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跑到鐵闆旁邊,手指在鐵闆邊緣劃過,“看到這鐵闆了麼?特别好玩,來,站上去。哦,對了,得給你們解綁。”
這時一名小太監走上前,将三人手上的繩子解開。
“上來啊,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哈哈,一動不動,似王八。”林初對着三名黑衣人說道。
“來人,趕鴨子上架。”林初說着,嬌笑着坐回長椅上。
一名太監手拿長鞭,走到三名犯人身前,他目光陰冷,狠狠的抽打在三人身上,仿佛洩憤一般,真的如同趕鴨子一樣,三名黑衣人實在受不了,走上了鐵闆。
“你們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刀,你們誰能争奪這把刀,并刺入對方的身體者,可以休息一炷香時間。”林初語氣玩味,漫不經心的坐回長椅上說道。
三名犯人站到鐵闆上,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動作。
這時一名太監抱着木柴填入鐵闆中央,并點燃。随着火勢的越來越大,鐵闆迅速升溫。
三名犯人都是習武之人,起初依靠内力用腳尖點着鐵闆,随着溫度越來越熱,其中一人忍受不了,一個飛躍拿起桌上的那把短刀。
另外兩名犯人見狀,立即起身防禦,和他對打起來。三人針鋒相對,開始在滾燙的鐵闆上争奪那把閃着寒光的短刀。
因為鐵闆滾燙,三人功法武步活像跳大神。其中一人武功略高一籌,他一把奪過短刀,朝着身前一名黑衣人肩頭一刺,随着短刀拔出,鮮血頓時飛濺,滴落到鐵闆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殿内傳來鼓掌聲,悅耳的聲音随着掌聲說道,“不錯,你休息一會,剩下的二位繼續啊。”
奪過短刀的黑衣人将短刀扔在鐵闆上,他快速地從滾燙的鐵闆上滾落下來。
台上的兩人還在繼續争奪那柄短刀。此時的鐵闆上已經血肉一片。
空氣中彌漫着煎肉和血腥味。看着這一幕,林初眼中卻滿是嗜血的興奮,她一眨不眨的看向鐵闆上争奪的兩人。
一旁休息的黑衣人看着香壇裡的香,一點一點燃盡,随着香灰掉落,在冒出一縷白煙後徹底熄滅。
他從來沒覺得時間可以過的這般快。休息片刻已經實屬不易,沒了一層皮的腳挨在地毯上格外疼痛,他擡起腳,朝着鐵闆上的二人走去,加入了奪刀戰争。
另外兩人一直在鐵闆上争奪,腳底的肉已經烤熟,休息過的黑衣人踏上鐵闆時,皺了皺鼻,鐵闆的肉香更為濃重。這味道明明香的不得了,可是他卻惡心到差點吐出來。
由于另外兩人已經筋疲力盡,他在鐵闆勢在必得,輕而易舉的再次奪過了短刀。
其中一名被他刺傷的黑衣人滿臉悲壯,不停的張口述說着什麼,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因為他們在來到永甯宮之前,就已經被灌了啞藥。
黑衣人看着眼前,面如一臉絕望的同伴,和他之前躲避要害,刺向肩頭的那名黑衣人,
霎那間,他手起刀落,随後從鐵闆上滾落到地毯上。吐出一大口鮮血後,對着鐵闆上的兩人淡淡一笑,眼睛再也沒閉上。
看到這一幕,林初滿臉驚訝,“哎呀,好好的人,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的生命,真是的。她說着用手帕掩着口鼻。
另外兩名看到同伴的悲劇後,兩人相視一笑,不再争奪那柄短刀,他們一前一後,先後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真是無趣。”林初眼神嫌棄地看着地上的三具屍體。“拖出去,把地毯清理幹淨。”
林初拿起手絹在鼻間扇了扇。“傳膳,上烤肉。”
殿内剛恢複原樣,綠蘿端着盤子走進殿中,“公主,桃花酥做好了,您嘗嘗。”
她走至林初身旁,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肉香,她咽了咽口水,“好香啊。”
林初拿起一塊桃花酥,輕輕咬了一口,酥脆的糕點在口中傳來淡淡的桃花香,林初點點頭。随後撇着嘴,啧啧啧起來,“一般般吧,也就那樣。”
林初說着擡頭,見綠蘿正在貪婪的吸吮空氣中的肉香,她嘴角一揚,眼中笑意加深,又咬了一口桃花酥。
一隊宮女整齊地走進殿内,将一盤盤烤熟的牛羊端到桌上,擺好,而後有序地退了出去。
綠蘿扶起林初,走至桌前,看着桌上各種烤熟的肉和蔬菜。她吞咽着口水。不禁感歎,不愧是皇帝最寵愛的女兒,一頓飯這麼多肉類,就算宮裡的寵妃的餐桌也沒有這般豐富。
她拿起筷子夾來一顆蔬菜,将肉蘸着調料,包好,遞到林初的嘴旁。
林初張開嘴,将烤肉吃進嘴裡,她緊皺眉頭,“你到底會不會包?這麼大塊,怎麼吃?”
見林初發怒,綠蘿趕緊說道,“是,綠蘿重新包。”
說着,她夾起一顆菜心,包了一塊小一些的肉塊,遞到林初嘴前。
這次的包的剛好,林初張口,将一整菜包的烤肉吃進嘴裡,剛咬了兩口,面色開始冷了下來。
“你包的這是什麼?不是過大就是過小,笨手笨腳。”
“是,綠蘿知錯。”說着,綠蘿跪在地上。
“嗯,既然知錯,那就罰你将桌上的東西吃光,不許浪費。”林初說着端起那盤桃花酥走出了永甯宮。
綠蘿回頭看向殿外桃樹下,坐在搖椅上悠閑吃着糕點的林初。她抿了抿嘴,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綠蘿多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