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燈下意識想要追,卻被拎着領子拎起來。
他驚吓的揮舞着手臂,可憐巴巴的聳拉着小腿,像是沒有安全感的小貓崽崽,聳拉着四肢瑟瑟發抖。
他嘴巴動了動,皮富貴搶先一步一把把燈燈拎到肩膀上,單手扛着。
“二哥哥……”小崽崽可憐巴巴的叫。
“哥哥要帶我去哪哇?”
皮富貴獰笑:“把你帶出去賣了。”
燈燈:QAQ
小南瓜燈被帶進廁所結結實實洗了把臉,手上摔在地上擦出的一道道血痕也洗幹淨了。
冰冷的水沖到掌心,刺痛刺痛的,燈燈下意識肩膀一抖,眼角淚花閃爍,可憐巴巴的抽手。
“燈燈痛……”
軟乎乎的小手在男人手心小的可憐,連一半大都沒有,像是個小娃娃,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
反而被壓着手,用力的按住掌心,讓冷水對着傷痕直沖。
燈燈掙紮幾下,在大人的力氣下掙紮不動,好不容易放開了,他捂着小手,小小聲吹吹。
“燈燈不怕,痛痛飛~”
小家夥含着淚花,沒忍住揉了揉眼睛,緊接着,像是小貓貓般伸出舌頭舔舐傷口。
一下兩下,像是隻小貓崽。
真跟貓貓學壞了。
“不許舔,髒死了。”
皮富貴面色黑沉,抗麻袋般把他扛來扛去。
他搬來一個小藥箱,用腳勾過一個小凳子,人高馬大的身型坐矮凳身型越加龐大大恐怖,巨大的陰影攔在燈燈面前,小燈燈眼花閃爍,求助的目光看向四周,漂亮哥哥和溫柔哥哥都跑進房間裡了。
小燈燈低下頭,撒嬌般靠在兇兇的二哥肩膀上,小貓崽似的挨挨蹭蹭。
“哥哥,燈燈痛。”
他一低頭,又忍不住想舔舔。
皮富貴拉出一條繃帶,幹淨利索的給他把手心的傷口處理了,再撸起衣擺掰着膝蓋左右看了看。
痛痛的地方被包起來了,燈燈呆呆的舉起手,眨巴眨巴小眼睛,驚訝的戳戳手心。
“不痛?”
“再戳就痛了。”皮富貴冷哼一聲。
像是隻兇巴巴的大狼犬,低沉的嗓音震得人耳朵發麻。
小燈燈揉揉耳朵,扒在男人身上,小手夠到哥哥的側臉,吧唧就是一口。
“哥哥親親~”他眉眼微彎,似幾瓣小月牙,可愛極了。
皮富貴眼神微偏,大手狠狠揉了揉小崽子的腦袋。
“麻煩的小東西。”
他兇巴巴的,還會罵人,但是燈燈一點都不怕了。
哥哥說二哥就是刀子、豆腐……唔,燈燈想,二哥是大狗狗,沒有欺負燈燈。
小燈燈笑得燦爛,天真爛漫的彎起唇角,搖頭晃腦的。
是個小不倒翁。
小不倒翁跟着兇兇的二哥哥走來走去,皮富貴吓唬他:“再跟着我,我就把你關起來吃掉!”
皮富貴咧開嘴,兇惡的虎牙狠狠咬合,配合着兇神惡煞的表情,看起來特别吓人。
小燈燈背着手,身上還穿着白止語貢獻的一身短袖,空蕩蕩的挂在身上,光着腳在地上亂踩。
他面露無辜,眨巴眨巴小眼睛,不說話就已經說完了千言萬語。
皮富貴服了:“這到底是誰撿回來的?”
他不耐煩的皺起長眉,兇巴巴的像是拎個小袋子般将小燈燈輕松拎起。
猝然騰空,小燈燈張大嘴巴,驚訝的撲騰小手小腳,被一把抗上了肩膀,順手給軟乎乎的小屁股一下。
“走,閑的沒事幹跟我幹活去!”
“嗚哇哥哥——”
屁股痛痛的小燈燈眼中冒淚花,伏在男人的肩膀上動來動去,皮富貴不耐煩的扒拉到合适的位置,向上聳了聳肩膀。
猝然變得很高很高的燈燈上下掂了掂,非但一點不怕,反而破涕為笑,咧開嘴哈哈笑了起來,捂着小嘴軟乎乎的發笑。
“燈燈飛高高啦!”
飛飛~
飛起來的燈燈抱住哥哥毛毛的大腦袋,忽閃着眼睛滿臉好奇的打量周圍。
一睜開眼就是泥巴藍天的鄉下小流浪燈燈,住的地方隻是一個小小的紙箱子。
哥哥們的家三室一廳,雖然光線不足,灰蒙蒙的掉牆皮,客廳空空蕩蕩的隻有沙發餐桌和拆不掉的壁櫃,但是已經讓鄉下沒見識的小燈燈仰頭驚歎了。
現在要去哥哥自己的小房間裡,燈燈頓時期待起來。
他滿眼小星星,被扛在肩上眼巴巴的望着那扇普普通通的木門,仿佛裡面藏着異空間。
皮富貴擰下把手,木門在眼前露出一個縫隙,緩緩敞開一角,随着光線入内,神秘空間“吱呀”向燈燈揭開神秘面紗。
燈燈瞪圓眼睛,眼巴巴的探出腦袋,呆呆的張大嘴巴。
發出鄉下崽驚歎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