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
清明不安地窩在樹上咬手指,想找個地方藏起來,她不斷地給合作的情報人員發出封鎖并盛町情報的要求,等待回信卻先收到了來自三浦春的消息,說明天期待她去做客。
看樣子碧洋琪暴走事件成功解決了。
在藍波中的那五分鐘十年火箭炮的時間裡。
十年後的大人藍波邊哭邊跑,後面是窮追不舍的碧洋琪。
十年前的小孩藍波,坐在彭格列的會議室裡。
“藍波?”沢田綱吉拿下捂着臉的手,有些意外地看着藍波。
他沒想到會前後腳連續來兩個十年前的人。
“笨蛋綱?”藍波咬着指頭,說完又開始哭,“嗚嗚哇哇哇,要、忍、耐,碧洋琪好可怕嗚嗚嗚……”
聞言,沢田綱吉給獄寺隼人使眼色。
你姐搞哭的,你去哄。
獄寺隼人滿臉不耐,但對哄藍波這件事他早已得心應手,兜裡掏出一根棒棒糖,直接塞進藍波哇哇哇的大嘴裡,
“唔。”藍波閉上嘴,水霧彌漫的眼睛瞬間清明,“糖果唔,甜甜。”
“呐,藍波。”沢田綱吉溫柔地笑着,“你剛才,在你之前,有用十年火箭炮打什麼人嗎?”
“唔?”藍波歪了歪腦袋,獄寺隼人把他的腦袋擺正,掏出紙巾擦了擦他滿是鼻涕地臉,“Reborn?”
藍波隻記得自己當時是有意朝Reborn所在的地方扔的,完全不記得Reborn當時在哪在幹什麼,朝Reborn扔十年火箭炮純屬刺殺多次形成的下意識反應,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是還不認識嗎……”沢田綱吉聽完藍波的話,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索,自己十年前有沒有跟不明身份的人打過交道,而這個人還與Reborn交好。
看了眼衣衫褴褛的藍波,沢田綱吉垂眸。
交好到能在自己遇到危機時,還會抛開自己與對方交談。
亦或是在她身上——有利可圖。
沒人打擾沉思中的沢田綱吉,其他人都很有眼力地安靜下來,先把巡回演講的事通過手機傳給下屬,安排起來。
隻有獄寺隼人兢兢業業,跟個老媽子一樣,給藍波擦臉擦手,時不時還要阻止一下藍波耐不住性子找茬。
五分鐘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一陣煙霧過後,滿臉鼻涕淚的大人藍波替換了小孩藍波,獄寺隼人手上沒收起來的手帕再次上崗,“蠢牛。”
另一邊的十年前。
靠大人藍波與碧洋琪怨恨的前男友相差無幾面容的引誘,他們成功把碧洋琪帶到了一處即将拆遷的廢棄建築旁,然後各自守着一個點,等子彈的效力過去。
“唔?”濃煙消散,小孩藍波吃着棒棒糖吸着鼻涕坐在地上,對眼前變換的景象還沒反應過來,“笨蛋阿綱呢?”
“安靜些。”獄寺隼人低聲說道。
藍波奇怪地看了獄寺隼人一眼,站起來把十年後的獄寺隼人給他的糖分出來一顆,“哝哝哝,藍波大人賞你哒!”
一顆圓滾滾的糖果,包着粉白條紋的糖紙,因為擠壓有些歪歪扭扭。
獄寺隼人不怎麼喜歡甜食,小時候姐姐經常烤點心給他吃,每次吃完都會鬧肚子,漸漸的他便連普通的甜品都不會主動去碰了。
“……啊。”獄寺隼人彎下腰撿起那顆髒兮兮的糖果,拆開後放到嘴巴裡。
蔓越莓味。
很像姐姐烤的蔓越莓曲奇。
在獄寺隼人的印象中,碧洋琪一直都是冷靜又帥氣的,她好像天生就是大人,除了在戀愛方面,很少會産生過激的情緒,總是那樣的令人安心。
啊,這樣的人是我的姐姐。
但我這樣的存在卻是她的弟弟。
這對她太不公平了。
獄寺隼人看着暴走的碧洋琪,不止一瞬在想。
為什麼這樣的怨恨,不會對着我呢?
其實他心裡有答案。
因為,我是她所憐愛的弟弟。
我的姐姐。
真好。
“好好休息吧。”獄寺隼人疾步上前,接住了脫力昏迷的碧洋琪,将其抱在懷裡,并附上一句低語。
一直以來辛苦了。
“怎麼樣?碧洋琪有受傷嗎?”圍着醫院窗簾的沢田綱吉急切地詢問道。
獄寺隼人看了看四周的狼藉,又看了看隻是身上有點髒,睡得憨甜的碧洋琪,對着沢田綱吉笑道:“嗯,沒受傷,謝謝你,十代目!”
對上獄寺隼人的表情,沢田綱吉微微一怔,旋即扯出更加燦爛的笑容,“嗯!沒受傷太好了!”
“喲,獄寺的肚子不疼了嗎?”山本武走過來随便挑了個話題。
不說還好,一說,獄寺隼人立馬感覺自己的肚子裡翻江倒海,接着就白了臉身體顫抖。
“危險!”一直被攔着,根本沒看清發生了什麼的三浦春是跑過來的,一靠近,還沒來得及去在意周邊詭異的紫色熔漿,就看到睡着的碧洋琪要被甩到地上了。
“呼,趕上了。”碧洋琪比三浦春高太多,撲上來把人架住的三浦春整張臉都埋在碧洋琪的鎖骨裡,眼前一片黑暗,“哈咿!小春看不到東西了!”她的手在空中劃拉。
為了防止三浦春看到更多,沢田綱吉用着蹩腳的借口,就這麼跟山本武一起,把抱在一起的兩人扶出了案發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