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啊”
抗議無效,沈墨傾被迫跟着沈墨甯去給剛出生的沈錦書買東西。
“床墊,衣服,撥浪鼓…還有夫人愛吃的酥糖。”
沈墨甯在清點東西的時候,就聽見身後有人在叫自己。
“沈兄,沈兄!”
沈墨甯回頭,就看見一個人跑了過來。
沈墨傾可太認得這個人了
“又是你,甯子辰。”他在心裡嘟囔着,臉上是藏不住的厭惡。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甯兄啊,好久不見。”沈墨甯也禮尚往來朝他打招呼。
“沈兄這是在買什麼?”甯子辰看着沈墨傾抱着的一大堆東西問道
“這不是當爹了嗎,給孩子買點東西。”
甯子辰驚訝道:“哇塞,你都有孩子了。早說啊,我也沒帶什麼好東西。下次,等下次孩子滿月酒,我定會送上大禮。”
“甯兄真是客氣了”
“客氣什麼,對了沈兄,你孩子打算叫什麼啊?”
“男孩叫錦書,女孩叫錦玉。怎麼樣?好不好聽?”沈墨甯驕傲的說。
甯子辰又一次驚訝道:“你會這麼有才?我猜,是你夫人取的吧!”
沈墨甯笑道:“料事如神啊甯兄。”
“謬贊啦謬贊啦。”
兩人攀談之時,甯子辰偶然間看見了沈墨傾。
“呀,墨傾也在啊”
“反正也是整天玩,讓他陪我出來買點東西。”
沈墨傾還是沒給他好臉色,沈墨甯看見又一次拍了他一巴掌。
“整天不像樣,站好了。”
沈墨傾是從小就怕哥哥的,比父親母親還怕,父親母親有時候會慣着他,哥哥不一樣,要是惹他生氣沈墨傾命也許都會沒。
“哦。”說罷,沈墨傾勉勉強強的行禮站直。
甯子辰笑道:“越來越有嫡長子的風姿了啊。好了不說了,我該走了,再會。”
“甯兄再會,一定要來參加孩子的滿月酒啊。”沈墨甯朝着遠去的甯子辰喊道。
甯子辰背對着他,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然後揮揮手,道:“知道啦。”
片刻,那人便消失在轉角處。
沈兄弟兩人也離開了。
此刻許府。
已然是後半夜,月上枝頭,雖說還未初冬,寒風卻早就肆意。
許乘月翻來覆去睡不着覺,怎麼也睡不着。
腦子裡胡思亂想了一大堆東西。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
“為什麼喜歡我還要去相親?”
“他為什麼喜歡我?”
“我病弱,我長得不好看,我膽小,我懦弱,我什麼都幹不好。”
……
想了一堆消極的東西,緊接着腦子裡又蹦出一些不該想的事。或者是說現在不該想的事。
“他明天會來找我嗎?”
“明天不要讓他親我了。”
“他會難過嗎?會不會覺得我不喜歡他!”
“不行不行……”
“這樣也不行……”
胡思亂想了一通,終于是睡不着了,許乘月坐起來,窗子裡透過來的月光,正巧照在櫃子上那個落灰的盒子。
那是他第一次給他的禮物。
許乘月下床把盒子拿下來,掃幹淨上面的灰塵,盒子裡那隻簡陋又能看出十分用心的紙鸢靜靜的躺在那裡。
端詳許久,許乘月輕笑着歎了口氣,将盒子放回去。
“他喜歡我。我喜歡他。”
聽說睡夢前想一些幸福的事情,做的夢也是甜的。
夢裡,他們手牽手在夕陽下奔跑,相擁。那是他們彼此曾許下最美好的諾言的地方。
在夢裡,他們互訴着彼此心裡最想說的話,說不盡的話中隻有一個字,愛。
夢裡,他們許定終身,此事天知,地知,風知,月知,花知,雪知,你知,我知。
縱使無人知,但隻要天地知,風花知,雪月知,你我知,便足矣。
可若這夢隻有一人,該多無趣。
沈墨傾在夢中,同樣遇到了自己愛的人。
他要愛他長長久久,愛他一輩子。
不僅要天地知,風花知,雪月知,你我知。他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愛的人是多麼好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