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熬的夜好像還沒補過來,看來今晚還得早睡。
岑鶴缭跨上山地車,不緊不慢地往校外騎,瞥了眼伏雲鹫移動的定位,琢磨着怎麼再來個偶遇,然後同行回家。
騎出大門百來米,岑鶴缭突然刹住車,看向用小摩托橫在路上攔路的幾個男生。
朝着他來的?岑鶴缭眉梢揚了揚。
“岑鶴缭,死神是吧,面挺大,挺難請的啊。”打頭的小黃毛昂着下巴,一臉不忿,“非得讓我們老大親自出馬?”
岑鶴缭:“?”請過他嘛就說難請。
“敢讓我們老大白等一小時,你是頭一個。”
“既然好心請你吃飯你不給臉,咱兄弟幾個就隻能來硬的了。”
請他吃飯?什麼時候?
岑鶴缭忽然想起下午丢到他桌上,直到放學也沒人來拿最後被他扔進垃圾桶的那個紙團。
那不會是邀請函吧?請人這麼潦草的?
“岑哥,下車跟哥們走吧?咱到巷子裡談個心!”
“到巷子裡談心?”岑鶴缭餘光掃向圍過來的幾人,唇角扯出友好的弧度,“最好是能把我談開心。”
岑鶴缭長腿微曲,把車騎到路邊停住,視線略過巷口裡明明滅滅的煙火星子,擡頭看向電線杆子上的破舊監控。
真巧,是壞的啊。唇角的弧度微深。
……
“哎?伏哥,你看巷子口那倆是不是蠍子的鐵狗腿?”亓闊嚼着泡泡糖“啪叽”吹破又舔回嘴裡,眼尖地瞅見熟人,轉頭跟自家老大報告。
伏雲鹫單手撐着車把,另一隻手在調mp3,聞言,朝亓闊指的方向看去。
“那倆人幹啥呢,瞧着怎麼像是在給人望風?都不讓人往巷子裡走。”
“不會是堵了人又想收什麼保護費吧?”亓闊眉頭一皺,“真是屢教不改。”
“過去看看。”伏雲鹫也蹙了蹙眉。
倆人還沒騎車走近,就見望風的倆黃毛忽然扭頭鑽進了巷子。
等騎到巷子口,聽到低呼慘叫,拳肉相接,重物落地聲,意識到巷子裡正在發生鬥毆事件,伏雲鹫迅速跟上。
“草你大爺的!我們老大邀請你加入蠍子幫是看得起——嗷!!”
“艹,點子紮手,兄弟們一塊上!”
“嗷嗚嗚,疼疼疼疼——”
“老大怎麼辦?他好像真能一挑十……”
“給我狠狠地——嗷!打人不打腎!”
“嗷!别打我們老大,要打就打我!”
“我就說他練過童子功再多帶點人吧……”
“嘭!”
最後兩個黃毛“陣亡”,巷子裡,一群人或趴或躺,哎呦哎喲地呻吟。
唯一站立的高挑身影潇灑地将書包甩回肩頭,不屑嗤笑:“就這點實力也敢挑釁?”
岑鶴缭頭也不回邁腿走人,一轉身,與在巷口看熱鬧的伏雲鹫對視了。
伏雲鹫毫不心虛地直視回去。他又不是偷看,是正大光明地看。
岑鶴缭逐漸走近,在半米的距離停住,噙着笑:“看得過瘾嗎?”
“身手不錯。”伏雲鹫盯着眼前的男生,眸色深深,“有機會可以切磋一下。”
“好啊,我随時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