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個問題周先生長歎了一口氣無奈與悲傷交加道:“她的母親,我的妻子在幾年前出車禍不在了。”
說着說着周先生還有些哭腔。
“就我和孩子相依為命。”
等等!
這不對啊!
那剛才第一次給她開門的女人是誰?
想到這一點蘇詩囡心頭冒冷汗:我去?遇鬼了。
『周書』看上去也才兩三歲的樣子,可剛才在來的路上她清楚說出了她母親有叫過她去死,能讓人記到現在估計『周書』的母親這位周先生的妻子去應該是在一年多不在的。
“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孩子,她的母親應該也是漂亮的很。”
蘇詩囡遺憾道:“可惜沒見過這位女士長什麼樣。”
“她很完美,是一個合格的妻子,也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周先生的這話蘇詩囡聽的有些不适。
什麼叫合格?
他是在以什麼标準來評判這位女士是否合格,這聽上去就像是一個商品。
這個客廳有蠟燭的光照一點不比燈暗,可蘇詩囡稍微看了一下。
但在這裡挂在牆上的相框上沒有家人的合照,而是鈔票。
男人見狀笑着道:“這外面下得這麼大,你要是不介意要不在這個住一夜吧。”
聽男人的話蘇詩囡扭頭看向沙發後陽台的方向,外面的雨已經是傾盆大雨,什麼也看不清。
這雨出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别?
很明顯她已經被困在這裡了。
可……
見蘇詩囡有些猶豫男人對般出小孩:“我這可愛膽小的閨女也很是喜歡你呢。”
外面雷雨交加,對上小孩可憐的眼神。
能怎麼辦呢?
蘇詩囡對周先生微微低頭:“麻煩了。”
“哈!這有什麼麻煩的。”
周先生起身:“如果不是你帶回了我的女兒,我真不敢想我該怎麼去渡過這場暴雨。”
說罷,周先生又向蘇詩囡身後的小孩道:“好好的,聽到沒有?”
“是……爸爸。”
卧室什麼的都在二樓。
周先生拿起一支蠟燭帶着蘇詩囡上樓,而『周書』要跟上去。
周先生給蘇詩囡安排的房間是二樓中間的那一間,在上樓時蘇詩囡從進門就聞到的異味沒有半點減少。
過去時用手揮一揮還可以撐一下,可在到房間門時那股味道就更大了。
順着味道扭頭看去是從三個房間最裡面的那一間傳來的。
“這房間是客卧,東西都是齊的。但長時間沒什麼人住可能落了點灰。”
周先生領蘇詩囡進入房内看了看。
床鋪上東西都是弄好了的,房間除了床還有衣櫃和床頭櫃。
好點的是這個房間裡沒有那個令她頭暈難受的香薰的味道。
借着周先生手中舉着的燭台火蘇詩囡拉開了這間房間的窗簾,外面的雨依舊很大,沒有半點減弱或者要停下來的樣子。
“有什麼需要你叫我就行。”
周先生到門口對一直拉着蘇詩囡衣角的『周書』喚道:“姝姝,出來,不要打擾到姐姐休息。”
說罷,周先生走上前想強行帶走周姝。
蘇詩囡攔在倆人中間:“她玩吧。”
“這怎麼行呢?”
周先生笑着道:“小孩子吵,會打擾到你休息的。”
說着繞開蘇詩囡牽起周姝的手要出去,在蘇詩圖要拒止時周姝先開口興奮道:“好!”
“來,姝姝,帶着兔子小姐一起出去好不好啊?”
見周姝都開口了,蘇詩囡也不好再說什麼。
伸手去摸周姝的頭笑着道:“今天晚上好好睡一覺吧。”
在出去之前周姝還向蘇詩囡告了聲晚安。
“晚安,願你有個好夢。”
周先生在門口一手牽着周姝一手握着門把手對蘇詩囡道:“願今晚是個平安夜,祝你做個好夢。”
說罷便關上了門。
在門外,周先生松開門把手:“願主保佑你,善良的小姐。”
而周姝擡頭看着周先生抱着兔子玩偶有些緊張,眼前的男人與她從前印象裡的一點也不像。
周先生将茫然的周姝一把抱起,倆人一同回到了第一間房間休息。
在倆人走後,蘇詩囡從手擦了一兩下椅子面坐下開始思考。
我将人送回到她自己的家裡,可為什麼沒有完成任務的系統提示聲?
這家人的唯一女主人已經去世了,那剛才給我開門的又是誰?
咔——
夜裡,蘇詩囡的房門被毫無征兆的被打開了。
從門外傳來空悠鬼詭的童聲:“娃娃要回家,媽媽找娃娃。”
在椅上休息的蘇詩囡不動聲色睜開了一點,風外吹來陰風吹動了她的發絲。
門又發出‘吱呀——’的聲音,陰風也吹的更大了些。
燭火照在床上一圈不見人,正當她疑惑之際提着的油燈的火突然熄滅。
“呃!”
在黑暗中什麼東西纏住了女人的脖子越來越緊,死亡的窒息令她感到後怕。
手中的油燈也在掙紮中掉在了地上,在黑暗中有隻手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油燈。
“呼。”
蘇詩囡對着滅了的油燈一吹,這盞油燈的火又燃了起來。
“Surprise~”
蘇詩囡站在白裙少女的身後悄咪咪:“你是要給我個什麼驚喜嗎?”
屋裡太黑,在這窒息的黑暗中她都不知道自己睜沒睜眼睛。
蘇詩囡站在女人的身後,在這人要不行時才把紅線松開她的脖子。
在松開的那一刻女人立馬化為一縷煙跑了出去。
蘇詩囡歪頭看向大開着的門的方向:“看來今晚是睡不好了。”
吱——
蘇詩囡提着油燈從屋裡走出來,左右照了照不見剛才的那個人。
悠哉走到第一個房間将手指指尖放在門把手上。
在接觸到時發出紅光。
呼——
身後又是一陣陰風。
蘇詩囡将油燈往那個方向擡去側過身。
看去,蘇詩囡确認了是剛才那條白裙子,而那個人的臉在黑暗中看不清長相,稍微可以看見她的雙手垂于身側。
蘇詩囡提着油燈走上前幾步照去。
而那個人一動不動,蘇詩囡的膽子也大了一點又上前了幾步。
就這幾步讓她看清了。
她沒有臉!
長發披在身後。
可她沒有臉,是個無臉女!
“你是誰?”
無臉女沒有說什麼隻是手背在身後往後退了幾步。
蘇詩囡出聲想叫住女人:“等一下。”
女人轉身往走廊深處跑,蘇詩囡在後面把着燈緊追不舍。
“等一下!”
這走廊像是沒有盡頭一樣,蘇詩囡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
咔——
女人在走廊的盡頭打開一間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沒有燈火來照明,蘇詩囡在門口靠着開着的窗戶外的月光和手中的油燈來打量了一下這房間。
這房間不大也沒什麼東西,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衣櫃。
這時蘇詩囡才注意到了這個沒有臉的女人是光着腳的。
她直直走向大開的窗戶。
在蘇詩囡愣神時,她已經雙手撐在窗台上翻了上去。
在這時蘇詩囡才明白了女人想幹什麼,立馬沖過去想來阻止。
“不要!”
蘇詩囡的聲音女人都沒有回過頭。
“等等!”
風吹動窗簾,撲來伸出的手與那女人的白色長裙裙?尾部隻差那麼一點點。
一手抓在窗台一手提着油燈的蘇詩囡往下看,黑漆漆茂密的樹枝葉不見剛才女人的身影。
不……不見了!
她是誰?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蘇詩囡總覺得身後涼嗖嗖的。
查覺到身後異樣的眼光,蘇詩囡立馬轉身在身後的房間門外地上的是小孩的兔子娃娃。
這個兔子娃娃是什麼時候以什麼方式到門外的蘇詩囡隻覺得後背發涼。
空蕩的走廊又傳來那道歌聲:“娃娃要回家,媽媽等娃娃。”
“蹦跶蹦跶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