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書凡的手則扶着溫霖洛的手臂,看上去像依偎着他。
溫念問:“需要拍死嗎?”
棠溪孑沒有作聲,手裡的飛镖在指尖不停轉動。
辦公室内陷入寂靜,突然,被一陣開門聲打斷。
“陳董,您不能進。”
“陳董。”
開門聲伴随着門外助理的急切阻擾聲,昏暗的辦公室灑進一道光。緊跟其後的是一記飛镖與陳董擦肩而過。
杵在門口頂着秃頭的陳董驚魂未定地喘着粗氣。
“啪”的一聲,辦公室内的燈光被溫念打開。
陳董的臉煞白,挺着啤酒肚怔在原地像個木頭人。
“噗~哈哈哈~”棠溪孑瞬間笑出了聲。
“棠溪孑。”陳董被棠溪孑的笑聲震回了魂,摸了摸濕漉漉的額頭,看了眼手,是汗,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一下。“我看你是越來越放肆了,簡直無法無天。”
笑聲止住,棠溪孑玩弄着飛镖,對着陳董做了個瞄準的動作,“咻~”
陳董被她這個動作又吓了一跳,直接吓跳腳。
“哈哈哈~”棠溪孑捧腹大笑。
“陳董,你可别跳,你這一跳會讓樓下引起恐慌。”
“再說了,你這年紀可不興跳,容易骨折。”
“砰”的一聲,門被陳董奮力關上,一門之外的助理明顯的感受到了震動。
陳董氣脹了臉,氣勢洶洶地走向棠溪孑,眼神不時地瞪向一旁的溫念。
“是不是你幹的?”陳董上來就興師問罪。
棠溪孑把手中的資料放在茶幾上,懶散而坐,“什麼?”
“我怎麼聽不懂陳董在說什麼。”
“喲,陳董,你這臉怎麼了,怎麼腫了?”
陳董的臉胖得臃腫,遠看還看不出來,這一近看,倒是比平時腫了一圈,看上去更像豬頭了。
“陳董,可不能再吃了,二師兄都比你清秀。”
“什麼二師兄,我沒空跟你在這扯皮。”陳董剛才被吓得腿軟的勁還沒過,直接坐在了棠溪孑對面,不料餘光瞥到了茶幾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朱悠雲,身姿妙曼,長着一張風情萬種的容貌,令陳董一時間挪不開視線,目光緊緊盯在照片上。
棠溪孑唇邊上揚,蔑視一笑。
“陳董這是又看上眼了?看來還是陳夫人下手太輕。”
此話一出,陳董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爆燃憤怒,“棠溪孑,我就知道是你幹的好事。”
陳董的臉就是被陳夫人打的。陳夫人雖然知道他包養情人,但不太過分,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也不知道她從哪知道的,他偷摸的給情人買了套價值千萬的别墅金屋藏嬌,還每年給不少錢買這買那的,而且還不止一個。這哪能忍,直接二話不說就上手。
“怎麼,投資失利了,還說不得了?想着搞我了?我勸你這算盤少打。”
“我告訴你,這事放在整個董事會都是我有理,就算是董事長,她也得站我這邊。目光短淺這是不争的事實,該謙卑的時候就得謙卑。這是商場不是你兒戲的地方。”
面對陳董的暴怒,棠溪孑根本就無心聽,而是漫不經心地玩弄着飛镖。
“咻”地一下,飛镖就落在了陳董身後的靶上。
靶上的照片早在溫念開燈之際就被取了下來。
棠溪孑滿意地笑道,“十環。”而後又好心地遞給陳董一個飛镖,“試一下。”
陳董被她剛才那一出吓得失去了靈魂。
“陳董?”棠溪孑假意關心,“需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棠溪,你别太過分。”陳董嗓音顫抖着,整個人都在發軟。
剛才那飛镖直接擦過他的假發,他此刻都在慶幸着,還好今天戴了假發,不然這直接穿頭皮。
“哈哈哈~”
“膽子真小,誰讓你不長眼坐這了。”
“我讓你坐了?”
“陳董,進門不敲門硬闖?誰給你的特權?”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平起平坐。”棠溪孑的眼眸愈發陰冷,不再跟他玩笑,氣勢愈發威儀。
面對一秒嚴肅的棠溪孑,陳董的氣勢瞬間熄滅。
臉色驟變,開始賠笑,完全忘了來這的目的,“瞧瞧,嚴重了,嚴重了。”
“誤會,都是誤會,是陳叔錯怪了你,都是陳叔的不是。”
“陳叔的意思是,這飛镖危險,玩可以,但咱得注意,萬一不小心傷着了不劃算。”
“呀,你這手怎麼回事,你看看,我都說了小心吧,是不是玩飛镖玩的,以後啊這危險的東西還是少碰。”陳董這會兒才注意到棠溪孑手上的手,連忙虛情假意,“沒什麼大事吧,你這手受傷了,你陳叔我啊可心疼了。”
棠溪孑擡起了受傷的手,翻轉打量着,“這可不是玩飛镖受傷的,我啊,看一隻畜牲不爽,動刀的時候劃傷了。”
“哦,對了,說來也巧,這畜牲跟陳董長得還挺像,肥頭豬腦的。”
棠溪孑邊說,邊俏皮笑着。
陳董口幹舌燥地抿了抿嘴,“那什麼,我想起來我還有個文件需要簽字,我先去了。”
“你那個,既然手受傷還是多休息休息,飛镖還是少玩的好。”
“拜拜~”棠溪孑咯咯笑道。
當關上門的瞬間,棠溪孑的臉又陰沉了下來,瞥了眼茶幾上的資料,又點開手機播放着Noan發來的視頻。
“真是一點都不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