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四得來了。”田桂芝在屋裡看見他,打了聲招呼,往籠屜裡加了幾個饅頭,一會好留客吃飯。
劉四得與她寒暄幾句就去找杜衡,把包好的藥材給他。都是三七、地黃、車前草、桑葉一類常見藥材,都給曬好了,幹幹淨淨包了送來,還采了一布袋的野酸棗給杜若吃。
杜衡照市價給了他三十文錢,還把做好的三精丸給了他一些。劉四得不願收,兩人推拉了好一陣才算完,舒佑瞧得有趣,看着他們笑。
“笑什麼?”杜衡不由也想笑,拿了顆酸棗塞進他嘴裡,“吃去。”
舒佑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裡彌漫,若是原身這會定是尾巴都搖起來了。
見他們熟絡的舉動,劉四得面露糾結,想說些什麼又不好開口,算了,我衡哥高興就好。
“四得,你在鎮上可聽說過陸思明在做什麼?”
自打上次被趕跑,陸思明這陣子都沒來找麻煩,杜衡反覺得奇怪了,照他的性子絕不會乖乖吃虧,說不定是在憋着什麼壞,這才向劉四得打聽打聽。
“這倒沒聽說,不過他的茶館這幾天沒開張,也不知在忙什麼。”劉四得看看舒佑,沒忍住把杜衡拉到一邊,“說真的衡哥,你把他就這麼留在這,真的好嗎?”
杜衡不好跟他解釋原委,打個哈哈敷衍過去,叫杜若出來吃棗子,還抓了一把塞給舒佑,免得一會被杜若吃完了。
杜若拿了酸棗就往嘴裡放,吃的開心無比,“四得哥哥,我還想吃拐棗,你要是上山見了再給我帶一些回來,我拿魚幹和你換。”
劉四得拿她當親妹子,哪有不答應的,拍着胸脯說一定給她摘。田桂芝笑罵了杜若幾句,讓劉四得留下吃午飯,劉四得不想白蹭一頓午飯,說自己帶了幹糧,還得去砍柴火。
田桂芝讓杜衡拉住他,硬是往他的布袋裡裝了幾個魚幹才放他走,無奈道:“這孩子,老這麼客氣做什麼。”
見杜若一個接一個吃着野酸棗,田桂芝把酸棗收起來數落道:“少吃些,馬上就吃飯了,當心吃多了鬧肚子,這些留着我做南瓜棗糕吃。”
聽到要做棗糕杜若即将撅起的嘴就下去了,期待道:“那可說好了,下午就做南瓜棗糕吃。”
“這饞丫頭。”田桂芝哭笑不得,轉身進屋,“快洗手吃飯了。”
杜衡将三精丸做好了,鋪在竹匾上,放在避光處晾幹。舒佑洗了手,把杜衡給自己的野酸棗捧到杜若跟前:“我這裡還有,要吃嗎?”
杜若笑的兩眼彎彎,露出圓臉頰上淺淺的酒窩:“謝謝阿嫂,阿嫂真好。”
舒佑見她老把自己當嫂子,起初不太懂,慢慢的也咂摸過來,她是以為自己要給杜衡當夫郎了,可眼下自己外表是陸玉竹,内裡是個黃鼬精,這要怎麼給杜衡當夫郎呢?
杜衡 “啧”了一聲,過來敲杜若的腦門:“傻丫頭,跟你說多少次了他不是你阿嫂,再亂叫就沒東西吃。”
說着把舒佑手裡的野酸棗收了回來,打算一會去核切片曬幹,平時泡在水裡喝,補中益氣健脾開胃,還能解渴生津,比直接吃好多了。
舒佑見他生氣了,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杜衡見吓着他了,有些無奈,放軟了語氣道:“和你沒關系,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