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天真的酒見父子和青山校長,直到死亡也沒發現真相的米原瞳,一直被欺負的愛子……還有,高層針對悟的方法變本加厲了。
他的堅持是“在規則内做自己”,比如留長發打耳釘,給自己設計改良版的校服,不顧父母意願來東京上學。
這些都沒有超出他制定的“規則”,也就是“保護弱者”,被需要被肯定,這是他想成為的自己。
可他突然覺得,某些人好像并不值得保護,愚蠢的死去才是他們的歸宿。
至于高層的刻意隐瞞,夏油傑神色嘲弄地想:咒術界因為他們的存在,内裡已經腐爛了。
如果這次不是他和悟去解決,換成其他咒術師恐怕拼了命隻會換來一個“殉職”的名号。
迂腐的大人們隻想着權利和地位,并忌憚所有威脅他們的存在。他們試圖操控所有人,絲毫沒有考慮到,咒術界未來應該交給年輕人。
夏油傑以前聽五條悟吐槽過,東京雖然很無聊,但他更喜歡東京,因為京都的老橘子實在太多太煩了,三天兩頭搞小動作,軟硬兼施地想給他洗腦。
五條悟看見他們那副猜疑的皺巴臉就煩,窩在五條家打遊戲看漫畫都擋不住上門的爛橘子。
來東京讀書算是他為數不多“自由”的時刻,不僅身體自由,心理也自由。
悟真的很喜歡現在的生活。
為了悟和我的寶貴青春,夏油傑暗暗下定決心:高層的家夥們如果再對他們的任務插手,那人員意外傷亡失蹤之類的,他就控制不了了。
他不是傻子,小貓們已經把兩個高層人員變成蘑菇了,雖然不知道他們使用了什麼bug道具,但事情經過小貓們的插手,确實變得越來越好。
目的未知,來源未知,效果……姑且算是變成蘑菇,夏油傑覺得他自己應該不會害自己。
晚上八點,五條悟準時到達,他一腳踹開男同學的宿舍門,門闆打在牆壁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悟。”
夏油傑笑着和他打招呼,拍了拍身側的軟墊,示意五條悟坐下。
于是五條悟抱着一大包零食,在桌上嘩啦擺開,然後一屁股坐到了墊子上。
“诶,貓呢,怎麼又不見了?”
他們小小的,軟軟的,還很可愛,夏油傑下意識把小貓們劃進了自己的保護圈。
五條悟撇撇嘴,雖然不爽他對兩隻貓的關心,但還是老實回答道:“壞貓們破破爛爛的,夜蛾會修,老子就給夜蛾了。”
在泥地血水裡打轉的貓們确實髒兮兮的,毛還又多又長,幹了後皺成一塊一塊,一步一個小腳印,率先受害的就是硝子的醫藥箱。
夜蛾正道的宏偉靠譜形象夏油傑還是非常相信的,他拆開一袋棉花糖,往五條悟嘴裡塞了一個,“辛苦了,先吃點東西。”
吃過晚飯沒多久一點都不餓的五條悟面不改色地幹掉一袋棉花糖三包薯片兩罐可樂。
嚼嚼嚼,嚼嚼。
“悟,吃飽了嗎。”夏油傑擡眼看他。
五條悟點點頭,咕噜咕噜又幹掉一罐可樂。
“好,那我們來寫作業吧,”夏油傑說着,從抽屜裡掏出一沓紙。
這幾天忙着做任務和丢貓找貓,他的報告書一個字沒寫,五條悟的也在他這,上面同樣一片空白。
“蛤?”
剛把零食堆裡的遊戲機刨出來,五條悟叼着棒棒糖扭頭震驚地看夏油傑,大眼睛明晃晃寫着:怪劉海騙人!
說好的打遊戲,憑什麼變成任務報告了!
“悟,”夏油傑舉手做投降狀,“食言了确實是我的錯,但是報告明天就要交了,再不寫要寫不完了。”
“老子不寫。”
他往夏油傑懷裡塞遊戲機,順便搶走了那沓紙,“你也不許寫。”
“你,咳咳咳咳,”黑發少年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還發出了痛苦難抑的幹嘔聲。
由于咳嗽,他整個人半跪在地上,一手掐着喉嚨一手撐着地闆,臉也很快脹成了粉色,像被煮熟了。
五條悟連忙把書桌上站崗的皮卡丘薅過來放到夏油傑面前,經過愛子小朋友的修複,皮卡丘現在有三隻手五條腿,簡直是棉量充足,蓬松柔軟!
“六眼告訴老子,你的異食癖發作了,快吃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