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同父親說好了,既然你出不去,那我就來陪你”
“義氣,不愧是我的好兄弟”
“嗯,但是隻能陪你一天,明天我就要離開”
“诶,我說乘月。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話變多了?”
“…沒有”
“唉,果然是跟本少爺在一起久了,自然而然就變得開朗了不少。你就應該多跟像我一樣的人多玩玩,實在不行你就多來找我玩嘛,你爹都說了,你天生就安靜,不愛說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悶着多沒意思?有什麼話說出來多敞亮?是吧?”
“你好煩”
許乘月面對他這一堆話,隻是淡淡回了一句。沈墨傾見狀,自然是不願意了
“不是吧,你居然嫌我煩。還是感情淡了啊,我好傷心啊乘月,虧我還在那水池子裡救了你呢,終究是錯付了嗎?唉…”
“你…不累嗎?”許乘月疑惑,小小年紀就遇上了這樣與自己如此截然不同的人,自然是難免有些好奇與疑問的
沈墨傾不理解:“為什麼要累啊”
“你說這麼多話,你不累嗎”
“還好還好,習慣了”沈墨傾撓撓頭,嘿嘿一笑。
“嗯”
天色漸晚,夕陽已經落山。
“喝!不醉不歸!”
沈墨傾從院子裡挖出了幾壇酒,那都是上好的酒,是沈墨甯珍藏了幾年的寶貝,聽說還是沈墨甯與陸茉成親時沈老太太所釀,如今這沈老太太已經過世,這酒也早就被遺忘,從時間上來算,大概也有個五六七八年了吧。
“嗯……”
“你這人…喝了酒怎麼也不說話”
“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
“……”
見許乘月不理他,沈墨傾又喝了一口酒,随即看着許乘月,兩人都醉醺醺的。許乘月那白皙的臉泛起一抹粉色,看起來更加好看
“你……喜不喜歡…”
說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我……”
許乘月沒說完,就趴下了。
月光皎潔,繁星點點,夜空下兩人趴在院外的桌子上,地上擺着幾個空壇子
兩人就這樣睡到了天亮。
“我的酒!沈墨傾!我要殺了你!”
一早起來就聽到了沈墨甯的咆哮
“哎呦我去,天亮了”沈墨傾被吵醒後,伸了個懶腰
許乘月被他吵醒,揉了揉眼睛,便起身了
可能是昨天喝多了吧,剛站起來還有些暈暈的,差點一個沒站穩摔倒
“哎你小心”沈墨傾伸手扶住他
“是不是你大哥找你,好像是說要殺了你。”許乘月好心提醒他“你最好躲躲”
“不是吧。這麼快就發現了?”
沈墨傾一溜煙爬到了樹上,蹲在樹枝上,剛好這時沈墨甯與許乘月碰面
“許公子”沈墨甯拱手道,“不知許公子知不知道沈墨傾去哪了,我找他有點要事”說罷,沈墨甯手中的拳頭不由得攥緊。
沈墨傾這下更不敢下來了。
沈墨甯從小便習武,還比沈墨傾大五歲,但他更喜歡從商,于是沈城也沒有逼迫他,本來隻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誰知道沈墨甯竟很有天賦,今年不過二十四歲,便已經掌握了整個春風城中一半商業,還迎娶了朝中陸尚書的長女陸茉。兩人情投意合,不久便成親了,如今她便是沈墨傾的嫂子。
要是被他這樣打一頓,沈墨傾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可活。幸好沈墨甯是個不怎麼記仇的人,過了今天興許他就氣消了。沈墨傾也能多活一段時間。
許乘月瞥了一眼樹上,樹上沈墨傾一直在給他使眼色讓他别說出去自己在哪
“不知道”
“好吧,多謝許公子了”
“沈公子慢走”
直到沈墨甯真的走遠去找沈墨傾之後,許乘月才淡淡開口
“下來吧”
沈墨傾從樹上蹦下來,拍拍手上的灰塵
“太感謝了我親愛的乘月,此恩必報啊”
“那倒不用”
說完,沈墨傾笑嘻嘻的湊過來
“今天,我帶你去放孔明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