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沒事,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雖然陸拾離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怕蜘蛛,好像生來就這樣,但是此刻實在不想讓所有人都把注意放到她怕蜘蛛這件事上。
“你們為什麼會在學校裡?還有你剛剛好像讓我别把‘鐘語燦’交給陳禮是為什麼?”
鐘語燦也是好奇的看過去,“雖然我知道我生前還是比較受歡迎的,但我沒想到死後還能這樣搶手。”
陸拾離:……
姝顔看了一眼陳禮,将一個墨色的小瓶子放在了桌子,“因為這個。”
看見這個墨色小瓶子,原本姿态放松的陸拾離一下坐直了,“這個該不會是?”
這瓶子怎麼那麼像當時裝着要下給楚情詞的毒的瓶子?
她拿起小瓶子做好心理準備,準備打開塞子聞一聞,确認是不是和之前要下給楚情詞的毒一樣。
“别,不用聞。”楚情詞伸手握住陸拾離的手腕,從她手中将墨色的小瓶子拿到自己手中,“我來查探一下就好了。”
雖然她不能查出這毒是來自哪裡,但是鑒别兩種毒是不是一類,還是手拿把掐的。
“也好。”陸拾離想,省得她被臭得頭昏腦漲。
“從我用蛛絲傀儡測驗來看,它們就是來自同一隻妖的毒。”姝顔說着将之前帶走的綠瓶毒藥放在了桌子上。
“中毒的無論是人或者是妖,都會虛脫無力,看上去就像生病了一樣,然後陷入昏睡,最後不知不覺死去。”
姝顔用蜘蛛絲制作的傀儡,它能夠完美複制她自己本身妖族的身體特性,當然也能複制人族的。用來試藥最好不過。
“不!不可能!你騙我!”陳禮嚯地一下站起來,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情緒無比激動,“這怎麼會是毒呢?!!”
楚情詞淡然地放下手中的墨色瓶子,目光平靜地直視陳禮的雙眼,仿佛直接看穿了她的内心。
“她說的沒錯,确實是毒,當時那份毒是要下給我的,我不可能大費周章地将你帶來這兒,然後用自己和你開玩笑。你将它下給了誰?”
陳禮僵硬地看向楚情詞,微微張着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怎麼會是毒呢?那自己不是親手向小潛下了毒?!
可她當初确實查閱了很多資料,從古至今,從沒有發現能治療霏妖的記載。
“你沒有成功。”姝顔按着兵荒馬亂的陳禮重新坐下。
“什麼?”陳禮轉頭看向姝顔,眼眶中微微泛紅。
姝顔耐心解釋:“那個毒你沒下成功,因為被我發現了,那隻倒黴的霏妖還沒中毒。”
陸拾離:“霏妖嗎?到底怎麼一回事?”
怎麼牽扯的人越來越多了?!
“按照卷卷所說,她和那隻大、妖,”姝顔本想說大疫,但看見楚情詞橫過來的眼神,她立馬就改了口,“最初就是在廢棄工廠碰頭的,所以我是從那裡開始追查那隻大妖的蹤迹。”
“别的不說,隻要留下痕迹就沒有什麼能逃得過我的蛛絲!追查隻是時間問題,我尋着痕迹一路查探,最近大妖留下的痕迹——”姝顔轉頭看向陳禮,“是在你身上。”
“大妖?”陳禮捏緊自己的衣角,十分疑惑,“可給我這個瓶子的明明是個捉妖師,她告訴我這個可以暫時治療一下小潛的!”
“暫時治療?怕不是直接送她一程吧?”姝顔冷笑一聲,捏起綠色的小瓶子,“你不知道妖怪可以附身、或者幻化成人形的嗎?你怎麼就知道她是捉妖師?!”
“因為她有捉妖師的證,我親眼看見了。”陳禮說得十分肯定,目光在楚情詞與陸拾離之間打了個轉,“我的父母都是捉妖師,我見過。”
這倒是奇怪了,陸拾離微微皺眉。捉妖師的證可不是什麼普通小本本,是妖管局特有的術法結合捉妖師本人的氣息刻在掌心的一種印記。
它和指紋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如果陳禮和姝顔都沒有說謊,那麼隻有一種情況——那名捉妖師被妖怪附身了。
能附身在捉妖師身上,可見絕不會是什麼小妖。
“現在捉妖師都要證件了嗎?”鐘語燦看向陸拾離,問:“你不是說你也是捉妖師嗎?你的證呢?”
正在飛速思考的陸拾離冷不丁聽見鐘語燦的疑問臉色一僵,幹笑道:“我、我的嗎?”
這可真是問到點上了!她的還在妖管局呢!
如果她有,她肯定現在立刻就亮出來了!但是問題是,那天就那麼湊巧,妖管局停止招人了……
“我還沒來得及拿。”陸拾離看向也正好奇自己的陳禮,“雖然我沒有證,但是實力絕對不差!況且有證的捉妖師也會有被附身的可能。”
陳禮垂下眼,顯然心中是清楚的知道有這種可能的。
楚情詞:“你還記得那人是什麼樣子嗎?在哪遇見她的?”
“我隻記得她是個女人,在滿盈步行街的十字路口遇見的她,别的再深想是一片模糊,記不清了。她和我說用鬼學姐作為交換,她可以救小潛……”
陳禮說到後面,明顯底氣不足。
聽完前因後果的鐘語燦:“呵~”交換。
陳禮躲避着鐘語燦的目光,反而擡頭看向陸拾離和楚情詞,認真道:“你們……可以救救小潛嗎?”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要收取報酬的吧?”
“嗯,知道,無論多少,我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