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燈被癢的笑不停,他咯咯笑着,不老實的動着腳,在白止語腿上踩來踩去。
還沒人膝蓋高的小崽崽窩在哥哥懷裡,啵啵親了親哥哥,小臉紅撲撲的。
“謝謝哥哥。”
白止語郁郁的心瞬間被治愈了。
“乖寶寶。”白止語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隻有這樣無害又乖巧的小崽崽,沒有絲毫威脅性,白止語才不會那麼恐人。
如果燈燈是那種很熊很會哭的小寶寶,白止語恐怕能吓得僵在原地,當場暈厥。
小燈燈目光上移,突然招手:“二哥。”
白止語動作一僵,人已經非常誠實的竄向房間。
突然後領一緊,一雙有力的大手拎兔子般一手一隻,把小燈燈和白止語拎了起來。
已經有點習慣拎來拎去的小燈燈慫慫的縮着四肢,像是貓貓般縮着手腳,奶呼呼的委屈叫喚。
“哥哥……>人<”
皮富貴哼笑一聲,惡劣的咧開嘴:“小崽子。”
他一手拎着一個,一左一右的放在餐桌兩邊,一松開手,拎着的一隻“唰”竄到了桌子底下。
小燈燈歪頭:“哥哥?”
皮富貴冷嗤:“别管他,我們先來算算賬。”
算賬?
小燈燈一臉茫然,就見皮富貴掏出一本小冊子,翻開一頁攤在桌子上。
皮富貴清了清嗓子:“昨天做的小加工部件我今天賣掉了,小崽子你一共串了一千個小部件,共三十塊,但因為你隻能做到一半步驟,所以……”
他翻了翻本子,從下一頁抽出一張十塊一張五塊,亮了亮放在燈燈面前的桌子上。
他冷酷無情:“隻有十五。”
“而白止語。”皮富貴又翻了一頁,“十塊。”
“你們誰有異議?”他自認非常人性化的開口詢問,猙獰的笑容看起來意味深長極了,兇巴巴的寫着“誰敢抗議誰就挨批”。
白止語自不必說,他正在桌子下自閉。
第一次賺到錢的小燈燈兩眼放光,特别小心的摸了摸桌子上的錢錢,傻乎乎的笑了起來,圓圓的小酒窩甜滋滋的,像是盛着蜜一般。
沒有學過數數的小燈燈根本不知道十五是多少,他隻知道自己不是不值錢的小流浪了。
他是,十五塊的燈燈!
“燈燈,有用!厲害!”小燈燈重重點了點頭,着重念叨着“有用”“厲害”這兩個字。
他雙眼亮晶晶的,兇巴巴的哥哥仿佛沐浴在聖光中,在他崇拜的目光下閃閃發亮。
“哥哥,厲害!”
小燈燈搖搖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扒着皮富貴硬邦邦的肩膀,結結實實“叭”了一口。
皮富貴很嫌棄:“口水都糊我臉上了。”
燈燈“嘿嘿”笑了起來,又撅着嘴在另一邊叭了一口,仰着小腦袋笑得十分開心。
“哥哥,好!”
粘人的小燈燈叭叭完兩個親親,還趴在皮富貴肩膀上,黏黏糊糊的用腦袋蹭來蹭去。
他眉眼彎彎,醉人的小酒窩搖晃着,格外明媚盛爛。
像是粘人的小貓崽。
皮富貴把他扒拉開,冷眼相待,又再次翻了一頁賬本:“别高興得太早,小崽子。”
“給你買衣服一共花了十塊,鞋子襪子加起來十五,一共二十五塊,你還倒欠我十塊。”
于是,小燈燈到手的十五塊又原原本本的回到了皮富貴的手上。
突然就沒錢了,還倒欠十塊錢的小燈燈一臉震驚:((((;°Д°))))
“燈燈、燈燈沒錢了……”小燈燈扁扁嘴巴,委屈巴巴的皺着臉,臉上的震驚無助可憐極了。
皮富貴點頭,他說:“介于你是白止語撿回來的,所以剩下的錢由白止語出。”
白止語剛剛分得的十塊錢,就這麼順順利利的回到了他的手上。
“哥哥也沒錢了(0口0)。”從沒有遭受過世間險惡的小燈燈深受打擊。
皮富貴咧嘴一笑,惡劣極了,俨然當代周扒皮。
小燈燈扁着嘴巴,嘴巴不斷蠕動着,似乎終于要忍不住了,眼眶裡瞬間盈滿了濕漉漉的淚花。
燈燈不懂,燈燈要掉小珍珠遼。
隻聽他“哇”得一聲,眼淚瞬間如決堤的河水般哇哇冒了出來。
小燈燈一邊哭一邊縮着肩膀抽噎:“燈燈變成不值錢的燈燈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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