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鎖敵人圖鑒“魚人”,熟練度達到一定程度,技能“法外狂徒L4”升級為“法外狂徒L5”】
哦哦哦哦哦!她三隅的等級又提高啦!萬歲!
咦、嗯?等一下啊。
這對嗎?咦……咦咦咦咦!等一下!她再仔細看一遍,技能提升的是“法外狂徒”,不是,這個技能究竟有什麼用處啊!除了讓她聽起來更刑了之外,好像壓根沒有任何好處嘛!
【叮!已完成超前支線副本“挑撥種族歧視”,任務描述:挑起魚人族和人族之間的矛盾糾紛,造成深刻仇恨,恭喜玩家獲得成就“魚為什麼會吃章魚燒”】
都不知道該吐槽什麼了。話說她毆打阿龍算是挑撥種族歧視嗎?雖然從結果來看,阿龍确實更恨她了,但這也能算她的鍋嗎……喂你也太會推卸責任了吧系統!
唉,反正這些都是虛名,倒也不重要了。
三隅擡起頭,眼前不是餐廳内部的裝修,而是無限遼闊的海面。将視線移向下方,甲闆附近停靠着軍艦和流動小攤,因為漂浮在周圍的破碎木塊,讓人沒辦法看全景色。
盡管如此,這個世界依然色彩缤紛,美好得遠遠超乎人的想象。
現在三隅都能轉生成詩人!不是那種中二期寫在軟面抄上的自創小詩哦!她要作出真正的詠歎調詩歌!
咳咳,請聽——
嗯?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她要當衆即興念詩吧?那和當衆拉屎有什麼區别,不,她才不會那麼做呢。
請原諒她過于興奮的情緒,因為她終于吃到了傳說中的抹茶史萊姆!它的味道和礦洞裡的史萊姆不太一樣,和餐廳裡的也不太一樣,吃起來更像是抹茶慕斯蛋糕。
她要再說一次——好吃!
吃好吃的東西可以讓她的血條加速恢複,這應該是技能“惡食”有在好好工作的證據,它還可以代替血條儲存一部分的體力,既然如此,那她就多吃一點,努力增加額外儲存的體力。
從之前的數值倒推回來的話,“惡食”最多能儲存技能等級乘以100左右的體力,那現在應該能儲存200左右的體力。
【熟練度達到一定程度,技能“惡食LV1”升級為“惡食LV2”】
話音剛落就升級了。
這樣一來,她能額外儲存的體力又變多了。
“喂!那個魚人的腳也太臭了吧!腳氣!是腳氣攻擊!已經有三名同伴被臭暈了,船醫快想想辦法啊!”旁邊的軍艦上有人在大叫。
該不會是阿龍的腳氣吧……
嗯,不關她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雖然這裡好像發生了神秘的腳氣熏人事件,但和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目擊者都被關起來了,完全犯罪已經成立,她會成功逃過法律追溯期的。
事情就是這樣,海軍先生!
從被餐廳的大家打撈上岸之後,她就被勒令接受醫生的全身檢查和治療,看其他人的表情,似乎都覺得她沒被阿龍打死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說到海軍,一直聽風間在群裡嚷嚷老師什麼的,但實際看見還是不太一樣,那個「黑腕」澤法居然留着一頭特别炫酷的紫色頭發,還喜歡戴墨鏡,他好潮流……
三隅被帶到海軍船上給胳膊打石膏的時候,澤法就站在旁邊看她接受治療,甚至他還去慰問了在旁邊挂水(補充營養液)的娜美,說話風格特别豪放不羁,感覺是個性格和卡普差不多的老人。
後來三隅才知道,原來她跟阿龍狂野互毆的時候,哲普真的帶領海上餐廳的員工和剩下的魚人打起來了,一屋子人全部負傷,要不是海軍在最後關頭到了,恐怕他們會比現在受更重的傷。
澤法說要先跟上級反映這件事,随後就送了兩副撲克牌給在場的幾個小孩子玩。
對此,三隅表示:“……”
于是腦袋上纏着紗布的哲普、拄着拐杖的派迪、手臂擦傷的山治(自己摔的)、挂着生理鹽水和營養液的娜美,再加上骨折的三隅,五個傷員玩起了緊張刺激的——撲克牌同花順大比拼。
直到跟幾個同學去流動小攤吃抹茶大餐前,三隅都在跟他們打牌,順帶一提,山治被她打輸後哭了三次。
前世五六歲的時候,隔壁領居家的小男孩隻要跟她玩遊戲,比如大富翁、麻将、撲克、象棋、跳棋這些,他到最後總會哇哇大哭。
為什麼年幼的小男孩明明知道會輸還是要一個勁地挑戰她呢?三隅實在無法理解。
山治長大之後會不會愛上玩遊戲呢?
應該不可能有那種事吧。
娜美倒是挺開心的,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橘色頭發的女孩看見三隅把山治弄哭,非但沒有可憐他,甚至還高興得鼓掌,也是頗具遊戲勝負欲了。
三隅的撲克牌十七連勝,記錄目前尚未中斷。
言歸正傳,不管怎麼說,這次的重點是同學聚會。看見前田優香的時候,三隅确實有點驚訝,即使不記得對方過去的長相,但隻要一說話,前田的眉梢就會飛揚起來,這種神态上的特色讓三隅立刻認出她了。
前田笑起來會捂住嘴,模樣似乎有點害羞,不過在三隅看來,其實她不是真的害羞,隻是習慣害羞似的說話——不是因為真的好笑而笑,也不是因為共鳴而點頭,隻是為了讓對方感到舒服才擺出那樣的姿态。
想到之前對方說想要活的海星,三隅被哲普叫去後便提起了二樓魚缸的海星,就算他不同意也沒什麼,她可以自己用魚竿再釣。不過哲普卻露出那種很驚訝的眼神,然後他再三追問她沒有别的要求了嗎。
“你啊!哪怕是把菜單上所有的菜都上一份也可以啊,你真是笨!”山治站在哲普旁邊強調道。
連輸十七局撲克牌的人還是别說她笨了吧……
“不用了,其他我想要的東西都會靠自己得到的。”三隅說。
派迪哼笑一聲,按住她的腦袋使勁亂搓了一把:“小小年紀真會吹牛,這小孩——”
山治手裡拿着網兜,他負責幫三隅撈海星。兩人爬上餐廳二樓,碰巧遇到一個押送魚人下樓的海軍,一看見三隅,那魚人臉上就浮現愠怒,他瞪向她:“你叫什麼名字?你敢不敢跟我決鬥?!”
“我叫弗……”
“你傻啊?!!”山治大叫一聲打斷三隅的話,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往樓梯上推,“他問你你就告訴他啊,别理他,快走!”
說完她就被山治連拉帶拽地扯到二樓了,他氣鼓鼓地捏着網兜,沒好氣地指着魚缸:“你要哪一隻?”
“藍色的。”三隅說。
山治撸起袖子開始撈海星,大概是受不了這種沉默,他邊撈邊瞥她,忍不住碎碎念:“你下次别跟魚人起沖突了,就阿龍那個樣子,萬一逃獄了,或者被放出來,以後你的麻煩多着呢。”
“那你們餐廳呢?”
“我們不一樣!老頭子和我會保護這裡的。”山治理直氣壯說,“但是你會被記恨,比如那個克羅歐比。”
“克羅歐比是誰?”三隅問。
“……”山治的表情好像有點無語。