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乘月迷迷糊糊燒了不知多久,沈墨傾就在旁邊守了多久。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床邊趴在的沈墨傾和桌子上的湯藥,才明白過來沈墨傾照顧了他一晚上後又喂他喝了藥。
聽到動靜,沈墨傾醒了過來,看見好端端坐在的許乘月,心裡松了一口氣。
“小祖宗你終于醒了,這件事要是讓我爹知道就完蛋了。”沈墨傾一拍腦袋又說道,“對對對對對我差點忘了,這個這個。”
他一溜煙跑出去又急匆匆跑回來,手裡端着一個白瓷碗。
他蹲下來,掀開瓷碗,裡面盛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粥。沈墨傾舀了一勺給許乘月細細吹涼,喂到他嘴邊。一邊喂嘴還一直喋喋不休的說着:“我聽許姐姐說,你小時候生病最愛喝的就是她做的粥,我特地學了學,親手做了一碗。”
他一邊說,一邊将那粥攪拌着,又舀了一勺,道:“你愛吃甜,白粥太無味了,所以我加了些許紅棗桂圓,可好吃了!”
他剛要把一勺粥送到他嘴邊,被許乘月一把抓住手腕。沈墨傾一怔,沒明白他什麼意思,問道:“怎,怎麼了?你不喜歡紅棗和桂圓嗎?那,那我挑出來,好吧?”
許乘月低着頭,說道:“你對我太好了,我,我不知道怎麼還你。”說完,他把抓住手腕改為攥住他的手,道:“我害怕,如果有一天,你不對我這麼好了,我該怎麼辦。你昨天肯定沒睡好,今天又忙裡忙外的熬藥煮粥,我……我不值得你這樣。”
聽他這樣說,沈墨傾放下手裡的瓷碗,捧過他的臉,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許乘月被他吓了一跳,沈墨傾則眯起那雙好看的眼睛,對他說:“你不用想這麼多,待你好是應該的。到時候,記得我愛你就行。”
沈墨傾摘下自己腰間那塊玉佩,和許乘月身上那塊玉佩,将它們舉起來給許乘月看。
“你看,玉佩都送了,還不應該待你好點嗎?”
本來覺得這段話沒什麼别的意思,還有些小感動。可轉念一想,這玉佩是什麼時候送的來着?
“所以,那時候你就對我……?”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
沈墨傾撓頭讪讪一笑,道:“反正也是早晚的事,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最後一句話說完,許乘月就掙開牽着他的手,想要伸手扇他罵他不要臉,動作還沒做出來,沈墨傾就往前湊了湊,伸着臉仿佛等着他的巴掌扇過來。
“我可是你唯一的夫君,再說了,我長這麼好看,打壞了你可要看着這張臉過一輩子了,你舍得打我嗎?”沈墨傾笑眯眯的樣子更欠揍了!
許乘月确實舍不得打他,不過就想吓唬吓唬他罷了,收回手,傲嬌道:“誰說要跟你過一輩子了。不要臉。”
“好好好,不過一輩子。那就請許公子賞臉再喝一口粥好不好?”
“不喝。”
“這可是我學了好久的!你一定要喝。”
“……你好煩啊!”
許是聽到這邊吵吵鬧鬧,許念遠站在門外敲了敲門,問道:“沈公子,乘月是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