得到準許,桌上便響起動筷的聲音,飯菜的香味讓他們的饑餓被填滿,片刻的休閑撫平了疲乏。
姜芸對着鏡頭感慨:“我第一次覺得飯這麼好吃。”
“是啊。”一旁的趙來也十分認同,“勞動過後的食物最美味。”
這種體力活太累了,就連控制身材的李華亭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口。
吃完飯不等休息,嘉賓們又受到導演的新消息。
“不是吧趙導,今天千萬不要再有任務了。”姜芸苦着臉,“太累了趙導。”
說着還閉眼一歪頭裝作休息樣。
趙馭打着哈哈,對着喇叭說:“當然不是。”
“神秘嘉賓已經到了。”趙馭沒吊胃口,“現在正在門口。”
聽到這話,嘉賓們來了興緻,最後一位嘉賓終于要來了。
蘇晝也好奇,連官方都沒宣布的人到底會是誰?
他伸着脖子盯着大門口,剛才趙導說嘉賓就在那裡。
門外光影并不亮,漆黑的夜吞着一切。
不多時,蘇晝隻見穿着黑色西裝褲的修長腿從陰影走出,腳上的黑皮鞋油光锃亮,視野向上,身着白色襯衫的男人面容冠玉,身姿挺拔,氣質矜貴。
“天呐!”任來見來人激動地拍着腿心,雙頰泛紅,抑制不住的興奮,“竟然是商辛。”
蘇晝也有些驚訝,他雙眸瞪大有些怔愣看着門口的男人。
這個節目竟然能請到商辛。
同在娛樂圈,叫得出名字的演員多了去了,但能稱得上頂流的隻有那麼幾位。
商辛就是新晉頂流。
出道五年,處女座就是和名導合作拍的電影,一炮而紅,獎項拿到手軟,之後拍的電影同樣大火。
憑借高顔值和好演技吸引一衆粉絲,超話日榜第一,雜志賣到脫銷,大屏地廣到處是他的面孔。
這樣一個人對私生活倒是看的很緊,從不拍電視劇,不拍感情戲,不上綜藝,不創建任何社交賬号,沒有工作室,行蹤不定,拍戲全靠官方宣傳。
不固粉還能這麼火。
蘇晝莫名感到有些壓力。
商辛簡單和大家打了招呼,和想象的冷漠不同,他看起來還挺溫和。
隻是,蘇晝總覺得輪到他時,商辛的眼神都不一樣,好像有探究。
不會是聽到他那些傳聞了吧。
商辛打量着眼前的青年,是比照片和視頻裡還要精緻的面容,狐狸眸水光潋滟,看人便是眼波流轉似春水初融,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怪不得粉絲要說他是狐狸精。
商辛壓下心底的思緒,将視線投向别處。
“好了。”看嘉賓們打完招呼,趙馭便宣布今天可以休息了。
蘇晝看着其他嘉賓離開,也準備回房。
不過離開前,他對還沒動的商辛主動問:“一起回房嗎?”
來之前就被告知蘇晝是他的室友,商辛點點頭,“好。”
這個屋子有四層,蘇晝和商辛的房間在三樓,李華亭和他們也在同一樓,任生,趙來和姜芸在二樓。
蘇晝用鑰匙打開房屋,和商辛一起進去,映在眼簾的赫然是一張鋪白床單的雙人床。
雙人床,沒有任何分隔的雙人床。
蘇晝有些僵硬,雙人床意味着他要和這位頂流同床共枕了。
從記事起就沒和人一起睡過的蘇晝有些尴尬地和商辛說:“我還以為會是兩個單人床。”
商辛倒是接受良好,他勾起嘴角,有些調笑意味:“雙人床也挺好的。”
等到洗漱完上床,蘇晝拿來兩疊床被,慶幸節目組手下留情。
他睡在靠窗那邊,呆愣着放空自己。
身旁的床被凹陷,屬于另一個人的氣息撲來。
商辛洗完也上了床,他看着躺得筆挺的蘇晝,也順勢躺下來蓋好被子。
攝影機挂在牆上沒有停止拍攝。
“怎麼那麼緊張?”商辛冷不丁開口。
蘇晝回神,他眨眨眼,藏在被子下的手忍不住摳着軟床單,解釋說:“我第一次和别人躺一張床上,怕睡姿不好。”
“沒事,我也是第一次。”商辛安慰蘇晝說:“而且我睡眠很好,就算你睡姿差也沒事。”
“謝謝。”蘇晝揪住床單幹巴巴回着。
把燈關上,屋子頓時漆黑一片,隻有窗外的月光透着點亮。
蘇晝以為他會緊張到睡不着覺,沒想到躺了沒一會兒困意就濃了。
商辛感受到身側人緩慢綿長的呼吸聲,也閉上了雙眼。
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塊狐狸玉此時正躺在胸口,随呼吸此起彼伏。
清晨,窗外第一縷陽光灑進來,公雞的高聲啼鳴,響徹整個鄉村,喚醒了沉睡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