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香克斯的頭頂再次傳來一道女聲,然後一個超級小精靈從男人的額頭滑下到鼻子的位置,手指點着尖尖,張嘴就是罵,“每天就是喝喝睡睡,要你有什麼用!”
耶稣布沒見着影,先拍手叫好,“講得好!”
“釣個魚都能睡着的。空軍就算了,還差點把烏塔給拉下去。”女聲繼續責罵道。
尖尖的指甲戳進皮肉裡,并不疼有些癢。香克斯聽見了關鍵詞,似乎意識到了在那裡的是釣魚搭子,克制住不去撓鼻子的動作,兩隻眼珠子朝鼻子的方向望過,就要成鬥雞眼了。
他試探問,“老妹?”
“你什麼時候能清醒一點。”女聲帶着有些抱怨的語氣。
希貝爾借力踹在他的臉上,翅膀撲騰撲騰,飛到距離紅毛一個胳膊遠的距離,在半空保持平衡,這是她預估安全的位置。
果不其然,船上的好朋友們一哄而上,在她身邊圍成一個圈,叽叽喳喳各說各的評價,像觀賞什麼珍稀動物一樣。該死的萊姆瓊斯還要伸手去抓她,精靈不斷往偏側躲閃,墨鏡哥被船副拉住了手臂才罷休。
耶稣布盯着主角,想起了以前給烏索普買的童話書,後來在街邊晃悠瞧見了,也給烏塔送了一本。
他感歎道,“跟畫本的‘仙子’一模一樣。”
香克斯被擠在了圈外,欸再次申明,他可是偉大的船長,所有他跳了起來,手掌壓在賓治肩膀上。這一舉動把原本站在上面的猛士達給趕了下去,氣得它也攀到了香克斯的頭頂上,形成精彩的疊疊樂。
紅毛定睛一瞧,精靈的身體連同身上的貼身皮革黑衣,都被一并縮小了,真就成了小精靈了,比手掌還要小。背脊還接上了半透明的翅翼,布滿亮綠的橫線脈絡,拍動的同時微微撒下亮粉。
本鄉微微彎下腰,試圖湊近觀察精靈,翅膀末端似乎隻是虛虛貼在後背。本鄉問,“這是秘源幻化出來的?”
小精靈格外的興奮,在萊姆瓊斯的小插曲後,在半空上下旋轉,還時不時變換翅的形态,她心不在焉地回應船醫的話,“嗯哼,蟬還是蝴蝶的好看?”
“我也要!”妹有的,紅毛老哥也想要。
“不給,傻呗。”希貝爾朝被猛士達壓下的香克斯投了個鬼臉,壓下身快速飛躍擁擠的小夥伴們,尋找最外圍不講話的人。
那隻快樂的小精靈就直勾勾沖向貝克曼,仿佛螢火蟲夜的祝福真就實現了,希貝爾沒有了任何的拘束,隻有翺翔的自由。不過并不飛向繁茂的花叢,而是無法消散的煙草堆。
小精靈延續每一次對練,纏繞手臂的軌迹,攀附袖子的褶皺。黑發男人頂着一群傻子羨慕的目光,收回了接過希貝爾的手臂,向斯内克挑了挑眉。
那些不确定性,壓回了胸膛的最深處。貝克曼輕微擡肩膀,兩指合并,中間的空隙大概是精靈現在的高度。他開始盤問這個一聲不吭就跑走的小精靈。
“你這樣..不是因為秘源吧?”
“對的。”希貝爾根本沒有感覺上方的低氣壓,“你們才猜出來,慢。”
“精靈巫醫?”
“你們怎麼都知道。”
夏琪的情報終于回了點本。香克斯走向前,想要去戳希貝爾。她的面前突然出現一把鋒利的剪刀,隻要紅毛的手指在靠近一步,精靈就準備剪掉它。
香克斯以退為進。他眼睛擠成一條線,在他收回手的瞬間,剪刀解離成點點熒光,他們總算知道她衣服上像亮片一樣的東西是什麼了。在希貝爾注意到男人腮邊鼓起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陣酒味的強風襲來,把她從船副的上臂吹落。
小精靈驚呼,穩穩落在貝克曼張開的手心,被舉在兩位最高話事人面前,與他們平視。
“我猜。”紅毛老哥仍是笑眯眯的盯着她,但這笑容讓她有些毛骨悚然,“你準備殺完人就一走了之,根本就不想回船見我們。”
“...或許可能?”她的聲音微乎其微。
因為被猜出心思,不僅僅是兩隻手擰在一齊,連翅膀都縮在後背。她的動作被盡收眼底,平時的希貝爾絕對不會這樣好說話,做出這樣明顯的動作。
香克斯快速擡起手掌遮住自己的表情,靠在副船長的耳邊說,“快問,希貝爾這個狀态太好套話了。”
又很快換回那副嚴加拷問做壞事妹妹,負責哥哥的模樣。香克斯深知機會難得,不趁火打劫,血虧。
“為什麼要走阿,官方都認定你是我們的幹部嘞。”耶稣布擠了上來,說。
“你跑了,這艘船全是懶鬼。”打架哥跟時尚哥的人設并不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