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怎麼養出你個邏鬼才的?”
“那幾個人想到了袁紹的身體做實驗,這種見不得光的人體實驗,自然就是背着人的。他們偷摸運走了袁紹屍體,關她屁事!”
“袁紹死的時候跟我說,“我之前,見到了我妹妹,還真當我回去了。這都是夢。還沒好好和詩囡告别呢。想再見見她呢。算了,見了就更舍不得了。這天,我再也不會看到了。他是我,最為傲的驕陽。袁泉,我的兒子。我是真的把他當親生兒子的。”
方思衍将袁紹那天說的話都一一重複,講給袁泉聽。
“你一直問清楚他不屬于這裡,他幹了他想幹的事情,他該幹的事情,你應該去尊重他的意向,無論你站在什麼立場。”
袁泉大吼來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與壓抑多時的情緒:“你又有什麼立場!你說的道貌岸然,我對他來說我就是累贅是嗎?!”
“我隻不過是離開了十幾分鐘,我的父親就被人殺了!我看着得了我父親的屍體,在冰冷躺着,現在連屍體都不放過!”
“我不像我父親那樣,是個優秀的領導者,我,我隻能盡我所能讓這個A區依舊像以前那樣。”
“現在殺父仇人在我面前,然後說着我父親的遺言,我能信你嗎?我該信你,我憑什麼信你?!”
面對袁泉這些話,方思衍隻沒有立馬回答:“你現在,先穩住當前局面,你昏迷的這段時間釋懷應該拿到大部分權利。“
“你先保護自身生命安全,先不要讓駱世華看出你的異樣,能拿回多少錢就拿回多少,總比當個傀儡木偶要強。”
“我要去把袁紹的屍體搞回來。然後你再昭告所有人,袁紹的死訊。你多忙一天,他們就會信是你為了奪權篡位殺了袁紹。這種事情放在古代那就是謀逆造反。”
“你可以不信我,你隻管把A區正好就行。這是袁紹的遺願。”
“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沉默半天,在聽到要幫他弄毀袁紹屍體的時候袁泉才像是找回自己的聲音:“你為什麼要幫我?”
“先别這麼急,凡事都有代價。你的代價事後我再找你要。”
“你有什麼辦法?”
“隻要你好好活着管好這裡,其它的不會你管。”
“對外怎麼說?”
“壓力太大,受不了自殺了。”
說完,方思衍起身要走時又道:“還有蘇千媛,她出任何事情我都會算到你頭上。”
在袁泉還有些愣神時方思衍不等他有任何回答便出了門。
如果前面的話是告誡袁泉為他指引方向與為他做保障,那最後一句就是警告與不留任何商量餘地的通知。
蘇千媛的安全蘇詩囡看得很重,被蘇詩囡看重那她方思衍也很重視。
“你到底,想幹什麼……”
方思衍蹲着看完合上袁紹留在床頭櫃上的筆記本将它抱在懷裡感覺那殘留在上面的靈力。
去感受他曾經留下的氣息。
【鶴仙】,這整個副本世界最強不容侵犯的存在,它是有私心中生的。
為的是所有不公平與公平的交易。
“可我現在隻是方思衍。”
方思衍正視面前的靈魂體不卑不亢,字正腔圓道。
女人看着面前的少女,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那份獨屬年少輕狂的勇氣。
“老大!”
駱世華頭還繃着帶大步闖入直奔一位白褂科研人員,一把抓住那人衣領将人按在牆上,在他要反抗時從後腰掏出槍對準頭警告性問:“B312号是你放出去的!”
男人本來剛要硬剛,但在見到槍時又了支支吾吾說:“它,它是自己跑出去的!關我什麼事!”
“它跑出去幹你的事!”
駱世華聽到這話,火氣更大:“那怪物在地下通道亂傷百姓怎麼辦!”
“快看新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大屏幕上,而大屏幕上坐着的男人駱世華再熟悉不過。
“我在此,以非常悲痛的心情來宣布這件事情,A區的領導者袁紹先生,于昨夜病逝。”
他怎麼敢的……
駱世華先是喃喃不可置信重複了幾遍,最後直接釋放怒氣:“他怎麼敢的!”
他将男人丢在一旁後奪門而出,身旁的男人根本追都追不上。
台上袁泉在閃光燈下強忍淚水将自己最痛的傷疤公之于衆,面對台下人的質疑與發問,袁泉也是一一作答。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方思衍躲在角落偷看台上的一舉一動,她的嘴裡叼着一根棒棒糖。
沉默無一人應答,半天後女子又自言自語道:“你不明白,我走的不是你當初的路,他當初曾經勸解過我,讓我不要走他的老路,可我還是走上了。”
将嘴裡的糖咬碎後放肆顔料,下一句走了,便轉頭離開了會場。
“你要去幹什麼?”
“去幹我該幹的事。”
咔!
男人解衣的動作一停,他可以很清楚感覺到槍口距離他後腦勺的距離。
“你是誰?”
“【鶴仙】。”
聽到這兩個字下一秒,男人瞳孔地震,不顧生命安全也要回頭。
眼前的人隻不過是個十六、七歲樣的少女,與他心目中的【鶴仙】形象完全不一樣。
“叫餘常順(B區安排在A區的卧底)馬上停止一切行動,【殲靈】行動繼續進行。”
“如果你不能叫他停,那我隻好讓他在生物上死亡來停。”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為什麼要幫我?總不能來一個人用槍指着我後腦勺說他是誰我就相信他是吧?”
“這個世界知道【鶴仙】的人并不多,是袁紹告訴你的,對嗎?”
男人大驚,在這時似乎當年的對話又在他耳邊傳來。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樣的關系,但他敢和你們說起也是做好心理準備的,我會幫你們解決契約上的所有問題。”
“我這個人,就喜歡來管閑事,看一群菜雞互啄這麼久我是真的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