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景這個名字不适合你,配不上你這張臉,從今天開始,你叫“甯渡”記住了麼。”
聽到公主賜名,石景滿心歡喜,他點了點頭,這是公主專門給他取的名字。“記住了。“
“來,抱着我叫聲啊初聽聽。”林初像條蛇一般,從石景的身後繞到身前。
“這……奴才不敢,怎能對公主無禮。”
“記住,以後叫我阿初,不要稱我為公主,不然你叫每錯一次,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知道麼?”
石景呆呆的擡頭,用那雙清澈的眼眸對林初笑了笑,他還從來沒聽過這樣有意思的玩笑。
看着石景一副呆愣的模樣,林初纖細的指尖在石景的臉上輕輕劃過,不知是不是石景錯覺,他仿佛在林初的眼中看到一絲深情。直到那手離開,石景的臉還牢牢記着指尖殘留的溫熱。
隻有那血紅的指甲,仿佛在提醒他,她是迷人的,也是危險的。
“算了!我累了,下去吧,住我隔壁那間寝宮,有什麼事吩咐宮女就行了。”林初說完也不等石景回答。
“來人,把他送去隔壁的寝宮。”這時一名宮女聞言,雙腿顫抖,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将石景帶到隔壁寝殿。
石景楞楞的跟着宮女走,三步一回頭,他不懂,公主怎麼突然就讓自己去休息了。
剛走出門口,就聽到殿内傳來林初那慵懶魅惑的聲音,“去,把男寵們,帶上來。”
石景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雙手握拳,他開始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抱一抱公主,喊她一聲阿初……
這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人是淩駕于萬人之上的公主,自己隻不過是窮鄉僻壤來的一個毛頭小子,能抱一抱公主,那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事啊,他竟然拒絕了。
不過他不能,在他的心裡,那溫柔,美麗的女人是他最珍視,最尊敬的人,他不想輕薄于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他就已經淪陷,甚至這一瞬間,他還妄想能留在公主身邊,隻要能留在公主身邊,刀山火海也去得。
而現在看來,他不過是公主輕而易舉就能擁有的,衆多男人之一。
石景自嘲的笑了笑,沒被閹割已是幸事,現在居然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敢妄想留在公主身邊。
他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寝殿走去,沒走幾步,對面一排容貌身材皆是上乘的美男從他的身邊擦肩而過,他回過頭看向那排男寵們走遠的背影,不由自主的羨慕起這些可以和公主魚水之歡的男人。
……
五月的夜微涼,可殿内卻溫暖異常,屋内的幾名樂師的手指在樂器上輕盈的舞蹈,悅耳的琴音如天籁,傳遍整個皇宮。
男寵們排着隊走進永甯宮,面對千金之軀,公主的威儀,不由得低下頭,自覺站成一排。
他們都是全國各地通過層層選拔入宮的,沒想到進宮後是給公主當男寵,為了給公主當男寵,一個個心機手段齊上陣,争破了頭。
坐在獸皮上的林初手輕輕一揮,樂師們退了出去。她一副慵懶的模樣換個姿勢接着半躺在太師椅上。
“擡頭。”嬌媚的聲音傳來。
一排男寵擡起頭,看到林初那張明豔的容顔時,眼睛都直了,他們沒想到公主竟然這麼美,簡直仙女下凡,此時此刻他們覺得沒有什麼事比能成為公主的男寵再美的事了。
“嗯,模樣不錯,各有特色,衣服都脫了,過來。”林初聲音冷冷的,對着一衆男寵勾了勾手指頭。
男寵們就像一群等待采摘花蜜的蜜蜂,朝着林初走來。
……
走到公主給分配的寝殿,小宮女行了一禮,退了出去,石景在殿中走來走去,上午之前他還是鄉裡出身的窮小子,才一個下午,竟然住進這般極度奢華的宮殿裡。
可他無暇去看,他特想知道,此時林初在和男寵們幹什麼,轉念一想,讓自己住在她的寝殿旁,說明自己對于公主來說還是特别的吧,這麼想,石景内心的焦躁緩解了不少。
他走至窗前,落座桌案邊,借着一旁古樸的青銅燭台的微光,随意拿起一本桌上的書籍,剛要翻閱,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慘叫。
“啊……”
此時的隔壁,一名男寵捂着重要部位,鮮血不停的流淌,疼的他站立不住直接躺在地上打滾,把滴落的血液滾的渾身都是,但他顧不得别的,疼的隻知道打滾。
其他男寵們見到這一幕,吓的大喊大叫,四處逃散。這時兩名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現,手拿長劍,堵住了門口。
那男寵疼的滿頭大汗,把斷在地上的丁丁撿起,緊緊握在手中。
“來人啊……救……命啊,這有個吃人的妖怪。”男寵表情驚恐,指着林初,聲嘶力竭的大喊。
此時的林初衣衫淩亂,白色紗裙小腹處被鮮紅的血液染紅。
林初輕歎一聲,“沒意思,都殺了吧。”
話音剛落,兩名暗衛手起劍落,十幾名男寵頓時倒地,屋内哭天喊地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兩名暗衛如鬼魅般再度消失在寝殿中。
林初滿臉惆怅,好不容易有了興緻,一點沒享受到不說,還被這悲慘的叫聲吵的心煩,什麼時候她才能擁有一次完美的體驗。
這時門被突然推開,石景一臉緊張的沖進了屋,看到林初身上滿是血漬,一個箭步沖到林初身邊。
石景知道,他口口聲聲說的保護對于林初來說根本不值一提,按照今天這個情形看,如果林初遇到刺殺,可能現在已經死透了。
”我在隔壁聽到慘叫,您沒事吧?”
“渡,我好怕啊。”說着,她身體一滑,鑽進了石景的懷裡。
公主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這麼親密的叫自己渡,他更加自責,過意不去,嘴裡不停的重複對不起,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由最初的哽咽到泣不成聲,最後哭的停不下來。
林初本來想尋求一絲安慰,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沒用,自己還沒咋滴呢,他先哭上了,林初煩的要死,自己還沒死呢,哭什麼喪。
不過這是第一次有人見自己受傷,真心的為自己流淚,雖然這哭聲讓林初很煩,但她心情還是有些愉悅的。語氣都溫柔了很多,“行了,别哭了,這不是我的血。”
“不是您的?”石景擦了擦眼淚,俯身查看林初身上的血漬。
他看到林初小腹處的鮮血最為嚴重。這一細看不要緊,她身上除了血漬,渾身上下密密麻麻都是青紫的吻痕,
石景雖然未嘗人事,但是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走麼,他一下子就明白這屋子裡之前發生了什麼。
剛才因為一心緊張林初,完全沒有注意到,屋内居然躺着滿地的死人,每人的脖頸處都是一擊緻命,石景從小跟着師傅學過劍,能練到這種一劍封喉的功力,少說也得五年。
其中地上一名光着屁股,重要部位還在不停滴血,
他手裡拿着半截血肉模糊的丁丁,面目猙獰的朝着林初的方向不甘的瞪着,到死的那一秒都在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